第三个人出现了(1 / 2)

('睁开眼,我看到粉色的天花板。很丑的粉色,粉里泛着橙,像被夏天太阳晒变质了的色素糖果,同地摊街上的墙漆如出一辙,刷漆人的技术看上去糟透了——我又双回到了这个煞笔世界的初始刷新点。

地下散落着五颜六色的塑料包装糖果,一些好像被人拆开过,包装纸都被踩扁了,而一面偌大的两米落地镜在海报墙的对面立着,遗憾映不出我。

又有一个塑料假人被拼凑起来,靠近第一个假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它两手交迭,目光直视前方,脖子上系一根黑色带子,嘴唇轻轻张着,像在呼唤什么。我走近看,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它眼里看到的都不会是我。

「欢迎来到新世界,世界编号hj1997,世界类别:哲♂学,故事主题:今天你愿意被我操吗,主线任务:杀死白月光。您现在的花费时间为:2天。您的攻略成就为:2位。」

「恭喜玩家取得攻略进度,2号攻略对象拼图解锁:30%。」

1997听上去很不情愿把操人指标给我——但还是给了我。「您当时射得太快了。」它人性化地抱怨道,「而且您的2号攻略对象不会记得。」

“而这不是很好么。”我拧灭烟头,走出刷新点,叫了一辆出租车,“第二天的指标我也顺利完成了。”

「您为什么不想让仇峥知道呢?」

“他不是说不想被我操了么?”我开始等车,“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你情我愿,这会让我觉得更像恋爱的感觉。”

出租车把我放在市中心的购物广场附近,街区喧闹如常,车流裹挟着人群和热浪,我装模作样拐进了座美术馆闲逛。

穿过一条不起眼的玻璃连廊,美术馆闹中取静,入口是一整块拉通的高反光黑色大理石墙面,大厅内挑高得有五米,光从三角形斜切天窗泻入,在空白墙面与光影中生出堂皇的结构,我怀疑在这里大吼一声都能听见经久不散的回响。

三楼正有一场特别的公益画展,专门展示聋哑人士的画作,不用购票也不用预约。展厅名用极细的sans-serif字体烫银镶嵌,不动声色地写着:听·象,一旁是一行略小的字:时间的回响。展厅里,每一幅画都孤零零地挂在极宽的墙面上,一张供人尝试的沙画盘摆在正中央。

托我母亲和我那富有艺术细胞的前男友隋唐的福,我对美术并非一无所知,看懂门道不至于,但是可以自己动手画点东西,例如沙画。我抓了把沙子,玩到一半余光却瞥见右前方的投影屏轻轻一跳,有人靠近。我手一抖,沙子漏出指缝,流动的痕迹不小心形成一条岔开的脊线。

那是个年轻女孩,长发,像个学生。她笑着朝我打手语,我意外地发觉自己居然能看懂,她说这是很有趣的创意。

我低头看着自己搞出来的玩意,一侧是只耳朵,另一侧是眼睛,中间的脊线不知所云……这他妈有什么创意可言?

我犹豫着应该跟她打手语还是直接开口,她又比了个手势,我可以看懂唇语,请说慢一点。我于是说谢谢。

她说因为听见不等于看见,它们就像天涯海角那么远。

这就是传说中的阅读理解能力吗?“你这解释倒是……化腐朽为神奇。”

她微笑着比着手势,奇迹存在,不就是因为人们想要看见?

过了一会她走了,我也没在意这小插曲,走马观花看完一圈就找了处长椅坐定。笔记本接入张秋辞给的u盘,我拜读起付为筠导演的新本子,片刻后回过味来,刚才那个聋哑画展的名字十分耳熟——“时间”。

“海和树为什么有关时间?”

“那夏天在哪里?”

“这些是……灰吗?”

“灰烬啊。原来这就是你的‘时间’。”

不用猜,这又是某段来自记忆深处的东西,我对此适应良好,只是的确一头雾水,既想象不出声音的质感,也完全记不起说话的人是谁。

耳旁是1997迟来的消息:「恭喜玩家顺利推进剧情,今日开服奖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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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发送……」

「恭喜您,收货道具甜话剂一袋。道具描述:我的谎言是我的真心——你愿意被我操了吗?道具限制:生效时间五分钟,效果维持一小时至两小时不等。后遗症:无记忆残留。」

我注视着那一小包褐色冲剂,迷幻剂和催眠手表我都能理解,但是操人为什么要用甜话剂?

