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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厘打了个哈欠:“不然呢。”
严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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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婚契(六)
祝今出房门的时候便见到姐弟二人丝毫不顾及形象在地上厮杀。
“你个女人太歹毒了,灵车你放院里干嘛?”
“不然放哪儿?”
“外头没有位置给你停吗,偏偏停院里来。”
“我爱停哪停哪,谁让你没事开我车……”
“祝今突然昏倒好不好,害我被整了两回,第一次有东西影响到我,你得负责。”
严厘瞬时松开,顶着鸡窝头跑到祝今面前,这碰碰那碰碰,一脸担心:“祝今你怎么了,怎么会晕倒的?现在没事了吧?要不要请示一下爷爷?”
祝今眉头轻轻皱了皱,面上没有太大波动,语气也平和:“没事了,出了一趟门,碰上阴气重的,算是因祸得福。”
“真的没事了?”严厘把挡住视线的头发一股脑往后一撩,“我怎么觉得你脸色,还是不好,我得请示请示才行。”
“不必了,真的。”
“那……”
“严厘……”
严赫揉了揉自己乱得不像样的头,没干啥道:“我是你亲弟弟耶,你都不关心关心的嘛?”
“关心你做什么,你生龙活虎的,又死不了。”
严厘没好气怼回去,转头又换了一副表情对祝今:“你脸色真的很差,赶紧回去休息休息。”
祝今摇头:“没事。”
“祝今,你是不是乱用术法了?”见祝今这态度,严厘当即明白。
“嗯,”祝今点头,“放心,师父出关后,我会跟他讲明,届时怎么罚我都接受。”
“怎么会罚你,那东西私下跟着严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爷爷说还没到时间,他等于这儿的定海神针,不能乱出岔子,我早就想修理他了,就是我能力有限,你能出手,再好不过了。”
严厘又道:“爷爷出了名的护犊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吧?”
“我怎么不知道?”严赫插了话进来,“什么时候能对我实施护犊子行动?”
“滚一边去,你例外,”说罢,严厘拉着祝今往她的厢房去,“走走走,回房间,我给你看看。”
严赫追上去:“喂,你们孤男寡女干嘛呢?”
“砰——”
门被关上,严赫鼻子差点没被磨平。
“我去,严厘你这么粗鲁,这辈子嫁不出去了信不信?”
“不嫁就不嫁,天天看到帅哥飘,看上就撩撩,看不上也赏心悦目,嫁了我还亏了呢。”
严赫:“……”
第一次听到把海王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祝今将门拉开。
“你还有事吗?”
“我还有事吗?”严赫瞅着已经把长衫领口扣子解开了两个的祝今,“大白天想干嘛呢你们,暗度陈仓,再说了,我俩不还有……”
“有什么?”
“婚契啊。”
“呵呵,还没办婚礼咧,彩礼咧,给了吗?”
严赫:“……”
“再看,信不信我把你丢去祭了,造谣没成本的?”严厘没好气道。
祝今倒是淡定:“无事,他看着也无妨。”
严厘白了眼严赫,转身从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皮箱,皮箱上用着把锁锁着,打开来从里头拿出一个红色布包,解开布包上的绳子,摊开来。
是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针灸吗这是?”严赫问。
“他阴气入体,不排出,对身体有害。”
严厘嘴上说着,一根银针已经被她抽了出来。
祝今解开扣子,露出一大片白,直晃着人眼。
也是因为白,身上红斑愈发显眼,乍一看,还真容易叫人想歪,一大片一大片的红分布在身上,胸膛靠近心口处最为严重,几乎看不到正常肤色。
银针一根一根扎在身上,祝今脸上因为疼痛很快冒出来汗,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疼的话可以叫出来。”严厘说着,一根银针又扎了上去。
“嘶……”
祝今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缓过劲儿,银针再度扎进穴位,忍不住唏嘘了一声,下一秒便又忍住,咬着下嘴唇,见严厘持着银针犹豫,便说:“继续。”
“好。”
“唉别……”严赫忍不住出声。
对上他的只有自己老姐冷漠的眼神:“干什么?”
“唉你别区别对待啊?”严赫不满,眼神却是忍不住飘向躺在躺椅上的祝今,这会儿脸色更白了,白得有点瘆人,看上去轻飘飘,风一吹可能都会被吹没了。
“你又不是病人,区别对待什么?”严厘嘴上继续怼着严赫,手上下针依旧是稳准稳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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