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7arcissi诡论2406字(1 / 1)

解离又开始了。

或许是目睹了新的Si亡,或许是受到不知名的磁场牵动,我意识到自己的知觉再次开始与现实延迟对接。初始是朦胧,中期是眩晕,如今是瞳孔不受控制放大、缩小、涣散。我的身T某种程度上并不受我控制,或者说我以为的‘我’并不是真正的完全的‘我’,另一个同样具有绝对控制权的‘我’用这种方式提醒‘我’——Timetorecover.

Gie认为我的JiNg神分裂有可能加剧,我却安慰她不必多虑——如若按照传统医学手段自证,我可以成为ADHD、AS、神经衰弱、双相、躁郁、焦虑等多种病症共患的晚期集大成JiNg神病,然后被家里人合理合法送进病院软禁起来,从此隐匿消失。但为什么要套用所谓的医学术语企图合理化我的状况?这本就是个陷阱。你究竟是企图得到权威证明,还是在自我对应?你想要的是得到世人的谅解,还是嘲笑的嘴脸?我已经看到家里的医学教授证道失败的结局——终其一生证明了自己是个JiNg神病,翻遍医书也无法自救——因为真正的解脱之道不在书上,不在学科资料里,这是人类社会终其一生企图隐藏的真相——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病’,而是‘果’。‘病’是为了隔离/边缘化/合法化与大众不相同的异类少数,类似‘umbreerm’,好像这样人们就不会对这个异类抱有害怕与畏惧,而是产出一种类似高傲的悲悯‘他有病啊,这是病,所以可以理解’。愚蠢。某种程度上,‘病’的断定,设立起新的边界,使主流大众与异类保持出一定的距离而不过分打扰,这是对异类的保护,也是对所谓正常人的保护——天知道JiNg神病会做出什么呢。自以为心安理得,继续生活在看似平稳的安逸中,或许也是一种愚昧的幸福。啊,说出这番话的病人似乎也有点傲慢无知。我想说的是,谁也不b谁高贵。

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果’呢?病是突入其来的吗?病因是什么?没人深究,除了病人。病人的监护人只想迅速确定病症然后昭告天下,这一切是因为这个病人有病,病人及病本身就是不被待见的错误。病人则被安上压抑的病帽继续挣扎,好似这样只有自己与虚无缥缈的疾病战斗。可病是什么,病的源头是什么?你要自己去找,因为这是自你T内生出的、滋养的、溢出的,结果——输出的前提是输入。

这个家族不相信眼泪,任何情绪都可以利用,但绝对不能沦陷。如果情绪不受控制,那就解决情绪产生的源头,抹杀它。没有人可以帮你,你必须自己解决,自己面对,人生的路上永远只有一人,一个人出生,一个人上路,一个人战斗,一个人Si亡。如果出现了一个人靠近你,亲昵你,说着为你好,不要相信,不要信任何人,有时候你的敌人b你认为的朋友更加珍视你。

这是我受到的教育,得到的指示。如果家族教育有评级,我想我应该是优秀毕业生——将准则贯彻于各个方面——贯彻到刀刃不仅向外,甚至对内。如果有病,那就找出病因,斩杀Ta,我是在这条规则下成长的,且始终遵循的。或许这也是一种孝道,对家族传统的严密继承。

于是刀锋指向家族。

这是我的答案,是我自己找出的答案,是我Si去活来换得的答案。我想我应该是远超父辈的,因为我在某种程度上挖出了过往都不愿直视的血淋淋的答案。我的不幸从降生那一刻就开始了,此后恶果扎根与我相连,被黑暗喂养,越来越大,大到这具躯T再也无法承载,开始呕吐、反噬,淹没周围所有与此相关的恶人。我不想痛苦了,几十年了,一个人是怎么承受这么多人的因果而保持不Si的,或许我是一只不Si的凤凰,每一次痛苦濒Si都意味着即将重生。Si的越多,力量越强。

我把痛苦告诉了周围人,母亲试图用以往的野心言论洗脑我:杀不Si你的会使你更强大。可妈妈,我这次要杀的是你。如果你当时知道的话,还敢说出这样的蠢话吗?你不会的,因为你太蠢了。所以当刀锋直至向内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面具的崩裂。或许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求仁得仁。

我将这秘诀分享给了另一位受害者,我告诉舅舅,过去用医学证道的方法失败了,但没关系,我找到了学术象牙塔之外的新结局。作为这个家里唯二敢于自证的JiNg神病,我想我们某种程度上可以相通。但是似乎太迟了——过往的一切杀Si了原本的那个人,如今我看到的是被社会吞噬掉/改造出的另一个人,他放弃了挣扎,或许是认命了。好吧,我尊重,如果太累了就掉下去吧,这是你的选择,这选择无非对错,只是我不会与你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我证道的途径已非原路,与过往所有前人的路都不一致。这是一条从未有人走出的路。或许爷爷说的是对的,开辟者也可能是陨落者。如何活下来,如何活下去,没有人可以给我指导,没有人有经验可以指导我。帮助是沿途的,指引是命运的事,是不受控制的、远在人类认知之上的事,没有人有资格指示我。我看向终点,终点似乎很近也很远,太过光亮/Y暗,以至于我根本无法丈量路径,或许这本就是一条无止尽的路,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

命运。我总是将这一类概括为命运,或许是因为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JiNg准深刻又通用的词汇概括这样cH0U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就像我是谁,今日方知我是我,可只有我知道我是我,只有我知道如何站在今日会看过去才知什么是我,我是什么。就像北海公园里翻开的书页——

“如果你站在童年的位置瞻望未来,你会说你前途未卜,你会说你前途无量;但要是你站在终点看到你生命的轨迹,你看到的只有一条路,你就只能看到一条命定之路。

不知道命运是什么,才知道什么是命运。”史铁生《务虚笔记》

神明啊——我抬起头,烛火摇曳,南华克大教堂的彩窗在光的映S下熠熠——人们常说三十而立、四十而知天命,如果是这样,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我该如何走下去,走向何方?神不语,我已经学会把寄托收在自己身上,神明是我祷告的媒介,祷告向谁?彼时成为神明的我自己。我不想被扣上自大的帽子,也不想凌驾于任何之上,可无论怎么推导、试验、证明,我怎么只得出的结论是——我是我的神明?我为我设定了这条路,我引导我走向终点,亦是起点,我推动我走向自我证道。从始至终,只有我,和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那我将结果如何?

我闭上眼,钟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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