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佬娘(2 / 2)

在昂扬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乐声中,十五个方队,依次正步走过检阅台,接受校领导检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阅兵,应该是首长职业生涯中的快意时刻。十年後,当军训一个月,成为大学新生的必修课时,很多的校长书记们也喜欢安排低配版的阅兵。当大豆腐块从他们眼前踢正步踏过去时,首长们一定T会到了史达林希特勒的荣耀。

新兵军训结束,临时cH0U调来的带兵班长将回到各自的部队,学员队将选拔优秀学员担任区队长班长,可以有效提高他们的带兵管理经验。队领导首先让各个带兵班长推荐区队长班长人选,尽管史大波偷偷地给一区队四个带兵班长都送了一包玉蜻蜓香烟,但在区队长的空格里,他们还是一致推荐了马忠诚,无论内务还是军训考核,综合成绩最好。X急的谢班长,还悄悄地给马忠诚提前透露了消息,说区队长人选肯定就是他,弄得马忠诚激动得好几天没睡好。

说起来,六队的学员大多是复读一两年考上的,大多十七八岁。马忠诚上学正好遇到号召“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岁月,小学五年初高中各两年,加起来才9年,他是个应届生,今年才16岁,是队里年龄最小的学员。

马忠诚是队里为数不多的城市兵之一,他从小在省城武汉长大。瘦高个的他一脸书生气,两片脸就是一本翻开的书,凑近看还能读出字来。他的父母,都是省农大的老师。忠诚母亲怀上他的时候,正好遇上学校对老师的政治背景做复查。当时主持这项工作的是年轻的校党委副书记项至厚。大学时,他和忠诚父母是同班同学,而且关系一直不错。论五官长相,时敏,也就是忠诚妈,在班里并不是最漂亮的,但她是城里nV孩,父母都是知识份子,看上去,总有一种农村nV孩不具备的特别气质,男同学们一致咬定她就是班花。时敏被很多男同学暗恋,项至厚也是其中之一。尽管时敏一直是他的梦中情人,但项至厚以为自己综合条件完全配不上时敏,加上她X格孤傲,也就没敢表白。

毕业後,马广发,即忠诚爸,时敏和项至厚三人都留校了,马广发时敏做了老师,项至厚放弃专业做了行政。项至厚毕业不久就使出浑身解数和学校一个有显赫家庭背景的nV老师结了婚,据说丈人是省里的一位大领导。也因此,才两年时间,项至厚迅速完成从科员到校办副主任到校团委书记到校党委副书记的窜升。看上去事业有成,春风得意,旁人那知道他心里的苦。婚後不久,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时敏,突然嫁给了家境贫寒老实木讷长相平平来自偏远农村的马广发,让项至厚後悔不迭,也成为他的终生憾事。无论从哪方面讲,他自己都觉得b马广发强一大截,怪只怪自己胆子太小,如果自己果断一点,动作快一点,时敏说不定就是他的了。每每想到此事,项至厚心如刀绞,天底下竟然真的有鲜花cHa在牛粪上这种奇事。还有那个马广发,表面上看上去老实,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把时敏Ga0到了手。他也恨时敏不自重,如果她当时随便对自己表示一下、做个暗示,俩人作秦晋之好,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现在倒好,时敏弃了鱼翅挑了小虾米,委身下嫁给了乏善可陈的呆子马广发。

终於有一天,神志不清、无法自制的项书记喝了两盅白酒壮胆,将时敏堵在她的办公室里,抹着眼泪痛陈自己的相思之苦:“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把自己的感情埋在心里,我不应该为了逃避你而草率结婚,但我已经受惩罚了,你用和马广发结婚来惩罚我,我不怪你,这是我罪有应得。”

时敏连惊带吓,惶恐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我已经铸成大错,但不能一错再错,我想过了,我们俩可以各自去离婚,离完婚我们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了。”

时敏连忙说:“你是喝醉了?满嘴胡话。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你要尊重我,也要尊重你自己。”

