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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则不断地后退。
紧紧盯着她,似乎要把她逼到墙角。
野性的荷尔蒙气息充斥着她,她微微红着脸,不说话。
娇嫩的唇瓣轻抖着,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明明很害怕,却还是没跑。
其实她想跑来着,只不过......
她觉得她好像跑不了了。
“缪,缪赛尔......”
她低下头,耳朵都红了。
平日里那些勾人的小技巧,她现在一个都不敢用。
纯洁得像是只小白兔一样,双眼一闭,一下子就张开双臂,抱了上去。
粉红如花瓣般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紧紧地抱住,眼睫胡乱地颤抖。
抖得就像是翩然欲飞的羽蝶,仿佛下一秒就能随风而去,消散不见。
身体坚硬如铜钱铁臂的男人,低下头,尚且清明的眼眸微眯,似乎迷蒙了一瞬。
温香暖玉在怀,他慢慢地抬手,粗厚糙砺的大掌轻轻地抚摸她的脑袋。
“乖孩子。”
云姒的脑袋上落下了这样一句难得温柔的话。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又像是暗藏着危险旋涡的海面。
没有人知道这层皮囊下到底藏着什么,猜不透,却隐隐能预感得到。
她紧张地眨了眨眼睛,正想说话。
随即,她被单臂抱了起来。
依旧是标准的抱孩子姿势,抱起她,她的高度一下子就和他齐平,甚至比他还高了一些。
“冷不冷?”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他的身体常年温暖,在现在,更是烫得像是要发烧了一样。
她指尖是冰凉的,触碰到上面,都忍不住颤了颤。
因为害羞,所以她摇了摇头,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了他脖颈里。
缪赛尔就像是个优秀的猎人,在将猎物捕获后,并不着急着吃。
不紧不慢地把洞穴口堵住,堵得死死的,只留出了几个小小的通风口。
他抱着她,把她抱进了洞穴深处。
洞穴因为被堵住了,所以外面的光线根本进不来。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又黑又冷,两个人都不说话时,便只能听到缪赛尔过分粗沉的喘气声。
沉重而又紊乱,抱着她,把她放在了床上。
是用柔软的棉花铺垫而成的,隔着冰冷的石壁,也隔绝了外界的寒冷。
云姒坐在这层软软的棉花垫上,惊讶了一下,仰头问他:“缪赛尔,这个你早就准备好了?”
男人慢慢把她按在了棉花垫上,让她躺好。
糙砺的大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他似乎痴痴笑出了声。
不住地笑着,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傻瓜,因为我知道......你会来的。”
躺在棉花床上的少女一愣。
温柔的吻终于落下,他握着她的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他笑着,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傻瓜,因为我知道......你根本,离不开我。”
因为......
离开之后,你就会疯狂地想念我的。
傻瓜。
......
......
......
——番外完——
娇气(1)
云姒再次醒来时,神思恍惚迟钝,昏昏沉沉。
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碾碎,又重新组装在了一起。
她捂着发疼发胀的脑袋,嘶了一声。
揉按着发昏的太阳穴,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睛,看四周。
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是一个很破旧的地方,像是破庙里堆放杂物的。
她此时正坐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捂着发疼的脑袋,她感觉这具身体的记忆在向她铺天盖地地袭来。
许是因为中了什么药的缘故,她此刻的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抱着脑袋,慢慢倒在了地上,地上一片冰凉。
黏黏的,似乎很脏。
云姒一边按着脑袋,一边整理记忆。
这具身体,十六岁,当今丞相的亲女儿,当朝皇后的亲外甥女,集万千荣华与宠爱于一身。
十六岁之前,她的生活是无比完美且幸福的,享尽了荣光。
不想父亲一朝失势,被查出与外国使臣勾结,帝惊,下令彻查。
结果从中牵扯出了丞相府吃进去的不少勾当。
帝大怒,一朝令下,云家就此轰然倒塌,再无往日的风光。
丞相为了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在朝堂上以死谢罪。
加上有皇后娘娘帮衬,丞相府的亲眷这才逃过了一劫,远走京城。
只是,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单纯。
在跟着一众人离开时,因为傻傻喝了她继母送过来的水,晕倒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