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只朝他点头,说:你来吧。
但池虞却站起来,张望了一下说:我得去买
不用买。顾渊伸手抓住他手腕,将他拉了回来,烧红着脸对他说:我这里有。
池虞懵了一秒,问:在哪?
顾渊已经快疯了,拉过他的手让他自己感受。
你昨天不也看见了吗,笨鱼。顾渊咬着牙,脸变得更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渊宝是那种会哗啦哗啦的,大概是这样(比划)
第58章
58
顾渊实际依然吃了不少苦头。
他死死抱着池虞,很难形容现在的感觉,只知道绝对称不上舒服。
但一种奇妙的震撼感充盈了他,他伸手触摸了一下,不是很敢相信,池虞竟然可以离他这么近。
渊渊池虞抱着他,似乎也有几分愣怔,不敢动弹。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十分默契地凑过去吻对方。
池虞到底是个行动派,还在亲的时候就尝试着活动,顾渊抱着他背部的手不住收紧,青筋清晰突出,喉咙里不时发出哼声。
有时候他觉得喘不上气来,头脑里一片空白,顾渊感受到了池虞体验过的痛苦,但一次都没将池虞推开。
池虞稍微停下亲吻,抬起头,顾渊从他眼睛里读出了享受,嫉妒得咬他的鼻尖。
偏偏这么一个动作,让他们被迫挨得更近,池虞眯了眯眼,忍不住使劲撞了顾渊一下。
顾渊手腕上的铃铛重重一响,他惊得大喊了一声池虞的名字,池虞抱着他,自此不再束手束脚。
这对顾渊而言,无疑是一次永生难忘的经历。
他情绪复杂,同时感受到了疼痛、羞耻、欢喜与亢奋,就像池虞这些年带给他的所有感觉,一股脑汇集在了这一刻,冲得他几乎没办法思考。
尤其是在事情变得越发顺利以后,正向的感受逐渐掩盖了所有的不快,池虞轻咬着他红热的耳尖,似乎很想将整个过程放慢,却根本克制不住自己。
当池虞重重靠倒在他身上的那刻,顾渊没忍住笑了,很轻地揉着池虞的发,说:舒服?
舒服。池虞浑身都是汗,抱着顾渊不愿意放开。
我也有一点点舒服。顾渊很诚实地告诉他。
其实不用顾渊说,池虞也已经感受到了,他爬起来再和顾渊接吻,然后很贴心地开始照顾对方。
这晚他们收拾好以后,洗了个澡,然后一起躺上那张柔软的大床。
池虞像个第一次尝到糖的孩子,在顾渊耳边说:我不知道是那样的。
顾渊侧躺着,带着几分不爽问他:怎样?
就是池虞思考了半天,然后说:挺热的。
顾渊眨了一下眼,追问:跟手比呢?
池虞也眨了一下眼,低声告诉他:可能不能跟手比,手差远了。
顾渊没忍住啧了一声。
见鬼,他的手难道就此淘汰了不成。
跟你说不清,要不然你也试试?池虞想了想,主动道。
他们就像两个小孩儿,在交流一个新发现的零嘴。
顾渊听了是心动的,但他们折腾的时间有点儿晚了,而且这里并没有足够的必需品。
明天派你出去买点儿那什么回来。顾渊说着,脸红了红。
池虞愣了一秒,答应说好,然后带着几分担心问:明天就试吗?
顾渊心想今天已经三次了,怀疑池虞是有心把他榨干的。
他闷闷不乐将被子盖过头,闷声告诉池虞:我养精蓄锐几天。
池虞待在被子外边,笑得不行,伸过手一把抱住了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几乎每天都出门,在把这个城市里的美食都吃过一遍后,顾渊主动提出说想去海边。
池虞刚答应,顾渊就一次性掏了机票和订海边民宿的钱。
这笔开销不小,是顾渊在尤然生店里赚来的。
我原本打算,如果高考失败了,就带着这笔钱搬出家住。顾渊随口解释说。
所以这就是他一直坚持在店里打工的原因。
池虞这才知道顾渊早就想过离开了。
他没有说一定不会失败的话,只是转而告诉他:你去哪,我都陪你。
顾渊看着他,笑了,很大方地说:谢谢你。
池虞给他这种温柔的笑蛊得心脏狂跳,悄悄别开脸去,在机场拉过了顾渊的手:不客气。
在他们以前居住的城市,不是很容易看见海。
顾渊订的是一座造型奇特的船屋,透过二楼的落地窗,能十分清楚地看见海。
海水在阳光底下是明丽的深蓝色,一眼望不到边际。
他们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来以后沿着海岸线散步,然后到这附近的小镇闲逛,吃个早点,顺便买回一些可有可无的小玩意。
这附近有家图书馆,他们经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人手里拿一本书读,桌上摆着飘香的咖啡,他们每读几行,就会轻轻踢对方的脚。
等下午日头不毒辣了,他们才会回到沙滩去,游泳冲浪、骑水上摩托,追着对方没命地疯跑。
沙滩上海浪来来去去,沿岸本就湿润,池虞追着追着,竟然一不小心打滑摔了一跤。
顾渊听见动静赶紧倒回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发现砂砾将池虞的膝盖给擦破了,血往外流。
疼吗?下次不这么跑了。顾渊弯下身子查看伤口。
池虞却一把抱住了他,像小时候每次摔倒一样,只是他现在不哭了,只叽叽呱呱着差一点儿就追到了。
船屋的老板正好出来散步,给他们取了创口贴,叮嘱他们小心一点儿。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具体岁数看不出来,因为他常年待在海边,皮肤被晒得黝黑,头发半白不白,还蓄了一把胡子。
池虞被贴上创口贴以后,顾渊不让他到处跑了,和他一起坐在沙滩椅上,老板请他们喝椰青。
他们到这儿住了有几天了,还是第一次和老板聊天。
老板能看出他们很年轻,但没有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工作上学,反而在聊自己年轻时的事儿。
他估计是很久没碰见可以聊天的人了,讲起话来滔滔不绝,据他所说,他年轻的时候才学过人,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三十岁不到就年入多少多少,是华南地区最大的首席什么官。
顾渊和池虞叼着吸管,他吹一句牛他们就点一下头,心里是不信的。
他们住的船屋是很不错,但已经上了年头,老板根本没有请帮手,平时一个人打理清扫五个屋子,到了晚上还给房客做饭吃。
顾渊倒是很喜欢吃他做的菠萝海鲜炒饭,甚至通过旁观学去了他的手艺。
老板尝了一口跺脚:这是我研究了上十年的秘方!
那你还有经营其他的旅馆吗?池虞在他吹了半小时以后,随口问了句。
老板顿了顿,说:只有这里了。
像是看出了两个小孩儿的怀疑,他直接说:我不经商很多年了,赚的钱基本能捐的都捐了。
这话一出,他经历里杜撰的成分似乎更大了。
顾渊笑,说:现在这里挺好的。
是很好。老板点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我四十八岁的时候到这里来,现在已经快二十年了。
两人愣了愣,才知道老板比他们以为的年纪要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