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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秋离坐在柱子旁边,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昏昏欲睡的,连屋内少了人,都没发现。
……
……
云姒慢慢睁开眼睛时,
澄然如星灿的眼眸,映着那天上那皎洁的月光,看向了来人。
安安静静的,披风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她看着抱着她的人,下巴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胡茬,薄唇冷硬。
他似乎瘦了不少,脸庞棱角分明,身上的肌肉更加地硬实了,
云姒慢慢地眨眼,眸光清亮,
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唇角微勾。
很快,
她就被抱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大宅院里。
推开门,走进去,关上。
然后,直接被放在了床上。
带着胡茬的脸在她的脖子间粗气呼蹭时,弄得她痒痒的,还有些疼。
抱紧风霜的大狗狗,在外面摸爬滚打了将近两年后,连手都比之前粗糙了不少,
就像是那最为简陋的布衣麻布,磨在她那娇嫩的皮肤上,一下子就磨红了。
他也不说话,低低粗喘着气,将她压在了床上。
许久未亲热,他都快想疯了。
……
……
云姒本来还想装睡不动的,但是他把她弄疼了,
她按住他的手,牵住,不给他动,
眼眸盈盈的,睁眼,无奈,
“轻点,你力气太大了。”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主人……”
他的声音哑得不行,低沉得就像是从胸膛里传出来的一样。
紧紧地扣住她的手,揉捏。
云姒轻轻地嗯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几年,可受伤了?”
她柔声着问。
男人吻着她的唇角,胡茬扎得有些疼,
“阿傅是主人的,阿傅不敢受伤。”
他哑着声回。
云姒微微莞尔,“你倒是听话。”
“阿傅是主人的奴隶,阿傅当然听主人的话。”
他翻身,将云姒抱在了身上。
让云姒压着他,这样她才不会难受。
他摩挲着她的腰,似乎想做些什么,
“主人……可以吗?”
他哑声问。
正值血气方刚的男人,早就已经压抑到了极致。
加上之前开了荤之后,又被迫生生离开两年,
他知道,他真的很想主人。
云姒沉默了一下。
身下的男人就像是铁块一样硬,
在沙场上磨炼了整整两年,他浑身上下都是肌肉,
要是没控制住力道……
“那,你一定要轻点。”
云姒只喜欢温柔的,不喜欢太粗暴的。
男人嘶哑地嗯了一声,那双眼睛几乎都遍布了血丝,
炙热滚烫得就像是熊熊大火般,几乎能将人彻底烧成灰烬。
云姒抱着他,忽然在想,
他好像……根本就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
我很娇弱(55)
暴风雨的一夜过去后,
云姒被送回自己的阁楼时,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阿傅为她净了身,穿好了衣服,盖好了被子,
临走之前,天已经微微亮了,太阳也从东边慢慢升了起来。
床榻上的人累了一夜,睡得很熟,
脸颊粉扑扑的,潮红一直都没褪去,
那暧昧的痕迹,由于太多了,衣襟领子都挡不掉,
阿傅跪在床边,安静地看了许久,
大掌轻轻地摸着她的脸,冷硬的眉眼似乎终于柔和了下来。
一夜未睡,他依旧神采奕奕,没有半分困意,
双膝跪着,静静地,守着他的主人。
......
......
庆功宴过后,边境安宁,
朝廷则又恢复了以往各党派之间暗戳戳斗争的状态。
大皇子突发疾病死后,皇后娘娘也是卧病在床,常年闭门不出。
为了后宫的安定,皇帝下令让梁贵妃帮忙协助打理后宫。
而梁贵妃,正好就是四皇子宋京炎的亲生母亲。
梁贵妃生性良善,平日里不与人有过多的争执,加上处理手段温和,后宫内倒是明面上一片和气。
朝堂之上拥护四皇子的人越来越多,后宫也是梁贵妃在掌管,
所以太子之位归属于谁,似乎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云姒虽然一直在丞相府,但对朝堂上的事也大概知道个一二。
她与宋京炎只短短见过几面,虽然时间不多,但是也能看得出来——他确实是个好苗子。
宋京炎时常来约她,即使是被拒绝,也不会就此恼羞成怒,
知道云姒闭门不出,懒得出去,他便时常送信过来,与她说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诗词歌赋,朝堂政治,什么都说,还可以把往来的度把控得刚刚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