时敏闪身要走,项至厚张开双臂SiSi抱住了她。“不管你看不起我,还是可怜我,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反正,反正我要得到你。”

项至厚近乎疯狂地伸出舌头在她的脸上胡乱地T1aN,并手忙脚乱地开始扯解她的衣服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敏一边躲避挣扎,一边厉声说:“行,我和你一起去你家,这些话,你当着你老婆的面说。”

项至厚松了手,仰脸冲天,发出野兽一样尖厉的嚎叫。时敏侧身,匆匆逃走。

这次做政治背景复查,项书记花了特别的JiNg力在马广发身上,无论如何得找出一点问题来。项书记觉得,败给马广发,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耻辱。功夫不负有心人,项至厚终於在马广发时敏联名发表的一篇关於葡萄栽培的论文上,发现了居然有宣扬“学术至上”的观点,这是公然否定思想指导一切的大方针。项书记连夜整理好材料,向学校党委报告发现了漏网右派。校长兼党委书记翁仁贵感慨项至厚公正不阿、不徇私情、大义揭发老同学马广发夫妻。证据确属,校党委立即通过决定,给马广发时敏都戴上了右派帽子,并停职送新疆农场改造。因时敏在孕期,学校破例同意她生育完後再去新疆。

马广发马上去了新疆接受劳动改造。等时敏生下孩子,项至厚又跟校长说情,让她过三个月再去新疆。等到忠诚满三个月,时敏就把儿子托付给外婆照料,自己不得不收拾行李,也去了新疆。就这样,忠诚从小跟着他外婆长大。直到前年,他父母摘掉右派帽子回到学校重新安排工作,一家三口才又团聚。

可能是基因作怪,再加上高级知识份子的外婆教导有方,马忠诚从小养成了手不释卷的好习惯,对反cHa0流写大字报没有兴趣,也没有受学校里读书无用的影响,反而b同龄人多学了很多的知识。参加高考,他自己也没想到,居然轻松摘取了全市的高考状元。

一时间,马忠诚家拥挤的陋室访客不断。有来道贺的亲戚朋友,也有清华北大的招生老师,本地武大的招生办主任更是拎着礼包上门。

这时候,父子俩起了冲突。马忠诚自己想报清华,马广发坚决反对。

马广发苦口婆心劝说儿子:“诚诚,爸爸已经老了,无所谓了,但你的生活刚刚开始,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我在新疆劳改十五年得出的经验,的天下,最安全的职业,是穿上军装。我们新疆农场的管教g部都是穿绿军装戴红帽徽红领章的军代表,整整十五年,不管什麽政治运动,穿军装的一直在整人,没有穿军装的被整的。”

“爸爸,文革已经结束了,你们不是也被平反了吗?整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还老说整人整人的。”

“你懂个P。你以後多学学他们的历史,你就知道了。从他们成立那天起,就是整人整人整人,从战争年代到和平年代,从来没有停止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人帮不是被打倒了吗,以前这些坏事都是他们g的。”

“诚诚,你还是孩子,我跟你说最多,你现在也理解不了。哪有父母不为孩子好的?但等你长大後,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

“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我就是要去清华,我不去军校。这是我的志愿,你没权力强迫我。”

满头白发,看上去b实际年龄大二十岁的马广发怒了,“如果你一定要去清华,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我眼不见为净。”

马忠诚怒目相对:“断绝父子关系?你好意思说,你养过我吗?”

旁边的时敏再也听不下去,冲上来就搧了儿子一个耳光,怒道:“你个gUi孙子,我也没养过你,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滚回石头缝里去。”

看到平时柔弱的母亲,突然像母狮子一样暴发,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马忠诚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了。

一家三人,或坐或立,都不出声。室内陷入可怕的沉寂。

现在的时敏,已经找不到一丁半点当年班花的风采,十五年劳改农场凛冽西北风的摧残,让她看上去更像一个来自戈壁滩的牧羊老妪。

沉默了几分钟,时敏走近儿子,伸出自己皮粗r0U糙的小手去轻抚他的脸,问:“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忠诚眼里噙着泪,摇摇头:“不疼。”

