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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睡了懒觉,也依旧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没有什么精神。
楚珩越来越过分了,
之前还只是黏着她,想抱着她睡,
但现在,他睡觉极其不老实,还总是乱动,
这一天天的晚上,她根本就睡不好,
简直......
熊孩子。
云姒心累地系上披风,盖上裘帽,准备出门。
来到书房时,
好巧不巧,她对上了书房里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楚珩,一看见她,立刻就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像是小崽子一样,想牵她的手,想抱她。
云姒却直接避开了他,微微低下头,行礼,音色清冷,
“殿下。”
楚珩悬在半空中的手瞬间停住,
静静地看着她,眸色很黑,
口中的最后一点甜意消散,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微微缩起手,握了紧。
明明夜间,
他和她同床共枕,亲密无间得只剩下了那层衣服,
她会抱着他,给他暖身子,和他耳鬓厮磨地亲昵,
但只要一到白日,
只要有旁人在,
她就会客气疏离得仿佛他只是个客人般,半分都不会逾矩,礼节周到又客气。
楚珩缓缓垂下眼帘,
沉默地,站在了原地。
我可以抱你吗(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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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缓缓垂下眼帘,沉默地站在了原地。
一股无名的焦躁恼怒感,像是被点燃了般,将他的平静燃烧殆尽,
黑沉沉的眼珠子,无声地盯着她的裙摆,
阴戾,一闪而过。
“国师大人,”
林霁远对云姒行礼,“三日后,殿下就要出现在陛下的丧葬礼上,届时您还要——”
“本宫明白。”
云姒慢慢摘下裘帽,拍了拍肩上的残雪,道,
“王爷不必担忧,本宫会在那日亲自宣读陛下的遗旨,封殿下为新帝。”
林霁远点点头,又道,“那殿下......”
他说着,看了看从云姒来了之后,就一直没说话的楚珩。
身子已经拔高了的楚珩,站直时,已经差不多够到云姒的脖子了。
他就这样一直盯着面前的清冷女子,那两颗漂亮的眼珠子仿佛藏匿着什么说不清的情绪,
双臂垂落,面无波澜,平静得宛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几乎是死寂。
林霁远心下一惊,心里忽然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殿下他......不会......
作为一个男人,林霁远哪里不懂得那种眼神。
那分明就是......
极强的占有欲。
斟酌再三,他开口道,“国师大人,”
他对着云姒行了一礼,
“殿下在您此处已小住多日,待三日后,陛下的丧葬礼结束,按照规矩,殿下该搬进皇宫,准备登基大典仪式,届时,您——”
林霁远的话,在对上楚珩黑到至极的眼珠子时,乍然而止。
他毫无情绪地在盯着他,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眼底的戾气,清晰可见。
还没完全成长的狼崽,此刻,已经隐隐暴露了自己喜欢杀戮的血性,
平静又阴凉的眸子,就这般如同渗了毒的蛇信子般,
让人不禁背后一凉,忍不住寒颤,
他就这般阴鸷地盯着他看,那两颗漂亮的眼珠子,仿佛是从死人堆里挑出来的一般,
阴凉的死气笼罩在阴霾下,宛若拿着屠刀的妖怪,脚下——全是骷髅。
林霁远直接后退了一步,背后泛起了一股凉意,
“殿下,这是规矩,登基之后,您的家就是皇宫,吃穿用度都该是最高规格的。”
“国师大人,您说呢?”
云姒闻言,没什么意见,“王爷说的是。”
“既如此,那我便安排人收拾,准备送殿下入宫。”
话音刚落,
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身旁,模样已经初具温雅的少年,沉默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手上抓得紧紧的,几乎要将她的手捏红,
极度狠戾的情绪,仿佛已经要掩饰不住了般,充斥着他的眉眼,
眼珠子黑沉沉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拿起屠刀,暴怒杀人。
和他相处了那么久,云姒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情绪变化,
她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手,又不动声色地挣脱开。
只是,
当天晚上,云姒差点就被小崽子闹腾没了半条命。
他生气时,什么都不会说,只会沉默地盯着她,
要是她不理他,他就会踢开被子,光着脚下床,到屋子外淋雪,
我可以抱你吗(27)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