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爱问蒋深怎么办,但除了那一个选择,蒋深也不知怎样更好。佟缜侧坐在他腿上,大腿时常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裤裆,蒋深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摁住作乱的腿,有些无奈地说:但我想让你快点好起来,顿了顿,又说,在圣诞节之前。
嗯佟缜随口应着,我尽量。说着就低下脸,难得积极主动地去亲蒋深,只是颇矜持地亲在嘴角。
蒋深终是没忍住,仰头加深了这个吻。舌头触及佟缜上颚时,他发出一声含糊的喉音,想要向后退,又被蒋深按着后背倒回来,佟缜觉得刚刚清楚些的头脑又因蒋深的吻而变得昏昧起来,头昏脑热地和蒋深唇齿纠缠。
佟缜的嘴里有种让人闷窒的湿热,甚至比醉酒那天还要反常,而蒋深也似被他传染,眩晕到失了分寸,吻得太过侵略性,让佟缜又不由得要躲。他的手软绵绵撑在蒋深胸口,在深吻间隙收回被吮得艳红的舌尖,侧过脸让蒋深的追吻落在脸颊和脖颈,气喘吁吁地说:还是很热要不要试试我的嘴?
热热的口腔Suki
第24章
两个人在傍晚短促的淡蓝光景里继续接吻,直到屋内外天色一点点变暗,蒋深在黑暗中拥着佟缜走进卧室,从大床一侧横倒下去。
佟缜倒得太快,尚未完全清醒的头脑再次眩晕起来,可性事中的蒋深向来算不得体贴,只是沉重地,钳制一样继续压住他,不知轻重地咬他的下唇,吸吮他的舌尖。
他感到男人下身缓慢而不容忽视地硬起来,尽管隔着裤子,顶住他的形状仍然清晰无比。而蒋深嘴上除了吻他,还在说冠冕堂皇的话:不必用嘴佟缜,你还病着。
佟缜别过头,再次躲过他落下的吻,晕晕地笑起来。蒋深撑住床垫直起身,俯视着他的笑脸,也有些发晕,问他在笑什么,他摇摇头。
过了一会还是说了:蒋深,你总是装好人。
出乎意料的,蒋深没有否认:是,他慢吞吞站起身,说:如果不装,今晚你就要进医院了。
佟缜也从床上跪坐起来,慢慢膝行到站在床沿的蒋深身前,最后一下有些不稳,摇晃着要栽下去,蒋深伸手扶住他,却发现他的脸几乎贴上自己凸起的下身。这时佟缜从他身下看上来,眼神澄澈似对性爱一窍不通。他看人时总让人觉得是自己在引他堕落,而他无错也不必愧疚,因他看上去纯洁到不懂得,只是在服从天性满足欲望。
那你还是要装下去佟缜轻轻说。
听到他的话,蒋深还想犹豫,没成想身体比脑快,已经先一步解开裤链,让硬得发痛的性器弹到佟缜面前。
他的视线因兴奋而模糊,不甚清晰的视线里,佟缜跪趴在床边,微低下脸去蹭他硬挺裸露的性器,白净面孔在昏黑中流露痴想般的渴念,被深色阴茎一衬,就变作一种蒋深从没见过的,过于淫乱又俗艳的漂亮。
蒋深的味道,他闭上眼,一边感受阴茎在他面颊上轻微的弹动,一边说,消毒液的气味,我记得。
我还没洗澡,蒋深低声说, 就这么等不及吗?
佟缜诚实地点点头,细长手指扶住阴茎根部,伸出舌头,绕着冠状沟细细绕着舔过两圈,又用舌尖抵住马眼吮了一下。他的做法从前未见,蒋深即刻被他吸得轻轻抽气,按住他肩膀,问他:在哪里学的这些?
蒋深打开床头灯,久不见光的佟缜被这猝然的光线一刺,来不及回答,先难受得抬手挡住眼睛,过了一会,才将手放下,重新抚上蒋深偾张的性器前端,混着先走液滑腻腻地抚弄起来。
......是我们再见面那天,我借的录像带。佟缜圈住龟头,把阴茎向上提,让囊袋露出来,歪过头含住了。他一边将囊袋含在嘴里吸吮,一边视线斜斜地飘上来,那种揉杂痴醉,自得与浪荡的神情,像在用眼睛无声问他喜欢吗?