时敏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柔弱,说:“诚诚,妈和你爸,在新疆十五年,你不知道,也无法想像,我们过的是什麽日子。我们身边,很多的右派,很多的ZaOF,很多人Si去。他们有的年纪很大,六七十岁了,但更多的还很年轻,二十多三十多四十多都有,最小的ZaOF甚至只有十二岁,b你还小,有的是饿Si,有的是病Si,有的是打Si,有的是自杀。如果心里没有你,妈早就选择自杀了,你爸爸可能也一样。一个人,没有尊严,像猪狗动物一样被人驱使,苟且偷生,活着有什麽意义呢?是的,我们没养你,你从小是外婆带大的,但不是我们父母不想抚养你,陪伴你长大。怪只怪我们生不逢时,我们自身难保呀。”

马忠诚禁不住眼泪往下掉,哭着说:“妈,你别说了,我懂的。”

时敏说:“我同意你爸的意见,我们不会让你走我们走过的路,会毁掉你一辈子的路,那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决不同意。”

马忠诚哽咽着说:“我听你们的。”

第二天,马忠诚的三个志愿栏里,填了三所军校。

事後,马广发告诉儿子:“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家长,但我今天不得不替你做一个选择。现在或许你理解不了,但将来回想今天,你一定会感谢我,帮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爸这一辈子是失败的,爸不能让你重走我的老路。”

就这样,马忠诚无可选择地来到了军校。

到校後,马广发雷打不动地每周会给儿子写一封信,翻来覆去地告诉他要积极上进,要会吃苦,要听领导的话,一定要争取早日入党。忠诚到校第三天就交了入党申请书,就是他去西安前夜,马广发和儿子一起讨论写好的。

新兵训练时,他和史大波是上下铺。马忠诚出sE的军训表现,让大波羡慕不己。大波便有意识地亲近马忠诚,同伴们没人不知道他们俩是铁哥们。马忠诚是训练标兵,史大波的各项成绩,b起马忠诚总是差一截,但他虚心好学,偶有闲暇经常请马忠诚做教练,训练他。教导员在一次全员大会上表扬过,说六队年纪最大的和最小的两个学员,是大家互助互学的好榜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个月新兵训练临结束的一个下午,虽说已经入秋,但下午的日头依然毒辣,当天的军训已经结束,队伍集合在大太yAn下听曹队长讲评。

“同志们,听我口令。全T立正,向後——转!”

随後,曹队长跑步绕到伫列前,说:“同志们,刚才我为什麽要下达口令,向後转?有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报告队长,我回答。”伫列里马忠诚举手。又出风头,史大波不开心。

“好,你说。”

“刚才我们伫列是面向太yAn,yAn光直接晒在我们脑门上,热,不舒服。向後转後,yAn光移到我们脑後去了,我们舒服了,但yAn光直S到队长脸上了。回答完毕。”

“好,回答正确。大家记住,我们以後作为指挥员,要……”曹队长还想再发挥一下,突然伫列里发生一点小SaO动,原来是刚发言完的马忠诚晕倒了。当时确实有点吓人,他的面sE苍白,密布汗珠。看到马忠诚晕倒,史大波心里竟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快意。曹队长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移动身子,而是命令史大波和另一个学员,把他架起来送回去休息。晕倒算是大事,说明身T素质不过y,马忠诚的个人考核成绩因此按规定扣了最高等级的20分。尽管如此,所有训练结束,他仍以458分的总成绩,排在新兵训练考核第一名,b第二名还高出二十多分。

谢班长曾经说过,能够让我们所有带兵班长挑不出一点毛病、一致好评的学员,可能只有一个马忠诚。

新兵训练结束,明天的总结讲评会上,队领导将宣布区队长班长人选,马忠诚被任命为区队长,应该是众望所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每周六下午,是固定的党团活动时间。除了偶尔安排开会学习,大部分时间是到校外学雷锋做好事。六队和省图书馆是军地共建JiNg神文明结对单位,六队长期坚持隔一周就去图书馆做好事,主要就是给书柜擦灰,附带做些搬运工作。学员们也特别喜欢去图书馆,因为那里的工作人员,大部分是年轻nV孩子。这群在封闭空间生活,荷尔蒙爆发又无处发泄的青春期小夥子,那怕远远瞄一眼大姑娘也是难得的JiNg神享受。

最近连续三周没去图书馆了,大家都有所期待,以为今天肯定会去。但让大家失望的是,中午吃完饭,三班团小组长马忠诚就召集全班人员布置下午出去做好事。

当场有人问:“为啥不去图书馆了?”

