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昌悬着的终于心放了下来,端起茶撮了一口道:“你血脉既失,考核的名额,自然就不属于你了!”
李慕心下悲凉,他说的不错,血脉既无,哪还能奢望考核名额。
“那李浩天指使李林残害我之事,该当如何处置,今日我要讨个公道!”
“有证据么?”坐在主座上的少年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开口问道。
李鸿昌的腰杆更硬了,质问道:“对啊,有证据么?”
李浩天气急败坏:“信口雌黄,我堂堂青阳李家少主,会做如此阴险之事?有什么证据,拿出来让我看看!”
李林狗仗人势:“来呀,拿出来看看!”
李慕见他们脸上恶意满满,鼻嗤道:“宗瀚少爷竟在青阳城,未免太巧了。”
少年名叫李宗瀚,乃嫡系主家的天才,现在是乾元学宫的内门弟子,而且很受重视,甚至在竞争乾元学宫首座弟子的名额。
李宗瀚云淡风轻道:“我也是李家子嗣,而且跟青阳城有渊源,现在乾元学宫考核在即,鸿昌家主邀我前来指点一二,怎么,难道体恤旁系宗族还有错了?”
李鸿昌赶紧鞠躬道:“谢谢瀚少爷!”
李慕见他们小人得志,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李宗瀚义正言辞道:“身为嫡系子嗣,就这般不讲是非么!”
李宗瀚有恃无恐,跟李鸿昌一个心思,没了血脉,怕个求,摊手道:“实话实说而已!”
李慕看他神态,顿时恍然大悟。
李浩天敢唆使李林暗害自己,必定是得到了李宗瀚的默许,不不,不是默许,肯定是李宗瀚授意他这么做的。
李慕与李宗瀚有过节。
十八年前,李慕的母亲怀了他和妹妹,李宗瀚曾来过青阳城,他其自小残忍,青阳宗族的某个子嗣不知说错什么话,竟被他杀害。
父亲恰好撞见,他便散布谣言,说母亲行为不检点,在外面偷了汉子,腹中怀的并非父亲的亲骨肉,而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