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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隐月还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股志在必得的意味。

白忍冬最后拜了最高位的掌门,才总算走完了这一遭。

钟隐月心中不免升起抱歉和同情来,这场面真他娘像他小时候被他爸在饭桌上拎起来挨个给亲戚敬酒。

钟隐月理解他的难熬。

云序长老朝白忍冬慈祥地笑着,叹了一声:“这孩子当真不错,玉鸾教养得很好。”

钟隐月躬身:“师兄谬赞。”

云序还要再说些什麽,上玄掌门却打断了他:“玉鸾。”

钟隐月忙应:“下修在。”

“别站着了,且先坐着去。”掌门朝他身后的空座撇撇头,“你这弟子该如何,我们且得从长计议。”

钟隐月向掌门行了一礼,带着温寒走向空座。

温寒端起小桌上的茶壶,往钟隐月手边的空茶杯里倒了一杯。

钟隐月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

白榆长老又开口说:“这孩子既然是雷灵根,如此难得之才,便不能压在玉鸾山上蹉跎度日了……好孩子,不知玉鸾长老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仙修界都分几条路?”

白忍冬立刻绷紧了后脊骨,磕磕巴巴起来:“师尊、师尊有教的。”

“那你都说说看?”

白忍冬猝不及防被开考,慌乱无措道:“呃……弟、弟子记得,是……是分为,丹修、药修……剑修、武修……还有,还有符修……还有……”

他低头掰着手指头,一个个说了过来,说得脸色涨红。

只剩下最后一个,他却怎麽都说不出来了。

他微微擡起头,求饶一般看向白榆长老。

白榆长老噙着笑看着他,一点儿都不打算放过他。

白忍冬都要哭了,一旁的耿明机悠悠开口:“法修。”

白忍冬一怔,擡头看去。

“你说漏的那一个,正是法修。”

耿明机端着手里的茶,目光正直无情,如两把剑一般直直射向他。

迎上他的目光,白忍冬心中突然猛地一动。

一股热血猛地沖上脑子来,对乾曜一直以来的厌烦突然烟消云散,白忍冬几乎想要立刻给他跪下。

耿明机放下手中茶:“所谓法修,即为阵修。即是以法阵为法,除魔卫道者。其余修者若想动用法阵,或需念咒或需画阵,都需要一些事前功夫。”

“然而,法修者无需準备,法阵即刻便可瞬发。”

耿明机转头看向座上的灵泽,道:“天决山中,便有一位阵修。灵泽长老便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阵修,你若是有兴趣,不如去她门下。”

白忍冬顺着目光望去,看到了座上那位神色疏离闭目养神,仿若眼下之事与她完全无关的灵泽长老。

耿明机又横白榆长老一眼:“白榆师弟,你也不要太为难他了。这孩子就算是雷灵之才,可自打上山以来,他也是在玉鸾山上过的,能学到什麽东西?”

白忍冬这股沖到脑子里来的热血突然啪地散了。

他皱皱眉,撇撇嘴,心中不悦,又觉得自己刚刚莫名上头的那股劲儿真是莫名其妙。

白榆长老憨笑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佯作懊恼道:“哎呀呀,您看看我,我这又犯糊涂了。是我失言,这好孩子是玉鸾山的,能说得出这些仙修之别,已是相当不错了!”

“师弟看见这孩子天赋异禀,心中实在欢喜,失态也未尝不可。”耿明机点着头,意味深长道,“玉鸾师弟能把他生养到这份上,已是相当不错了,你就不要多问了。再多问些,玉鸾师弟不如我等的事,怕是要……”

“师兄何必口出此言?”

钟隐月在末尾的座上轻声打断。

正心生不悦的白忍冬看过去。

钟隐月手中握茶,嘴角带笑。

“听着,师兄是在说我本身便是个废物,什麽都教不得,只会将弟子养成废材一般。”

乾曜哈哈笑了声,道:“玉鸾师弟又开始了,我也并……”

“我也并未有那个意思,是你想太多了。”钟隐月朝他擡了擡手中茶杯,“师兄想说这句话?师兄可真是好赖话都会说。”

乾曜沉默了。

他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沉默地盯着钟隐月。

钟隐月视他杀气腾腾的目光如屁,淡定地擡起杯子喝茶。

空气有些僵着。

“玉鸾。”

掌门出声。

钟隐月放下茶杯,将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识趣地朝掌门点点头,道:“师兄,我倒并非是听不得这话。我想不想太多无所谓,我也知道师兄说话直来直去,没那麽多弯弯肠子,只是心里如此想才如此说。”

“可我们知道,这孩子必定是不知的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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