大波说:“先听马组长讲。”

马忠诚就说:“前两次,我们一个班一起出去,到同一个地方做好事,人太多,感觉会吓着人家。我想今天我们单独行动,每个人自己出去做好事。现在是十二点十五分,我们十二点半准时出发,要求四点前归队,我们就定在四点,全班在宿舍集合,每个人汇报总结自己出去做了什麽好人好事。”

“我强调一下,我们外出做好事,除了一定要遵守革命纪律以外,还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必须符合人民解放军的形象。上次我们帮土门幼稚园挖树根,个别同志把老师送给我们吃的饼乾,扔了一些到鱼池去喂鱼,随意糟蹋食物,这种行为有损我们人民解放军的形象。还有上周我们去建筑工地帮工人师傅搬材料,张建设同志手里拿着的一根钢管从屋顶掉了下去,虽然是不小心,但我们也要引起高度重视,万一掉下钢管砸Si人,这个责任谁负得起?我就讲这些,看看区队长有什麽新的指示要传达。”

大波说:“我给大家敲敲警钟。大家都知道,我们学员队和省图书馆是军地共建JiNg神文明结对子单位。我们外出做好事,图书馆去得最多,但最近出现了不好的苗头。图书馆nV同志多,而且大多数是年轻的nV同志。我们有个别的同志,当然不是我们班的,趁着去做好事的机会,总是有事没事喜欢往人家漂亮的nV同志跟前凑,甚至去献殷勤,以至於忘了我们是出去做好事的,是去建设JiNg神文明的,不是去Ga0JiNg神W染的,这样一来反而影响了人家的正常工作,也给地方上的同志造成了不良的影响。上一次去图书馆做好事,发生了一件让人痛心、非常恶劣的事情。队领导开会统一思想後,决定进行内部情况通报。”

大波顿了顿,继续说,“我们队有一个同志,趁着在书库Ga0卫生的机会,偷偷去闻人家nV同志挂在书库角落里的一件裙子,脑袋上上下下顶着裙子移动。这个裙子,可能是图书馆上班的nV同志路上穿来的,到了图书馆用工作服换下来的。但我们这个同志,真的是sE胆包天,光鼻子闻闻还不够,後来居然把裙子撩起来,手伸进裙子里面去m0,非常变态。裙子里面啥也没有,就一块布料,有啥好m0的呢?他以为在库房里,有那麽多书架挡着,不会被人看见,没人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的变态行为,偏偏被人看见了。”大波的讲话,x1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等待着他往下讲。

“好巧不巧,图书馆的一个管理员,还是个nV同志,正好到这个库房来找书,偶尔发现了这个同志的怪异行为,并通过书架间的缝隙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後报告了图书馆领导。要不是人家举报,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这给人家图书馆的同志造成了非常非常恶劣的影响。这,也就是我们已经三个礼拜没去图书馆的原因。为了这个事,队长教导员专门两次跑到图书馆去赔礼道歉,去认错。尽管图书馆领导也接受了我们的道歉,也原谅我们了,但队领导还是觉得难为情,不敢把我们领到图书馆去了。你们大家看看,他这一m0,m0的不是裙子,而是把我们六队抹黑了,把二指抹黑了,直接把我们人民解放军抹黑了,把我们和图书馆结对一年多,建设JiNg神文明的成果毁於一旦。队领导现在就看这位同志的认错态度,再决定给予什麽处理。我今天讲这个事,就是告诉大家,我们出去做好事,不对,不管任何时候,一定要记住sE字头上一把刀,要想在生活作风上不犯错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一定要和年轻nV同志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

