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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明明知道夫人已经和先生结婚了,还是找了她。
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盛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冷清清的眸子微抬,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光照射进来,衬得他的瞳仁漆黑深邃,如浓雾笼罩的深渊般,危险,而又寒凉。
他慢慢地合上了文件,薄薄绯红色的唇轻启,在阳光下似乎透露出了几分惊人的冰冷感。
他缓缓敛唇,噙笑。
“计划提前吧。”
“毕竟我的弟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了。”
总该......让他过过另外一种生活。
男人垂眸,慢慢拿起了手机。
保镖受意,没再说话,重新坐好在了副驾驶座上。
......
......
......
下午上班的时候,云姒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蹲坐在花坛旁边的男人。
男人依旧是抱着一大束玫瑰,只身孤影地缩在那里,暴晒在太阳下,似乎感觉不到热。
云姒坐在车内,远远地看着。
须臾,她收回了视线,什么都没说。
宁文开着车,驶入了地下停车场。
那个男人似乎发现了这辆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立刻就抱着玫瑰花冲了过去。
跟着车,一直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躲在旁边一辆车看着。
云姒下了车,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冷淡利落的职业女装,走向了专门的电梯。
宁文跟在了后面。
可以吗(22)
那抱着玫瑰花束的男人,看见那大波浪卷的背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像是射出去的箭一般,径直就冲了过去。
“小姐——小姐——”他跑得飞快,声音也大,在空旷寂静的停车场内回荡。
云姒脚步未停,倒是宁文,转头看了过去。
见他冲过来,宁文忙不迭挡在云姒身后,拦住了他。
“先生,先生你冷静一点——”
这该死的变态,力气怎么这么大?
宁文差点都拦不住他。
“小姐,小姐你给我点时间,我有话想对你说——”
看起来瘦弱的男人,激动起来就像是泰迪一样。
拦都拦不住,宁文只能在后面死死地拖着他。
“......”云姒的脚步终于停下来了。
细高跟,修身的小西装,她慢慢摘下了鸭舌帽,转身。
雪肤红唇,容貌艳冶,勾人的桃花眼本该是妩媚的弧度。
但现在,她的神情过分地冷淡,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路边脏兮兮的小狗一样。
说不上是反感,但绝对称不上是喜欢。
对宁文摆了摆手,示意他松开。
那男人得了自由,立刻抱着玫瑰花束,冲到了她面前,神情急切:
“小姐,之前的事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还请您不要生气,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再也不敢了,所以求你能原谅我,好不好?”
“......”美人睨了玫瑰花一眼,没接。
“知道了,我原谅你了,你走吧。”
男人还是摇头,眼眶红红。
“小姐,我......因为没能和您——王老板一直强迫我去接其他的客,还说那天晚上的所有损失都要由我来赔。”
“可是——我没钱啊......我也不想接客,云小姐,求你行行好,帮我和王老板说一声吧,我愿意一直报答你的,我——我愿意为您做任何的事情的——”
“小姐,求求您了,我会的东西很多的,还请小姐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报答你,还求您和王老板说一说吧,我不想接客——”
“......”云姒看了宁文一眼。
宁文受意,拿起电话打给了保安。
那男人说着,恨不得要将玫瑰花束塞到云姒手中。
“小姐,要不这样好不好,您先给我几天试不试,我保证会让你满意的,我也会尽力报答您的——”
云姒脑门突突。
宁文打完电话,立刻把那男人拉开。
“这位先生,你的遭遇我们老板知道了,之后的事情我们老板会看着处理的,还请你不要太过分。”
“你懂什么!你尝试过没钱的滋味么?!”他顷刻大吼。
“你们这些资本家,一个两个的,都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好色贪财么!?来啊!来啊!我都送上门了怎么还不来!?”
他抱着玫瑰花,情绪失控得相当厉害。
面红耳赤,满脸都是泪水,无比地狼狈,令人不忍直视。
玫瑰花束因为在大力撕扯下,已经裂开了,蔫掉的花瓣簌簌地掉落在地上。
被踩着,碾碎,就像是他的自尊,已经毫无底线。
云姒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