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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王有龙说,当年是您报的警。”

“是啊,我当然要报警,后来他具体如何,我不太清楚。我把小鱼儿带回来,揍了他一顿。”燕鹏程深吸一口气,按住起伏的心绪,“棍子都打断了,这孩子也一声不吭,脾气和他妈一样倔。上药的时候我看见他身上的伤,有些是在外头弄的,有些是他爸打的。”

花无缺听到这里,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虎毒不食子,纵然是作恶多端的小人——诸如从前的江别鹤之流,也曾真心为子女考虑过。而江向明间接害死妻子,竟然一如既往,不曾担起丝毫父亲的职责。

“您去找过他吗?”

燕鹏程忿忿不平,“找过,江向明胃癌晚期,只剩一口气吊着,没两个月就死了,恶有恶报。”

花无缺轻声说:“如今一切走向正轨,您别太难过。”

“是啊,幸好小鱼儿明白轻重,我也能向庭芳有个交代。但我瞧着这几天,你们闹矛盾了?”

花无缺垂下头:“一点小事,您不必操心。”

“那就好。我看小鱼儿的意思,你也不容易,好好干,将来都是好事儿!”燕鹏程端起酒杯,“来,再陪我干一个!”

二人一边看新闻聊天,一边喝酒吃菜,喝了啤的又喝白的,一顿晚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小鱼儿被燕鹏程一通电话叫来时,燕鹏程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

将他扶进房间里,小鱼儿看着双颊酡红的花无缺,犹豫问道:“你还好吧?”

花无缺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有点晕。”

小鱼儿帮他沖了杯蜂蜜水,看着他一滴不落地喝完,再亲自送他回阁楼房间,生怕某人一不小心踩空了楼梯。

阁楼顶上有个天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轮月牙儿,却看不见几颗星星。花无缺仰头望了好一会儿,说不出的失望:“在我那个时代,星空很美。”

小鱼儿也跟着看了一眼,说:“因为城市里有路灯啊,乡下没有灯光的地方,可以看到星星。”

花无缺收回视线,对他说:“你舅舅和我说了你家的事,还说他出狱后,就是在超市里遇到你。”

小鱼儿搬了椅子坐下,破罐破摔地将他以前的混账事都坦白了,挖苦般地自嘲:“我就是这样一个坏人,连自己人都偷,现在只是暂时收敛,说不準某天会故态複萌。你的玉坠、手串,都是古董,可能会被我抢走卖钱。还有你这个人,无亲无故,没有户籍,交给器/官/贩/卖的黑市,你的心髒、血液、肾髒换来的钱,够我逍遥好几年……”

不管一个人说的话有没有理,出于礼教,花无缺都会让他说完,但此刻却打断了他的话。“真正会做这种事的人,是不会说出来的。”

小鱼儿愣了愣,勉强一笑:“不要拿对付你弟弟那一套对付我,他是好人,我不是。”

思考了这些日子,花无缺终于想通了小鱼儿反常的缘由——不管是被围殴那天还是现在,他说这些话的目的,都是在拼命地证明他和前世不一样。他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的关系,而不是处在什麽人的影子下。

“你放心吧,我分得清你和他。”花无缺说,“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灵魂。可有时候我会恍惚,你和他,真的很像。”

小鱼儿想起梦中的情形,明白花无缺曾经告诉他的,只是冰山一角。“花无缺,你究竟怎麽想的,跟我说说。”

在提起往事前,每个人都该处在该有的位置上。花无缺仔细想了想,做了个慎重的决定:“你是我的家人,而他……是我毕生挚爱。”

虽然花无缺说自己是他的家人,但小鱼儿很清楚,以他们不远不近的关系,要让他向自己承认这种事,需要莫大的勇气。

小鱼儿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而是像一个普通的采访者倾听他的答案。“你想回去吗?”

花无缺闭上眼睛,“想,做梦都想。”

他今晚喝了不少,如果没有酒精的作用,有些话不可能这麽痛快地说出口。

“和我说说他吧。”小鱼儿换了个位置,与他并肩坐着。他不能与花无缺感同身受,但今夜已经撕开了口子,至少让花无缺的心事能有个倾泻之处。

花无缺看着他鲜少露出的严肃神色,慢慢开口:“我同你说过,我和他的相遇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我奉命杀他,但我并不恨他,可那时他应该很讨厌我。”

小鱼儿点头,“可以理解。”

花无缺继续道:“我们定下约期,三个月后一决生死。也是那一天,我遇到了一位武林前辈,败于他剑下,是他救了我,我问他为何要救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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