多问无益,我关上弹窗消息,用最快的速度掠完了付为筠的本子——它看上去是个看上去脚踏实地的现实故事,没有魔法了,也没有犯罪了,还装模作样得看上去想要怀念些什么。

我的合作对象似乎正在马不停蹄地从事影视生产相关的赚钱工作。

「跟我讲讲付为筠,还有张秋辞提到的叫江恩的人。」

「很乐意为您提供答疑服务,您的情报正在更新……情报已更新。付为筠,您的3号攻略对象,也是您的前男友,曾担任您参演的三部电影的导演。他与江恩都与您结识于海外就读影视学院的研究生项目期间。江恩的家境更加殷实,并且与父母保持良好的关系,是您与付为筠首部合作电影《跳河》的制片人,可以说是您与付为筠的好友。」

我对于自己遍地都是前男友的履历已经接受良好,「那江恩呢?我不会跟他也有一腿吧?」

「并非如此,江恩是一位异性恋,与女友魏童,一位小有名气的职业歌手,相恋八年,目前已经步入谈婚论嫁的阶段。」

「谢天谢地,这兄弟听起来是个正经人。」

「您可以这样理解。」

我想了想,放下笔记本,给付为筠发过一条短信,问他想不想见我,而付为筠把我约在了一条河——我是说,字面意思上的,那是一整条跨越城市的河,自西向东穿流而过。

“1997,我不明白我的约会之路为什么如此艰辛。”

我踩在城西南岸的江滩上,想这大概是这个城市里最低的地方,沿岸一片萧索,都是些小卖部和矮楼,难以想象付为筠作为我的前男友,以及一位如今也算颇有名望的青年导演,竟打算在这里见我。

「我更加好奇您为什么确信您的攻略对象会在河的这一处与您相会。」

“因为这是他的‘梦想起航之地’。”我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至少以前他是这样告诉我的,这是他攒钱买到第一个相机以后拍的第一张照片的场地。”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岸边一排生锈的护栏歪歪斜斜,栏杆下方是被水反复冲刷得斑驳的混凝土台阶。

江水涨得不高,时而拍打岸边的青苔石面,溅出细小的水花,远处有几个年轻人手拎啤酒瓶笑闹走着。踩高跟鞋的女生唱起歌,穿短裙的女孩醉醺醺地转了几圈,往河水里扔了个酒瓶,旁边的男生正大呼小叫着什么。我总对别人的谈话充满好奇,走近,听清那女生唱的是首,呃,经典影视作品中的配乐: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虽然曲调唱得荒腔走板,节拍倒是还在。

而就在这时,我抬眼只见一个年轻人压着帽檐匆匆穿过艳歌,从远处走来,皱着眉头,“这都唱得什么玩意儿……”

他穿着在片场最常穿的那件土色的工装夹克,没有刻意扣好衣襟,露出里面一件黑色t恤,下身是工装裤,板鞋上的鞋带起毛,显然已经旧了,倒是不拘一格。

“你看起来就像马上要精尽人亡了。”付为筠一眼望向我,眉皱得愈深,不客气地说,“而且我明天上午还要去跟试镜,你可别想今天晚上操我。”

“……”

原本想要准备的开场白被他一句话扼杀在摇篮里,我头脑一时宕机,开不了口了。

毕竟,这种不要脸的邀约通常比较适合说在最前,因为一旦谈天说地,再提这类邀约就未免显得虚情假意、居心叵测。最后我只得忿忿地说:“你他妈的才要精尽人亡了。”

付为筠哈哈大笑,伸手就拉起我的胳膊,揽过我。

他是个干脆利索、直接爽朗的青年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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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还颇有些侠情般的少年气,我想。能睡到这种人似乎也不错。

“王飖,好久不见。”只听他放下手,郑重说。

“好久不见。”我脱帽回礼。

“一直到你今天给我发消息以前,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

“‘我们终于要开始生活了。’”我快速地看着1997的信息弹窗,面无表情地念说:“‘所谓生活,意思是:去爱,去创造,并最终一起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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