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火热的坚挺重重顶入了他的体内。
无法想象,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z_u_o爱。
两人同时从喉中迫出一声快乐的呻吟。
不同于手指的体积与温度给从未被开拓过的内壁带来强烈的刺激,仿佛要被灼伤般的热烫从两人衔接的地方向体内扩散,使顾惜朝几乎忽略了被侵入的疼痛,但那种异样的感觉仍然使他全身不自觉地僵硬。
戚少商不敢动,回吻着他的唇,等待着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适应了这种感觉后,才开始缓缓抽动起来。一点点深入,再一点点退出,反反复复,缓慢的节奏同时折磨着两个人。顾惜朝的呼吸早已经紊乱了,戚少商只有放开恋人的唇舌,安抚地摩擦着他的背部。
“放松……惜朝,相信我……”
耳边响起的低沉的声音让他着迷,身体居然就不自觉地听从那人的劝导放松了下来。顾惜朝随着戚少商进出的节奏呼吸,感觉着另一个人的欲望在自己体内的搏动,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从两人衔接的地方传向全身,舒适得让他有些控制不住的低吟出声。
“……呜嗯……”低哑的闷在喉咙里的呻吟不自觉地透露出些许的苦闷与难忍的快乐,戚少商眸色变得更深,动作不自觉地猛烈起来。
敏感而狭窄的内壁清晰地感受到情人的反应,当那人的欲望摩擦过体内的某一点时,一股强烈至极的快感闪电般的沿着脊椎袭上脑部。顾惜朝无法控制的发出一声仿佛带着哭泣的低吼,身体无法控制的轻轻抽搐,头颈靠在身后的墙上用力摆动,仿佛这样就可以把那种异样的快感抛出身体。
顾惜朝从不知道人的身体可以获得这样的快感,只一瞬间,理智便不复存在,让本能占据了身体。重要的是,这种快感完全无法由自己控制,而是完全由这个男人,这个他爱的人给予的……
他产生一种丧失自我的恐惧。
但没有令他震惊和恐惧太久,身体已经被一阵比一阵更为强烈的酥麻感淹没致死。顾惜朝抱紧戚少商,咬在他的肩膀上,在男人的怀中追逐那种让人沉迷的疯狂。
两人都是第一次,为什么会有如此奇妙的感觉……
反反复复进攻那最敏感的点,戚少商感觉自己的心同样要炸裂开一般地兴奋。他抬高他的腿,环在自己腰间,借助身体的重力一次次撞击甬道内最深的地方。顾惜朝不自觉地调动身体迎合撞击,口中充满隐忍而快乐的呻吟。
动作愈加狂乱,他们疯狂地索要着彼此,r_ou_体碰撞发出 y靡的响声,在哗啦哗啦的水流映衬下,显得格外煽情。
戚少商腾出一只手快速揉搓着顾惜朝吐露着液体的灼热,感觉包裹自己的内壁紧紧收缩起来,四肢百骸所有的欲念都汇聚到了小腹,那股火焰熊熊燃烧。他抬起头,直直望进顾惜朝的眼睛。
顾惜朝看到一种发自心底的爱恋。
他的唇间,他的掌心,他的身体中毫不掩饰的透露出来,那个男人用生命的热量来述说他的爱恋,他深深的、深深的爱着他眼前的人……
高潮到达的瞬间,身体像泡在温暖的水中,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灵魂飘上云层……那已不简简单单是快感带来的极致体验。
他们贴在一起喘息。
那是爱,是幸福。
他们从浴室辗转到床上,没有再次合,仅仅拥抱着对方。
很奇怪的,比起疯狂地z_u_o爱,他们都更喜欢这样单纯的拥抱。
戚少商拨开顾惜朝仍然有些潮shi的黑发,贴在他耳边,“惜朝,知道我许的那个愿是什么吗?”
“……嗯?”他懒懒地应了一声。
“我要我们在一起,一生,永世。”
秋天的夜晚像潮水一样从地面上漫上来,天空被暗色的幕布所覆盖,路灯一盏盏熄灭,城市的轮廓再也看不清楚。
凌晨两点四十。
“啊,”他挑起唇角,“真是个好愿望。”
第28章
女人坐在6的驾驶位上,抬眼,调整了车灯。
来的时候太阳还平铺直叙地照在路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天光却已经褪尽了。暗蓝色的夜幕降下来,路旁的灯一盏一盏被点亮,散发着浑浊的橙色光芒。
渐寒的冬日,白昼与黑夜的交替似乎总发生在一刹那之间,黄昏傍晚不知去向,在还没有认清楚日的隐约之前,夜就盛大的来临。其间一刻,明与暗,爱与不爱,希望与绝望,一念之间,悄然转变。
女人理了理爽利的短发,眼角还是瞥到了后视镜上。
相偎的两个男人,急速掠过的光线勾勒的层层y影,让她觉得自己定是沉浸在梦境当中,所见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就像明暗交替之后,天与地都仿佛换了一个样子。
她的视线还留在刺目的日光中,事实却要告诉自己夜色带着魅惑已然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降临眼前。
女人深吸了口气,注意力重新放回路面,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紧紧晃了一下,与转弯处疾驰而来的车擦身而过。
戚少商原本靠在顾惜朝肩上小憩,被那一个晃动摇得身形不稳,脑袋一歪,清醒了过来。
他按住脖子活动了两下,先转过头去看旁边的人,“没事吧?”
