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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男人哭什么哭,有我在呢,我一定会解了那邪术,现在恶魂已经被弄出来,那只猫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它虚弱阴术的威力也就会弱下来,而差使这种邪术的人,一定会有所反噬。”
“你是说我妈她会有……”
严赫点头:“天差不多亮了,你现在就先回家,听我行事,我会请人看好苏念蓝和阿姨的。”
苏大秉这回没犹豫:“成。”
苏念蓝还在重症监护室,还处于危险期,严赫安排了专业护工在医院照顾覃秀。
覃秀人越来越蔫,精神状态变得非常差,只能躺在床上。
祝今在她病房里放置了一些护体符,加上她现在戴着严赫的护身玉符,至少在他们回来之前是安全的。
晚上的时候,严赫接到苏大秉的电话,他说姜氏偷偷摸摸出门了,白天的时候她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里,房里不停传来尖锐的叫声,他当没听到出门去隔壁帮忙结婚的事情。
母女俩住院的事情严赫没让苏大秉告知他们亲戚,只说覃秀受到惊吓,担心影响到婚礼,就出去散散心。
赶到苏大秉发给的地址后就让他离开。
等他走远后祝今才打量起来,这是一间破败的瓦房,院里青苔遍布,杂草丛生,一看就是很多年没人居住。
姜氏一个人蹲在门口,开始摆着香烛,火光照在她脸上,非常狰狞可怖,她真的遭到反噬,脸上全部都是爪印,这种是魂印,刻入骨髓的印子,老婆子能挨得住,还真是硬骨头。
不过,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姜氏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祝今也听不清是什么,反正听到有几次生儿子,字眼特别明显。
果然还是想来求孙子。
“吱呀……”
她身后的门被人从里头打开。
“你来干什么,阴术失败,是你自己的问题,赶紧给我滚。”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严赫脚下一个不注意,碰到了旁边的一个破败发霉了的竹编篮子。
“谁?”
当那人突然冲到严赫跟前的时候,不仅严赫和祝今傻了,他也愣住了。
严赫开口叫他:“爷爷?”
祝今喉头一哑然,师父二字终是没喊出来。
他没想到,幕后居然是师父。
严玄感看向严赫怀里一直紧紧抱着的玩偶,在上头他看到了祝今的魂气。
“他呢?”严玄感问。
严赫还未从震惊中出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
严玄感很激动:“我问你,祝今呢?”
“他……”
“师父?”一直以魂形立在身后,可他为什么看不见自己?
严玄感环顾四周,最终确定了祝今的方向:“好徒儿,你在这里是吗?”
祝今走近他,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发现现在的严玄感天眼已关,跟普通人一样,他鼻头一酸:“师父,你……”
严玄感笑:“没事,我现在,有要做的事情,脱离了那里,自在多了。”
“你要做的事,就是这个?”
严玄感也不隐瞒:“覃秀,是我年少时喜欢的一个姑娘的女儿。”
祝今一措:“什么?”
“命运弄人啊,我们没有走到头,是我的错,是我反应太迟了,她女儿,也就是覃秀,大学的时候被人拐走,她临死前让我务必替她找回女儿,一次意外让我碰上了她的女儿。”
严赫人有些难以接受,半晌都没有出声。
“师父,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你做阴术伤人,伤的,还是你以前喜欢的姑娘的女儿?”
对于阴术的事情,严玄感给他的解释是:“覃秀命已绝,这么做是为了给她续命,鬼灵可以让她续命。”
姜氏大为惊讶:“可你不是说,那是给我求来孙子的吗?”
严玄感抬脚就是一踹:“你们母子怎么把她骗到这里的,以为我不知道,她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骗阴术是假,要你的命却是真。”
姜氏那已经凹陷的眼睛瞬时没了一丝神采。
可祝今却看到了严玄感眼角的泪,阴术被解开,也就意味着覃秀命到了头,她的命术已定,这是被强行活着的。
一道身影突然冲进来,重重跪在地上:“求你救救她,我愿用命,是我对不起她,我是花钱买回来的,但我是真的爱她的,我没有对不起她过的。”
“买卖同罪,如果不是你们,她今天会是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有着体面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被催生儿子。”
师父看着祝今:“你知道她打了几次胎,整整十回,都是因为不是儿子,所以逼着她去打,她那个女儿懂什么,常年在外头,懂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