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中学常例早晚自习,却不要求每个人都必须来,早自习甚至只要赶在第一节课之前来就行,因此惹得一众平城高中生红眼。
季馁也轻而易举地在上课前一分钟在教室门口堵到了王清扬。
科任老师非但没有阻拦,甚至冷静的问了一句,“用等吗?”
季馁冷着脸,“不用。”
王清扬一头雾水地被拉到楼层空地,试探问道,“咋了季少?还生气呢?”
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季馁更加恼火,“我不是本来就在报复他得罪我吗?为什么要生气?”
王清扬本来就精,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懂,连忙道歉,“对不起季少,您消消气,是我当时理解错了。”
季馁并不买账,冷笑道,“你怎么这么容易误解,是不是明天我喝口水你是不是都要帮我试试毒?”
简肆根本无足轻重,可王清扬却不知道打着他的幌子在外面惹了多少麻烦。
更何况他那通不合时宜的电话,本来就惹恼了季馁。
季二少冷冷地想:你给我等着。
王清扬听出话中轻重,除了道歉也没别的可说。
季馁仍旧面色不渝,一字一顿地放狠话:“再有一次,你就别在平中待了。”
王清扬脸色发白,身后却传来一声嗤笑。
“呦,我们季少又装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馁煞神的形象瞬间破功,他咬牙切齿地骂道,“陈小星,你有病是不是?”
一个女生不紧不慢地从他们身后走过,白皙修长的指尖还在滴着水,校服规规矩矩地套在身上,遮掩不住少女的莺惭燕妨。双眸里尽是藏不住的张扬,是八月烈日都不及的明艳。
“你有那个能力吗?劝退?你用嘴劝他退学?”这样特别的美人,一张嘴却好像是淬了毒的嘲讽,“别在这儿倒胃口行吗?你们不学习还不让别人学呀。”
这话从她嘴里出来竟然合理,这人竟然在不停地惹是生非里还能找出空闲来学习,不佩服都不行。
季馁冷眼:“陈大小姐,您那位忠心的未婚夫好些日子都没看到了,是不是终于忍不住你的破脾气,要和你分手了。”
陈小星的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季馁得意,”王清扬,还不和我一起祝陈小姐分手快乐。”
王清扬哪敢瞎掺和,讪讪地没说话。
然后,一道温润的声音就传入了他们的耳中:“季少可能误会了,我和小星的关系很好。”
回头一看,正是话题中心的人物,陈小星的那位未婚夫,陆鹏。
这是位名副其实的贵公子,从小家教甚严,一举一动皆有标准,待人接物找不出半分不妥。
唯一能让人说道的,大概就是这位跋扈的未婚妻吧。
其实很小的时候,小季馁刚来到季家没多久,根本没人管他。重要的宴会不能带他去,不重要的家宴才有他的份儿。
半大的孩子,从小见惯人情往来,早就有了自己的交际圈。没人欢迎季馁的到来,他们排挤季馁也没人给他撑腰。
小季馁只能自己沉默地坐在一旁,端着一盘小蛋糕,掰着手指数数等着宴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