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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了一晚上温香暖玉的铁血首长,此刻垂着眼,眉宇薄凉而又冷淡。
不急不缓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装,他站起身来,侧目去看床榻上还在睡的人儿。
漂亮的人儿盖着被子,许是真的累了,还在沉沉地睡着,连他是什么时候起的都没发现。
只安静地缩在被子里,唇瓣微微肿着,闭着眼睛,呼吸清浅。
睡得像是只乖巧的白猫儿,白白软软的,直叫人忍不住软了心肠。
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她。
素来冷血无情的男人,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
那看不清楚情绪的眼眸里,冷淡中,似乎又藏着几分柔意。
隐隐的,不易引人察觉。
他没戴手套,缓缓俯身。
将她缩在被子里的的手牵出来,亲了亲她柔软的指尖。
又更靠近些,极尽柔情地,亲了一下她秀气精致的鼻尖。
不带任何情欲,只是轻轻的一个早安吻。
熟睡中的人像是有所感般,颤了颤卷翘的睫。
脸颊粉嫩得像是娇花一样。
男人亲吻完,又将她的手重新轻轻地放回被子里。
给她掖好被子,又摸一下她的脸颊。
根本没吵她。
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质地精良的妆匣,里面,装着一只极其漂亮的簪子。
东西放在了她的身边。
他静静地看了很久,也不做声。
就这么无声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温柔。
……
……
……
……
……
云姒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晨起时,她精神蔫蔫的,还在打盹。
看见身旁忽然出现的妆匣时,她愣了一下。
怔楞地看了许久,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时,她犹豫着,将妆匣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漂亮而又精致的金簪。
款式很简单,但上面镌刻着细细的奇怪花纹。
纹路繁琐复杂,叫人眼花缭乱,却像是有别样的寓意。
说不出的寓意。
她定定看了一会儿,看不出有什么花样来。
又看向门外,有些发怔。
……
……
……
……
晨起后,陆宗生前来为她定期做复诊。
因为睡眠不足,云姒半支着脑袋,眯着眼睛,打哈欠。
发间的那只金簪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点衬着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懒了。
懒得一动不动的,脸颊粉嫩。
像只风情万种,美艳水盈的狐狸。
勾人至极。
陆宗生默不作声地为她把完脉,站起来,敬礼。
这次他没有第一时间要走,反而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欲言又止。
金丝雀(44)
之前被欺负得狠的春花,似乎要报复回来,故意刺他。
“你,傻站着在这儿做什么?没看见我家小姐困了?”
“有事就说,没屁放就滚,看见你就烦!”
“……”那懒洋洋眯着眼睛打盹的人儿,扫了春花一眼。
春花立刻一笑,笑嘻嘻。
“小姐,您有吩咐?”
真真是诠释了狐假虎威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变脸快得很。
云姒没作声,靠在软塌上。
散漫困懒的眼眸看着陆宗生,低低咳嗽了两声。
视线清浅,仿佛什么都瞒不过她。
“你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慢言细语。
没有什么盛气凌人的架势。
陆宗生看了春花一眼,没说话。
意思是有外人在场,不方便透露。
云姒默了默,对春花扬了扬下巴。
春花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又狠狠地瞪了那陆宗生一眼,这才出去。
房间门关上。
屋子内只剩下两个人,孤男寡女的,陆宗生低着头,没有看她,格外注重分寸。
春花出去了,他提着药箱,才问:
“前日……不知云小姐与首长在这屋内说了什么?又发生了何事?”
“不知是否方便……透露一二?”
他似乎是猜测到了一些,却又似乎完全不知情。
对于那日的事,裴宸似乎并没有透露给他。
中间的过程,一字未提。
那榻上的病弱美人儿,披着雪白斗篷,指尖是晶莹的白。
听到他的话,她像是稍稍挑了一下眉。
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响,她重新收回了视线。
清浅湿润的眸微垂,长睫弧度柔软。
停顿了稍许,她声音清淡了一些,直击主题:“裴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着实很想知道。
“……”陆宗生沉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