顾惜朝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轻微地动了动被压住的肩,“嗯。”
戚少商这才冲着前面开车的女人问道,“刚才怎么了?”
女人瞟了一眼后视镜,迅速移开了目光,“刚才转弯的时候没注意到对面的车。”
“嘿,姑娘,小心一点呐,这可都是宝贝。”
听出来他没有责怪的意思,女人也笑了笑,却没有接话,只是开了远光灯,在白炽的光线下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后方的人。
戚少商也没放在心上,常走这段路的人都知道,在机场通往市里的路口有个存在视觉盲区的u型弯,路过的时候自然会小心起来,这已经是常识了。
于是,他转过头拍了拍顾惜朝的手背,成功地把后者看向窗外没有落点的视线拉了回来,他看着他的双眼,“想什么呢?”
顾惜朝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摇头,“我还是想不通。”
戚少商扬了扬眉,“有什么想不通的,她要作转变,这很正常。”
顾惜朝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仍然皱着疑惑的眉,“一点都不正常,她旗下不缺艺人,真是想转变,为什么要来找我?捧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也根本不觉得她有那个闲心照顾外人。”
听到他这番话,戚少商却笑着摇了摇头,他抬手轻拍了拍顾惜朝的脸颊,“惜朝,你要知道,在作为雷氏的掌权人之前,雷纯首先是个演员。”
这件事要从一星期前说起。
当时他们还在欧洲,两个人玩的很开心,似乎过去的二十几年都没有这样轻松过,也就完全没有回去的意思,此刻的他们会在国内,是因为雷纯的缘故。
一星期前的某个晚上,顾惜朝意外地接到了雷纯的电话。
没有过多的寒暄和套话,雷纯用柔软而笃定的语气来邀请他出演一部电影,想想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能有什么交集,虽然稍有点奇怪她会直接来找自己,但顾惜朝还是答应了看看剧本再说。
然后,他喜欢上了这个剧本。
接着就是跟雷纯敲定面谈时间,订机票,千里迢迢从欧洲杀回来。他甚至没有告诉白愁飞一声。
虽然那些人都神神秘秘遮遮掩掩地,但他毫无疑问地能感觉到白愁飞和雷纯的不对盘,他懒得招惹那个离开的时候就状态有问题的经纪人,也不想错过这样一部戏。
所以才会跟戚少商坐在这里,一路往市里行去——第二天就是雷纯约定的时间了。
戚少商带着笑意的眼看着他。“作为一位优秀的演员,雷纯清楚谁可以胜任故事里的人,这与私人情感毫无关系。”
顾惜朝没说话。
男人于是继续道,“雷纯要亲力亲为,这是必然的结果,”他耸耸肩,“跟方应看不同,她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好吧,算你说服我了。
顾惜朝揉揉太阳x,ue,弯了嘴角,“随便吧,怎样都好。”
然后习惯性地微扬起了下颌,何况就算雷纯做这件事有别的原因,也没什么能够阻挡自己,他有这个自信。
戚少商微笑,“这就对了。”
他爱这个动作,爱这个笑容。
所以,怎样都好。
初冬,清晨。
轰隆轰隆的飞机从灰蓝色的天空下斜穿过去,金色的太阳挂在角里,天边的云于是被一朵一朵点亮,叠在一起,纠纠缠缠。淡薄的雾气凝结起来,以人眼可见的形态在空中流动,无端地便生出些时光荏苒的感慨。远方混着腥气的咸shi的海风袭来,拍合着模糊的海浪声,缕缕渗入皮肤,血液染上清冷的含义,冰冷了意识,于是整个人得以清醒。
南方的海滨,平直的沿海公路一眼望不到头,不知要通向哪里。
路的一端是海,另一端零星地立着几幢屋子。
向右数第三座,暗灰色的二层小楼,远远可以看到屋顶伸出矮矮的深红色的烟囱,露台上用木雕的白色欧式栏杆,同样是白色的小格百叶木窗。墙壁上爬着植物,虽然已经入了冬,却仍然绿油油的。大门是银色,繁复地雕着花,很有些古朴的味道。
寒凉的风透过木窗卷进屋里,雪白的垂地曼帘在起起伏伏。楼下的大厅装修古朴高贵,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板,明亮奢华的水晶吊灯s,he出五颜六色的柔和的光线。在一排宽大的转角沙发前是镶嵌金边的透明茶几,上面整齐地摆放着雕龙画凤的ji,ng致茶杯。壁炉边铺着美丽的阿拉伯地毯,踩上去很软。
女佣端着两只茶杯轻巧地转上二楼,木质的地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敲了敲门,在听到许可后方才进入。
房内的两个人没有交谈,她放下手中的茶,轻微地关上窗户,取过一旁衣架上沉甸甸的外套披在男人身上,随即恭敬地退了出去。
男人的鬓角依稀可见星星的白发,但整个人气度仍是不凡。他上身微靠在椅背上,呼吸平稳绵长,空气里传来风声,所以更显得宁静。半晌,坐在男人对面的医生终于收回了搭脉的说,习惯性地托了托眼睛,开口道,“雷先生,您最近睡眠如何?还出现过晕眩的状况吗?”
