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泽哦了一声,他问:那他要来报复我吗?
他对太宰治这个人并不熟,只是当初调查纪德时将横滨的异能力者信息都打包收集了一下。之后被监管,一年多都没再了解过这些。他只知道当初双黑的名气很大,中原中也武力值很强,太宰治多智近妖。他倒是还真不清楚这人会怎么做。
织田作之助:他可能会自己调查你这次出逃的目的。
青木泽想了想,他忽然说:他的异能是无效化吧,只要他接触到的异能都会无法生效。
织田作之助点头:是。这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这个无效化能做到什么程度?
似乎只要是异能就都可以。
啊。青木泽摸摸下巴,遗憾道:只能作用于异能力吗?
青木泽:那好吧,没关系,就让他随便查吧。青木泽温和地笑了起来,如果他查到了真相,那就把真相当作歉礼。如果没查到,就更不会影响什么了。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两个世界的融合了。青木泽并不认为自己心血来潮没有充分准备的出逃能够瞒过异能特务科多久,凡是经过就必然会留下痕迹。
离开时的躲藏是为了争取时间,回来时的隐瞒也是为了争取时间。只是前者的时间是给自己的,而后者的时间是给产屋敷辉利哉的。他相信产屋敷辉利哉必然会在他离开后对他的身份进行调查,当搞明白他的事后,对方也会根据情况编造一套说辞。起码不会说出他和那个吟游诗人的关系。
甚至产屋敷辉利哉可能会以为自己是依靠异能才得知了另一个青木泽的事。
剩下的,无论他人如何猜测,也是不可能猜到的。
青木泽想:可惜了,如果太宰治的异能可以无效世界融合时的力量就好了,那样太宰治也必然会发现世界存在的违和,事情也一定会变得更有趣吧。
不过算了。这样也好,我一个人也可以。
青木泽不甚在意地翻着书,只有织田作之助在一旁叹了口气。他想:如果太宰没查到,那也会搞些其他事啊。
五天后,异能特务科查清了青木泽的行动路线,并对产屋敷家进行了询问。大致情况和青木泽想的差不多,产屋敷辉利哉只说青木泽是来问关于鬼的事。
至于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时的青木泽正看着系统面板,打算创建一张新卡。他之前那张吟游诗人的卡已经没了,而系统提示他想要开启下一个模组必须先创建人物。至于模组,系统还在搜索中,因此青木泽有大把的时间来想下一张卡的设定。
同时,今天他就要出院了。
青木岚因工作问题无法来接他,明面上陪在身边的也只有织田作之助一个人。
青木泽刚坐上车,就见织田作之助接了个电话,说了两句后,男人的面色古怪起来。他看向青木泽,欲言又止。
青木泽:怎么了?
织田作之助说:太宰要出一个任务,因为是个长期任务,可以选择助手和搭档。
哦,所以他要你过去帮他吗?青木泽看着窗外,他本来是不以为然的,但忽然想到如果只是这件事那织田作之助没必要这样啊,他慢慢转过头,盯着织田作之助。
果然,织田作之助说:是,搭档是我。至于助手他向特务科提议,由你来担任。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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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原本预定好的路线更改,车朝着异能特务科所在地开去。
异能特务科的办公地点在一栋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大楼里,青木泽仰头看着反射着阳光的玻璃窗,开玩笑似的说:我还是第一次没被绑着进去呢。
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现在叫人。一个声音从大楼门口传来,织田作之助看了眼,发现是个穿着沙色大衣脖子和手上都缠着绷带的黑发年轻人,他叫道:太宰,你也在啊。
青木泽对于太宰治的提议并不感兴趣,他摇头:不了,被绑着很难受的。
太宰治笑眯眯地朝织田作之助招了招手,话却是对着青木泽说的,我以为你会喜欢的,刚出来几个月就出逃的青木公主?
唔。青木泽点着下巴思考,公主是指被囚禁在高塔的长发公主吗但是我头发不长。
太宰治撇了撇嘴,真没意思。算了,走吧,大人们还在上面等着我们呢。
织田作之助就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太宰治被看得无奈,就问他:织田作,你在想什么?
青木泽乖乖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大楼,他并不说话,只是安静地观察着两人以及周边的环境。
织田作之助摇头,他说:没什么。顿了顿,他又说了一句:不要吵架啊。
这话说的,就像幼儿园的老师,劝小朋友们要和谐相处一样。青木泽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觉得这种时候应该说:不会吵起来的。
但太宰治却拖长了音仿佛撒娇般道:诶那如果我们吵起来了,织田作你会先让谁闭嘴呢?
织田作之助居然还很认真的思考了,他说:我应该先把你们拉开。
青木泽叹气,他表示:放心吧,我还没和任何人发生过争执呢。
因为你根本没法产生愤怒这种情绪吧。太宰治耸肩,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青木泽的眼睛,看到那双仿佛被雾气笼罩般的灰色眼珠,我听说了,你是无法感知到任何情绪的。其实我还挺好奇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又到底是什么感觉?
青木泽思索着:很难描述。只能说,即便是白开水也有味道,但我的没有。
太宰治眯起眼,他语气冷漠:这样啊。可是你就没想过,像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太宰。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叫了黑发青年一声。他很想说,这种问题是会戳人伤口的。但太宰治却说:有什么嘛,反正他不会生气。
青木泽也确实不在意,他只是想起这个问题以前也有人问过。
蝴蝶忍也曾神色复杂的问他,这样下去真的有意义吗?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青木泽微笑起来,那笑容仿佛是被尺子精细的衡量过,进行了反复的练习和修改,标准却也怪异。他用满怀期待地语气说:当然有的。只是我现在还没找到、或者说,我其实已经在做那件事了,只是我自己还不知道而已。但只要我继续走下去,我总会知道的。
这话青木泽说的非常认真,发生在身边的一切不也象征着这点吗?
太宰治闻言,眼神暗了暗。他想起织田作之助之前跟他说起青木泽这个人,说是个和他完全相反的人。
【青木是个在很认真的过好每一天的人。】
黑发青年扭头,不再看这个观念和他完全合不来的人。
毕竟太宰治是个渴望解脱渴望离开这无趣世界的家伙,可青木泽即使每天都处在极度的无聊状态下,也依旧在认真思考该怎么做。
就比如现在,青木泽没在意他人的情绪,他看到系统忽然冒出来,并丢给他一张卡。
这是张已经被填满的卡,卡上人物的名字是青木泽,照片的位置居然也贴着他的照片,白发灰眼,面容苍白,确实是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