这些动作,这样的神情,其实蒋深早在成人商店里无数的色情电影里见过,常是女艳星为讨好男演员和观众在做的咸湿口活,然而如今由佟缜来做,蒋深却有些分不清究竟是他在取悦自己,还是自己在取悦他了,因为佟缜是那样甘之如饴,又是那样适合此刻荒淫的媚态。
蒋深被他舔得手心麻痒,手贴住他尚未降温的,湿热光滑的皮肤,从他肩膀抚上去,停在他头顶,在一次用力的啜吸时,蒋深低喘出声,痉挛地抓住他的头发。
唔......佟缜吃痛轻哼,终于放过蒋深的阴囊,重又抬头去,舔上轻颤着流水的龟头,惹得蒋深收紧手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身体不被酥痒侵蚀。
这样好吗?佟缜的舌头顶住他的阴茎,学着蒋深的说话,字句都因体液湿黏沾满嘴唇而含混不清。
蒋深不语,只是沉沉地望着他,发间手指紧握又松开,反复几次,直到佟缜将他胀红圆硕的龟头垫在柔软舌尖上,吸吻着含进濡湿窒热的嘴里,他终于忍不住,皱着眉仰起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过了将近半分钟,蒋深重又低下头,揉捏他软软发热的耳垂,说:好,但我想动
佟缜顺从地侧过脸任他摸,一面含糊地应:那轻一点。
得到他的肯许,于是蒋深站在床边,扶住在床沿跪坐的佟缜的后颈,迫使他抬起脸,挺腰开始浅浅地操他的嘴。他不忍进得太深,只将阴茎斜着插进去,不断抽送着,把佟缜脸颊顶起鼓囊的一块。只不过龟头在他嘴里鼓胀得实在过分,顶到口腔内壁时,佟缜的面孔也变了形,逐渐吸含不住,稍一松嘴,涎液就混着先走液黏糊糊地淌到下巴。
尽管佟缜仰视他的眼神像求饶,可脸却越插越红。蒋深的眼睛难以从他兴奋到酡红的面孔上移开,生生看他跪趴着,被按住后脑操嘴,在没法逃避的抽插中渐生出介于痛苦与享受之间的神情,呜呜地小声呜咽起来。
口腔被男人硕大饱满的龟头塞满,身体因男人的挺动而不停摇晃,但佟缜仍然像是从痛苦中获得了巨大快感,欲哭不哭地扶住蒋深的大腿,毫不抗拒地接纳他,承受他的冲撞。
然而当爽快累积到临界值,蒋深突然如梦初醒,想起佟缜还病着。他松开抓着佟缜头发的手,粗喘着叫停:佟缜,停下。
阴茎退出时佟缜还未反应过来,愣愣地吐着被磨红的舌头,而性器前端已经涌出了一点精液,混着唾液在唇间舌面拉出细长的银丝,一派淫靡景象。
你还生病,蒋深反复深呼吸,方将强烈的射精欲望堪堪压制,但声音还有些不稳,到此为止吧。
佟缜看着他不说话,望他时瞳仁黑沉沉的,过了一会,又追上来要含他。
蒋深没办法,只好把他推倒在床上,他正退烧的身体很轻,飘飘悠悠的,让人轻而易举就按住了。
不要闹,佟缜。蒋深说。
房间陷入一片昏暝悄寂之中,佟缜本来就有些头晕,被推倒在床上就摔得有一刻恍惚,本能地闭起眼睛。
只是闭眼前的画面似烙印,蒋深那张浸在矛盾快感和橙色灯光中的脸仍然清晰可见。他背对光源,周身便被照出一层濛濛的光晕。影子在他脸上落成深邃轮廓,当随着他开口说话,不要闹,视野朦胧里,那光影就好似研碎的姜黄,纷纷从他脸上洒落,脸仍然是英俊的,但多了一些不该的怜惜。
佟缜该如何说,为他性事中不容置疑的拒绝,为他身上考究的光影,还是为他不该的,从未有过的哀怜,没有被触碰,就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蒋深,不要他闭着眼,小声开口。原本想要说不要可怜我,可话还没说完,下身突然传来异样感觉,让他说话戛然终止,惊恐地叫起来。
睁开眼,就错愕地看蒋深跪在床下,倾过身子把他的阴茎含进嘴里。
这怎么行佟缜抖着声音说,一面更向后退到床上,但蒋深追上来,强硬地按住他的小腹,学着上次醉酒时他的样子,深深吞了一口,又用舌尖在顶端灵活地打转。
蒋深!佟缜吓坏了,蒋深缠着他吮吸,吞吐,嘴唇无法触及的地方就用手指撸动代替,直弄得性器不安又疯狂地跳动,胀大,快感汹涌地袭来,越来越难抑制,佟缜无措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得徒劳地叫着他的名字,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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