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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赫翻了一个大白眼,在祝今难得露出怒容的注视下不得不迅速收敛,语气都不得不软下来:“那是他媳妇,必须的唯命是从,可你是我媳妇,我也听你的,你也信我行不行?”
祝今听得似懂非懂。
“媳妇儿你瞅瞅那结婚照,看看咱俩那般配劲儿,怎么可能是假的,还有,我们俩,可不是有名无实的夫夫,有……”
“我在上?”
“额……”严赫一下子顿住,“段悦可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我记忆里,对她还有印象的,就去找她了,果然,她是认识我们的。”
祝今很开心。
严赫好想揉一把他的脑袋:“你开心就好,真的。”
每每想到祝今曾经遭遇的噩梦,他就恨不得自己能够替他承受一切。
他不明白当时他跪在爷爷面前,求着他放弃自己救他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
他也不明白,过后发现因此失去了孩子的那一刻,祝今有没有怨恨过他。
严赫心里更想的是,他真的怨恨自己,这样他或许会好受一些。
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一说。
“嗯。”
话是这样,当天就给严厘发信息询问了。
严厘也沉默了。
最后她只给了他几个字。
“回易水川。”
严赫不明白,他吐槽:“严厘怎么回事啊这个,让我们回易水川,也不说说怎么做?”
祝今却看明白了,有始有终。
是啊,有始就得有终。
“你怎么不说话?”
祝今抬手在严赫面上轻轻拂过,魂力在他面上抚过,一缕轻微的阴风叫严赫心上一颤:“媳妇儿,我,怎么感觉,严厘的话不太对,你这反应也是。”
“没事,我也想回去了,突然挺想师父了。”
还有母亲。
母亲这个词一直是祝今的执念,哪怕他的记忆一点点消散,但他还是记得母亲这个词,尽管他只能看到一团非常模糊的影子。
却也是他期盼太久的执念。
“真的想回去了?”严赫问。
祝今颔首:“非常想。”
“成,我交代好公司的事,我们就回去。”
“好。”
严赫动作很快,交代好就收拾东西带着祝今回了易水川。
易水川,一切都是那个样子。
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严厘那天早早就在山脚下等着。
她脚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走路还有点跛,看着严赫心疼得不得了:“你看你,这么拼做什么,要不,我给你找个好点儿的医院给你治治。”
严厘摇头:“没事儿,天天出去办事儿,难免有点影响,反正不影响我处理事儿就行。”
严赫不依:“你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跛脚了可怎么行。”
“我不方便下山了,”她看了眼严赫脖子上挂着的魂玉,“我得好好陪着祝今。”
严赫抓住魂玉:“想干嘛呢?”
“你别忘了,我跟祝今才是交情最深的,我们可是比亲人还要铁的关系,”严厘叹气,“当初,我要是在的话,真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他。”
严赫听着不生气反而说:“是啊,你要是能够阻止,就好了。”
祝今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
晚上。
姐弟俩在小院里煮起火锅,照例在严玄感和祝今以前经常坐的位置摆上碗筷。
严厘分别给严玄感和祝今的碗里夹了他们爱吃的食物。
严赫则摆上小酒杯,倒上爷爷生前爱喝的二锅头。
祝今坐在位置上,他俯身闻了闻酒香,突然想到上次附身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问严赫:“上次,我记得,我们好像去了钟枯那里,我附身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被这么一提及,严赫才猛地想起:“哦,那人没什么大碍,醒来后不记得什么了,就记得自己醉了,什么时候回的宿舍楼下也不知道。”
“那里,真的是他们宿舍?”严厘有点好奇。
“我让周广查了,的确是啊,”严赫说,“误打误撞,可不就是巧了嘛,估计钟枯也想不到。”
提到钟枯,祝今就又想到康玄:“可惜了,现在不知道,康玄如何了?”
严厘抿了一口酒:“钟枯要真喜欢他,我想,他是舍得的。”
“我也觉得。”严赫附和。
祝今说:“还是少喝点酒,那人喝醉了,我附身,连路都走不好。”
严厘当即乐了:“那人是不胜酒力,比如我这种酒中仙。”
祝今和严赫相视一眼不说话了。
“小看我是吧,来,咱俩猜码。”
严赫卷起衣袖,解开领口纽扣,架势摆的足足:“来就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