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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乖。
心叹着,顺便余光瞟了一眼那院子外紧闭的大门。
门缝后偷看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云姒挑了下眉,什么都没说。
……
……
……
事后云姒才知道,原来虞隼一大早出去,是赶市去了。
村上没有集市,只有几里外的小镇上才有。
他去了集市,买回了很多女人用的东西。
那背篓里全部都是买给她的,甚至连贴身肚兜都有。
云姒拿出来时,表情一度有些怪异。
看看那在院子里劈柴火的壮汉,又看看手中的肚兜。
她轻咳了一声,忍住笑意,顺手把门关上。
把他买回来的衣裳分门别类地整理好。
至于那肚兜……
她默默塞在了最中间。
……
……
……
……
正午时分,太阳很大。
烈日当头时候,那在院子里劈柴的人,满身都是汗。
透明的汗液从鬓角冒出,滑过他的脸庞,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强烈的紫外线照在他的身上,皮肤黢黑,似乎早已感觉不到那炙热的温度。
那巨大的斧头,在半空中举起,往下一挥。
粗硬的木头应声而裂,裂开成了两半。
强壮的肌肉,使他在做这种事时,就像是在砍棉花一样,毫不费力。
云姒坐在屋檐下,坐在小板凳上,托腮看着,安安静静。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基本不交谈,院子里只有那一道又一道木柴劈裂的声音。
眼看就要到正午了,男人差不多已经将地上堆摞起来的木头全部劈完。
云姒正想着,要不要主动进灶房煮饭。
不巧,大门又被敲响了。
“砰砰砰——”
很是大力。
带着几分来者不善的意味。
云姒坐在板凳上,看着那劈柴的男人,放下斧头,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老妇人。
气势汹汹,一把将门推开。
“让我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怎么不要脸,年纪轻轻就敢勾引男人!”
说着,她一眼就看见了那坐在小板凳上,穿着花裙子的人。
的确漂亮,足够夺目。
“就是你!”
她的手直接一指,赤裸裸。
“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先来后到懂不懂?!你娘没教过你规矩么?年纪轻轻就敢这么勾引男人,你怎么这么贱呢你?!”
她作势就要过去扇她。
那光着膀子的男人,眉头一皱。
手一抬,毫不费劲地就把那老妇人拉了回来。
一把推出了门外,侧身挡着。
极具压迫性的身形,过分发达的强劲肌肉。
就这样站在门口,挡着,看着外面步履踉跄的老妇人,面无表情。
娇气(85)
看着外面步履踉跄的老妇人,面无表情。
“……你——”
刘母本就是一个老人,被这么一推,哪怕不是很大力,却也还是差点摔倒,摔到了地上。
她抬着手,颤抖着指着他,“虞隼,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长辈的!?”
虞隼垂下眼皮。
“不敢。但也请婆婆放尊重些。”
意思就是,要彻底维护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人了。
刘母脸色铁青。
她住在附近,也算是看着虞隼长大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虞隼虽然冷情冷心,但对长辈还算是客气。
只是现在,他竟然——
敢动手!
刘母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难怪,雪莹回家时会哭得这么厉害。
她瞧着他挡着门,如大山一样,一动不动。
显然铁了心了,要维护里面那个女人。
刘母不敢硬碰硬,只好勉强放缓了语气。
“要我放尊重点也可以,但你得告诉我,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孤男寡女的,又单独在一间屋子里,你总得给个解释,才不会让人说闲话,你说是么?”
虞隼的视线在地上停顿了一下。
“未婚妻。”
言简意赅。
一个字都不会多。
话音落下,大门就关上了。
门闩栓住,牢牢的,根本别想踢开。
刘母站在外面,错愕。
“未……未婚妻!???”
声音大得,一旁路过的村民都听见了。
好奇的大婶凑过来,看看那门,问:“怎么回事?那虞隼居然有未婚妻了?”
“真的假的?未婚妻难道不是你家雪莹?”
“……”刘母脸色青白交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