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真心来聘的。
行啊。
她点点小丑猫的鼻子。
咱们连番赶路,猫在笼子里太可怜了,带着吧,又怕他四处乱窜如今能安个家,也是好的。
当然了,聘礼要比照阿金,4条鱼才可以。
白麓想起什么来,明显精神一振门口有个湖?莫非每个月的月会就是在那湖上!
阿姐们都说了,竹筏,小舟,乌篷船,或者上岸都可以
时阅川眉头一皱,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再耽搁下去,隔上10天8天的就又恰逢一次月会了。
他当机立断:如今这药的作用既然已经有了大概,咱们就不必在这里多做徘徊了,待我们再收集一些信息,咱们就先往云州去,最起码,跟守边将士们说一声。
眼见阿麓眼中满是遗憾,时阅川假作不见,只一本正经道:
而且,早日在云州办完事,咱们还能早日回到帝都到时候,有些事情,还是面呈陛下说得更清楚。。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场没有人能拒绝。
白麓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郑医师不是说他要好好研究一下吗?那不得留下来,做个10天半月的记录?
郑医师却摇头:倘若真有这样的危害,10天半月自然不够,我要带着这老鼠,一直研究下去。
所以,我们再收集一些,尽快上路就行。
当然了,离开之前,他要怎么做又能为众人科普这东西的危害,又能不打草惊蛇呢?
毕竟,胡图小国显然所谋甚大,不给点空间让他发挥,焉知他们还会又出什么穷凶极恶的点子。
时阅川也面色严肃:郑医师,待回到帝都,我会努力向陛下申请,找几個犯人给你试药。
不不不
郑医师疯狂摇头:那哪能用人做研究呢?
时阅川却并不在意:遇赦不赦的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倘若只轻易砍头,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白麓可不是和平年代过来的,此刻第一个举手:用人贩子行吗?
郑医师心头一抖,想起人贩子的恶行,此刻也一咬牙:
好!
白麓瞅准一大早,又去西坊市了。
胡图人的摊位上,还是那两个人,说着磕磕绊绊的政国话,筐子里几十朵花散乱成一堆,根本无人整理。
白麓心中就确定了胡图早就知道这花有用的是果实,所以今年先给个诱惑,让家里户户主动种植。
甚至,在时阅川的分析下,她都能想出完整的利益链
等到明年燕州云州家家户户种植,他们便来大肆收购,而后,一方面精品提炼出进贡给陛下,可以说是胡图的神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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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确实没毒,也确实能振奋精神,顺带着还有些许镇痛等作用。
只要有一个人使用,还愁不能在帝都上层全面开花吗?
而在燕云两州,则可以偷偷先廉价卖给边民,等到大伙离不开了,价格便任由他们来提。
最后,哪怕是百姓们发现了自己可以在家中熬制膏体,不给他们钱了,可那时他们早已收的盆满钵满,只需要等着大政内耗就行
果然是狼子野心。
她一边琢磨着,一边站在胡图的摊位前,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你们收花,是要干什么啊?
她指了指筐子里的花,声音也和缓极了。
两个守摊位守的战战兢兢的奴隶,瞧着居然比前几日还胖了一点点,此刻也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
我,我们也,不知道。
他们身为奴隶,每日不是挨骂就是挨打,如今来了大政,这里男男女女嗓门都好大,好像随时要砍人
他们只能努力绷着。
如今却有这样漂亮的姑娘,轻声细语对她们说话,两个奴隶瞬间手足无措。
虽然磕磕绊绊,但显然基础沟通还是能行的。
不是说要献给国王吗?花就这样晒着吗?
这显然是个早就被嘱咐过的问题,两个奴隶面色又绷起来:
我们有、有办法!
他们强调道:秘方。
两个人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白麓笑了起来,转移话题:那能卖给我一把吗?
我很好奇。
胡图贵族对待奴隶,那自然是不会交代那么多的,只是拿着鞭子讲了几个重点,剩下的便叫他们沉默就行了。
但主人也没说,人家这样轻声细语地问,又是没有提过的问题,该怎么回答呀?
两人面面相觑。
白麓也不急,反而从油纸里掏出两个肉包子,掰开一个那股霸道的暄软的面和菜肉混合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是西坊市这种大型交易市场少有卖的东西。
两个奴隶眼睛都直了。
他们不停的咽着口水,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叫声,早上的半个窝头就水,仿佛像是没吃一样。
我拿两个包子换,行吗?
她把包子递过去。
奴隶们只挣扎了一瞬间这些花收回去也是在院子里被晒干,根本没有人要,他们走的时候也根本不会带
给你!
对方突然拎着筐子,将里头所有的花都抓了出来:都给你!
白麓笑了出来。
一个奴隶制的过度,对人命的轻贱还不如对蝼蚁的哀怜。自然也想不到,尊重和善心所能带来的好处。
她眨眨眼:那明天给你们带更好吃的,能不能让我去仓库看看?
两个啃着包子狼吞虎咽的奴隶抬起头来,难以置信:
世界上,还有比他们吃的这个包子,更好吃的东西吗?
现在哪怕主人说砍一刀,他们也不怕了!
第218章 怎么处理
白麓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郑医师正盯着两只老鼠,奋笔疾书,白麓瞅过去,发现他从今日开始,便将老鼠的身长体重毛色如何都写上去了,包括吃的花生稻谷
反正是足够详细。
再看时阅川,他对白麓从西坊市回来,却什么也没带,半点不稀奇:
果然确认了?
白麓点头:对。第一年花钱收购,只是想养成大家种植的习惯,那些花儿在所谓的仓库里胡乱堆着,早就被太阳晒的干焦了。
郑医师抬起头来,愁眉苦脸:可一粒果实数百种子,百姓若是留种,可怎么避免呢?
他医者仁心,多生缜密,怕的就是有人好奇,万一尝了这浆液呢?
毕竟,天底下的东西,只分能吃和不能吃两种啊!
郑医师左思右想,最终下定决心:不如我多做些杀草的药粉,你们趁夜把他们种的天桑都毒死?
白麓瞬间瞪圆了眼睛:郑医师,你可不要像周扒皮一样,逮着我们使劲压榨呀!
你知道燕州城有多大吗?
你知道有多少户人家吗?
你知道他们院子里种了多少这玩意儿吗?
撒药粉,还得精准的撒,不能伤到其他的花花草草,还得考虑有没有毒害后遗症偏偏有能力悄无声息干这事的就时阅川灵甲和自己,生产队的驴都没敢这么使唤的!
白麓控诉的看着这007的黑心医生。
郑医师茫茫然眨眨眼:额周扒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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