男人收回手,扣好袖口,微笑起来,“这一个星期感觉很好。”
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脉象上看,您的病情已趋于平稳,身体也正在恢复中。这主要得益于ji,ng神上的放松,我想,您自己也有体会,”医生顿了一下,看男人点了点头,才继续道,“我很支持您的决定,摆脱长期的压力有助于您的健康,以您现在的情况,只要不再承受过度的疲劳,应该就不会出现问题。”
“知道了,我会注意。”
医生于是在这个星期的药量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离开,男人端起腾着袅袅香雾的茶,轻呷了一口,然后他走到窗前,视线从树枝的缝隙中穿行过去,定格在一个远远的侧影上。
雷纯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讲电话,声音柔软而利落地做着决策,双手环在胸前,丝质的水绿色长裙垂在脚面,整个人裸露在晨光里,神情高贵而独立。
雷损于是挑起了唇角。
这是他的女儿。
看着她的时候,雷损会有种感觉,他这大半生最成功的,不是将雷氏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而是生养了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儿。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近些年来,看着这样的女儿他总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骄傲,那种感情同在商场冲锋陷阵后取得的快感大相径庭,它更纯粹,更迷人。
说到底,他们都还是普通的人,自以为修炼出一副油盐不进的狠辣心肠,却终究摆脱不了简单的情感、重要的人所带来的影响。
年轻的时候还会嘲笑旁人的伤感,对那些有的没的不屑一顾,到了雷损这个年纪却已经不会。时光带走了一些,也带来了一些,人啊,注定是要经历过什么,才能成长才能成熟,才能在日薄西山的暮年,说出那句此生无悔。
人的一生,大多数时间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生命中真正需要的东西,我们一无所知,于是就这样,错过了。
雷损的目光仍然定格在女儿身上,时间久了,雷纯也似乎感觉到了一般,挂了了手里的电话,回头,准确地找到了父亲所在的位置。
雷损微微探出身子,“外面那么冷,快进来!”
“好~”
女孩的笑靥纯美如花。
即使生活中总有事情要去烦,即使以后还要面对很多的挫折和挑战,能守在爱的人身边,就是最幸福的事。
在灰蓝色的熹微的天光中睡下去,醒来后看见的仍然是灰蓝色的天。
心情有些不好,狄飞惊走到前厅去开门。
门口传来安静而有节奏的敲击声,很耐心,他大概能猜到是谁。
门打开之后,果然,出现在眼前的是意料之中的人。
杨无邪看着站在门里狄飞惊,神情瞬间愣了一下。他继而伸出手去,不由分说地按上后者的额头,语气里是疑惑和浓浓的担心,“病了?”
狄飞惊打开他的手,“没有。”说着转身进门,杨无邪轻车熟路地在他身后把门带上了。
狄飞惊瞅了一眼墙上挂的钟,心想如果不是这个敲门声,自己今天一定会迟到的。
杨无邪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问道,“没生病脸色怎么这么差?”
“熬夜。”狄飞惊从柜子找出速溶咖啡,浓浓的一包冲出来,虽然很难喝,不过帮忙撑一天倒也没问题了。
见他冲了咖啡就要喝,杨无邪赶紧过去按住了杯沿,继而夺过盛满咖啡的杯子,直接冲进马桶,“你熬了多久?”
