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猜到了,低声笑了出来:某些办了年卡却只来一次的会员顾客,是不是吃醋了?
步箹不吭声。
沉默,就是最好的武器。
所以我这不是看你点了赞,马上就打电话来了吗。谢邀说,带着耳机,洗了下双手,去年在中坝的烧烤店偶遇上的,所以她说的吃饭,只是吃了我烤的肉。
怎么就能吃上你烤的肉了?步箹问。
谢邀又笑了下,说:去年我还在那个店当厨师。
不过后来找到其他更好的工作后,就辞了这种满是烟火气的工作。
步箹沉默了一下,好吧,原谅了。
不过:我都没吃过你做的饭。
她不开心地踢了下脚,电脑前摆放的电竞椅子,安秋秋买桌子的时候高估了她的身高,桌子有点儿高,逼得她椅子也调得很高,所以此刻坐在上面,双腿是没挨着地面的。
当年分手得太早,这人又是天子骄子,五谷不分,怎么会吃过他做的菜?
委屈,还有点嫉妒。
所以我电话第一句说的什么?隔着屏幕,都能看见谢邀上挑的眉角。
周六,中坝,烧烤。
步箹一下子反应过来,又高兴起来。
谢邀忽然就在电话那边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步箹?
嗯?她喜滋滋地跳下椅子,去衣帽间看周六穿什么了。
五年前我们没做的,现在一一补回来,他压低了声音,听不见健身房的背景音了,来日方长。
周六,步箹穿了一套很酷的短裤长靴陪黑色小西装。
我骑车来接你啊,市区通往中坝修了一条很漂亮的水底栈道,我想骑车去溜溜好久了。步箹带上头盔,对着耳机对面的人说。
谢邀:行。
十分钟后霸总步箹接到了她的小娇夫,正想将头上的帽子取下给他,他摇头,然后拿出一个纯黑色渡着银边的那个。
上次他从摄影店老板那儿拿出来的,步箹和他吵了一架,所以没要。
谢邀一边带上头盔,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说:我不太会带它。
步箹看着他,他递过来,拉了一下她的手:帮我一下。
步箹完全忘记两人第一次重逢那时,他是如何娴熟地将头盔呆在她头上的。也忘记了那次在健身房,他坐在后面搂着她,好像也是自己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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