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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狗腿子。
身后的侍女追上来,忙将一件新的干净披风披在她身上。
汤婆子也暖好了,放在她手里,贴心地帮她把披风敛好。
“公主,您慢些走,外面地滑,奴婢这就去让人抬步辇来,您坐着也舒服些,您看可好?”
“......”云姒简直没话说了。
想发脾气都没处发。
暴君的小公主(42)
“王公公,陛下此时在何处?”
王公公忙回道,“陛下此时在书房,殿下可要现在去找陛下?”
“可以么?”
王公公恭笑,“自然是可以的,殿下想什么时候见陛下都可以。”
“......”云姒沉默了一下,问,“最近可有战乱?”
王公公一愣,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回殿下,现在国事太平,并无战乱。”
“那就是朝中局势不稳,可有大权旁落?”
王公公的表情更是怪异,“殿下......多虑了,自陛下登基之后,朝中余党已清,一片清明。”
“那近来可有附庸国求娶贵女?”
王公公迟疑了一下,“回殿下,老奴也不知......”
不知,那就是没有了?
既然什么都没有,他干嘛对她这么好?
又不需要她联姻,又不需要她来笼络朝臣。
无缘无故的,难不成真的就是因为她辛辛苦苦守丧了三年???
云姒静站着,只觉得脑壳疼。
她的小脑袋瓜素来不灵光,要想明白这件事,可真是难为她了。
“行了,本宫没事了,你退下吧。”
她转身回了宫。
王公公连声应着,目送着她。
......
......
......
又是黑夜,皇宫内静得可怕。
金碧辉煌的一座座宫殿,坐落在这黑暗之中,就像是被深渊包围了一般,寂凉得像是墓地。
踩着月色,从屋檐上跳下来的小白虎,熟门熟路地,正想从太极殿的窗户跑进去时,才发现,窗户已经被关死了。
扣得死死的,一点缝都没开。
它在窗檐上来回走动着,爪子抬起,拍了一下窗户。
不想,这次却没了动静。
它等了好久,阙琰都没有来给它开窗。
白虎微微歪了脑袋,看着太极殿内,灯光肉眼可见地灭了下来。
他睡了。
“......嗷?”它又尝试着拍了拍窗。
只是,里面还是没动静。
平日里都会给它留条缝钻进去的人,今日......
它安静了下来,默默看着黑掉的窗。
他到底......怎么了啊......
它低下脑袋,无声地叹了口气。
在窗檐上来回走了两圈后,它又尝试着用爪子拍了拍窗户。
等了很久,直到月光都已经照到它身上了,窗户都没有动静。
已经很晚了,他明日还要上早朝,怕是早睡了。
白虎坐在那里,甩了一下尾巴。
左右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天上的一轮明月。
万籁俱寂,唯有它独独留在了外面。
白虎慢慢低下了脑袋,耳朵也耷拉了下来。
窗户还是紧关着,它进不去。
它安静看着,湛蓝色漂亮的虎瞳有些黯淡。
其实它想进去的话,可以很简单,只要随便施一个法术就好了。
只不过,他好像不想让它进去了。
“......嗷......”
它小声叫了一声,爪子又覆在了窗上。
静静坐了好久,久到天似乎都快要亮了。
它没有再叫,而是默默地从窗檐上跳了下去。
原路返回自己的长乐宫时,它还一步三回头,似乎是在期盼那扇窗再次被打开。
但......
直到它看不见了,都没有如愿。
“嗷......”
它低微地叫了一声,随后身影消失。
暴君的小公主(43)
下一秒,云姒出现在了她的长乐宫内,躺在了床上。
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早起的宫女已经在扫地干活了。
一夜未眠的云姒,躺在床上,安静得不像话。
过了很久,直到窗外照射进来了太阳,她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缩回了被子里。
一觉,无梦。
......
......
......
这段时间,朝堂之上,臣民们发现向来阴晴不定的帝王更是恐怖,喜怒无常的,就像是爱上了杀人的游戏一样。
户部尚书贪了点小钱,杀。
兵部侍郎好色,私开了赌场和青楼,杀,而且还是绞杀。
太师府家的小儿子强抢民女,被闹上了朝堂,直接发配边疆,充军,永世不能返京。
惩罚相比于之前,简直重上了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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