狄飞惊看着那人一系列连贯的动作,却答非所问,淡淡地道,“我今天还要去公司。”
“所以?”
“咖啡。”
杨无邪叹了口气,“我知道雷纯最近在筹划新项目,但拜托也请你记住自己不是铁打的好幺?”
“苏梦枕忙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对自己说教。”狄飞惊从眼角翻了个卫生球出来。
“我可没有连着几天都天亮了才睡觉,”杨无邪说着抬手按压上男人的太阳x,ue和后脑,力度适中,动作熟练地一看便知是经常这么做,几分钟后才继续道,“去洗漱吧,然后把桌子上的早饭吃了,咖啡,我回去给你煮。”
狄飞惊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来,一句“多谢”却始终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三年前知道自己跟对方是邻居之后,这样的事就以每周好几次的频率发生着,叫对方起床,有时候也说晚安,房子虽然是分开住,饭却经常搭伙吃,除了工作,他们天南海北的聊,两人的阅读量都是惊人的,脑袋里很多极生僻的故事桥段,所以居然意外地有共同语言。狄飞惊甚至拿着一把杨无邪家里的钥匙,真的很难想象,他们所在的公司是竞争对手。
他曾经也问过杨无邪,就不怕自己窃取点商业机密什么的?毕竟j影在这上面跌过大跟头,可是那人却冲自己诚恳地笑出了一口白牙,“苏公子不干涉我的个人生活,而我,相信你。”
事情到这里,就有些变了味道。
为什么要相信呢?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呢?
他们隐约都有答案,只是不挑明,不询问,习惯了就这样下去,不想改变。
嘛,也没什么不好,比起那些大起大落的甜蜜或者痛苦,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狄飞惊看着男人从自己的领地离开,按部就班地照着他刚才的话去做,哗啦啦的水声在空气里响彻不停,接下来是电动剃须刀的嗡嗡声,男士香水清浅的味道,最后是薏米粥散发的糯香。
虽然说没什么不好,但……
白煮蛋火候正好,狄飞惊咬了一口,它白胖滑嫩的身体便抖动起来。
但……一个人的房间,还是有点空旷了吧。
是了,人们总是更习惯依偎,而非孤独。
亲自沏了茶给在雷纯办公室的两人送去,狄飞惊抱着自己那只墨绿色的保温桶往外倒咖啡。
怎么看都想嘲笑自己,人家保温桶里放的都是营养丰富的汤羹什么的,也只有自己能弄出一只装着咖啡的保温桶。
好吧,虽然……
醇香的液体流淌过喉咙,还是把温暖的感觉传递到了身体各处,细胞一个一个被咖啡因刺激地清醒过来,产生晒着太阳一般暖洋洋的舒适。
狄飞惊低下头,指尖拂过保温桶毫无美感的肚子,在唇角勾出一抹轻笑。
再次回到雷纯那里的时候,那两人似乎已经谈好了,女人优雅地坐在高大的皮椅中,表情一丝不苟,浅笑着询问道,“那么,顾先生是决定了幺?”
顾惜朝扭开钢笔帽,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抬头付以一个肯定的眼神,“当然。”
雷纯收回一份合同,在桌子上磕了两下,没有抬眼,“真的不用跟……白先生和公司那边打招呼吗?这样似乎不好。”
这时的顾惜朝已经站起了身,听到雷纯的话,只是笑笑,“我自己的事,能做主。”
雷纯于是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同样起了身,伸出手来,“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狄飞惊目送顾惜朝的身影出门,看他并上在外等候的人,一同离开。
他走到雷纯面前接过她递过来的合同,“他毕竟还是有桥的人,不通过公司方应看那边会有麻烦。”
雷纯从鼻中哼出一个嗯字,“我会告诉方应看的。”
狄飞惊看了两眼改动的几个条款,没什么大问题,他放下合同,“没想到他真的接下了。”
女人却仍是浅浅地笑,“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接下。”
狄飞惊不置可否,“前期运营的方案也改出来了,要现在看幺?”
雷纯挥挥手,“我有点累,刚从父亲那里回来就说这事儿,先放放吧,等下再说。”
“好,那我先出去了。”
“嗯。”
狄飞惊走到门口,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叮嘱,“你,要注意身体。”
雷纯看着他认真的面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了。”
这才开门出去,然而心里荡开的涟漪却慢慢变小,狄飞惊有时候想,或许这种关心已经成了爱情的附属品,现在情感退却,它却变成了习惯。
而与他的期许,毫无关系。
房间里的女人听见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目光放在手边的那份合同上,仿佛会从里面冒出一个洪水猛兽。好久之后,才肯移开目光。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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