听大波这麽一说,大家议论纷纷,集T气愤。

“我们军校学员当中怎麽会有这种人?这是谁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唷,太恶心了,我中午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真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我们去图书馆做了这麽久的好事,结果反而把我们的名声Ga0臭了。”

“以後,图书馆算是去不成了。”

有个学员问大波:“区队长,这人是谁呀,透露一下嘛,我们又不去外面讲。”

大波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这是纪律。”然後他强调,“这事大家听完就算,不要到外面去乱讲,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这是队领导的要求。”

马忠诚接着说:“刚才区队长都讲得很清楚了,十二点半都过了,我们抓紧出发g正事。大家做点有品质的好事,不要流於形式,不要为做好事而做好事。散会,出发。”

走出校门,大家便分头行动,各奔东西。马忠诚没想好去哪里做好事,他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感觉有点头晕,吃午饭时也没食yu,随便吃了几片白菜叶子。昨晚轮到他站午夜十二点的岗,二点下岗回到床上,没有一丝睡意。听着同伴吵杂的呼噜声,他躺在y板床上反反复复地想,父母在新疆的改造生活,肯定b他在二指更苦。他们能吃什麽?肯定还不如猪食。他们睡在夏暑冬寒的牛棚里,每天十几个小时牛马一样地做苦力,生不如Si。他不知道父母这十五年,是怎麽熬过来的?他在二指,隐约觉得自己熬不过三年到毕业,可能随时会倒下。他闭上眼睛,明明感觉睡意像海滩上的cHa0水,一波接一波涌来,刚刚眯眯糊糊以为要睡着了,突然又下意识清醒过来。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他索X放弃了强迫自己睡着,让自己的思绪海阔天空恣意遨游,一直到嘟嘟嘟的起床号响起。

人倦脑昏,此刻他不知道可以做点什麽好事,去哪里做好事。他可不能空着手回去,他是团小组长,班里的小政委,要起到带头作用。今天他感觉特别累,可能是昨晚半夜里站了两小时岗的缘故。他在路边一个花坛水泥围栏上坐下,静一静,想起上周全班去做过好事的建筑工地就在附近,还是去那里应付一下吧,熟门熟路。

他挣扎着站起来,伸手m0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是冰凉凉的。真没用,他埋怨自己。

转了两个弯,马忠诚到了建筑工地。五层的红砖楼已经快到顶了,里外都有很多人在忙碌。马忠诚的军装很显眼,工地的负责人,壮实的焦师傅瞅见他,马上迎了上来。

“小马同志,你今天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又是我们的党团活动,我到你们这里来做个帮手。”

“你今天一个人?”

“嗯,我们今天分头行动。”

焦师傅看了看马忠诚,发现了什麽:“你脸sE很难看,病了?”

“没有没有,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那好,我给你派个轻松点的活。小唐儿,你过来。”焦师傅招呼一个瘦高个的小夥子。“你带这位解放军同志和你一起去拌沙灰吧。”

小唐儿说“好”,便领着马忠诚走到楼内,递给马忠诚一把铁锹,原来是拌水泥的活,把水泥沙子参和在一起。

马忠诚觉得这活应该不累,下手才发现水泥和沙子兑水後,份量可不轻。他和小唐儿打对手,小唐儿把水泥往他这边翻,他再翻回去。他拼尽了全力也跟不上小唐儿的节奏,感觉自己的双手越来越没劲,最後突然眼前一黑,铁锹在他手中滑落,身子软绵绵地仰面摔倒在水泥堆边。

唬得周围众人都围了过来,有人往他鼻子里滴风油JiNg,有人给他掐人中。过了几分钟,马忠诚悠悠地醒过来,自己觉得难为情。

焦师傅说:“我派人送你去医院。”

马忠诚连忙说:“不用不用,我知道自己的身T,气喘匀了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焦师傅说:“那你先去办公室休息一下。”

马忠诚说:“出来做好事,没帮上忙,反而给你们添乱,真不好意思。”他强挣扎着想起身,但身T不听话起不来。

焦师傅说:“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吧,这样我安心。”於是转头大声喊,“小环儿小环儿”。

小环儿跑过来:“焦老大,怎麽说?”

焦师傅说:“你现在开车,把这位解放军同志送回去。他是第二指挥学院的,你认得路吗?”

“认得,很近。”

众人七手八脚把马忠诚扶起来,马忠诚不由自主地被他们推着走,连抬带拉把他塞进了一辆大型载重车的驾驶室,车上装了满满一车建筑垃圾。小环儿发动车,轰隆隆地朝二指开去。

车子开到二指大门口,被门口警卫拦了下来,小环儿说明情况,上来一个警卫,站在驾驶室外的踏板上,手把着车门给司机指路。

车到六队的宿舍楼,教导员已经接到警卫岗亭打来的电话,带了几个人下楼来接马忠诚。放下马忠诚,小环儿大车轰鸣着走了。教导员指挥大家护送马忠诚到宿舍,放倒在他自己的床上。马忠诚挣扎着,有点难为情地说:“我躺一下就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领养吴妍,是吴主任的姐姐提出来的。吴妍出生时,正好是文革天翻地覆的ga0cHa0。吴妍八个月大时,二指早就停办了,当时身为宣传科g事的吴博正,作为军代表的一员,派驻西京商学院担任学校革委会宣传指导。学校领导老师都靠边站了,学生们Za0F上瘾,荷尔蒙像窜上天的烟花一样大爆发,揪当权走资派,写大呜大放大字报,开学术权威批斗会,都离不开军代表的坐镇指导。军代表对学生Za0F派而言,就像二十年不孕不育的媳妇,遇见了送子观音,被当作神一样的崇拜。吴博正吃住都在学校,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从早到晚连轴转,不得不抛妻弃nV,根本没时间回家。亩医生又要上班,又要照顾nV儿,也忙得七颠八倒,心力交瘁,有时不得不把nV儿随便托付给邻居或熟人看管。

那一天,亩医生要去上班,实在找不到看管nV儿的人,再次心一横,把nV儿反锁在家里上班去了。把nV儿反锁在家里,不是第一次,但这次,恰好遇到吴妍的姑姑到西安给弟妹送老家的土产。当姑姑拿出藏在门口一个花盆底下的钥匙,开门进去,发现自己才八个月大的侄nV,竟然被关在家里,爬一会,哭一会,睡一会,脸上的泪痕粘着尘土,构成了粗乱的网线,像极了从空中俯看江南水乡曲曲弯弯纵横交错的G0u渠河道。再看身上,屎一块尿一片,仿佛刚从粪坑里爬出来,屋里弥漫着一GU子新鲜微烘的SaO臭。

姑姑被眼前的场景激怒了,等到嫂子回家,就气急败坏提出带吴妍回老家抚养,亩医生一听,心里一万个情愿,千恩万谢地同意了。

姑姑姑夫都是吴主任老家一个县机床厂的工人,自己养了两个男孩,都b吴妍大。双职工家庭城镇户口,条件还算不错,添了吴妍一家五口,倒也其乐融融。吴主任夫妻每年会来看nV儿两三次,顺便带些东西,也给姑姑一些生活费。

一晃几年过去,本来亩医生想接nV儿回去上小学,正好吴主任遇到一个关键的进步机会,需要卖力表现,就打算再等一两年接她回去,但这一等等到了nV儿小学毕业。

姑夫长得憨实,脸型身板,像极了他上班C弄的机床。他嘴笨话不多,一看就是个老实厚道人。他特别想要个nV儿,吴妍的到来,让他喜不自禁,对她各种偏Ai,甚至让姑姑都看不下去,多次提醒他,对几个小孩,要一碗水端平。吴妍从小就把姑姑姑夫当成了父母。姑夫出去窜门溜哒,总喜欢带上吴妍,让她骑在他的脖子上,还美滋滋地告诉街坊邻居,这是他亲闺nV。大家就笑他,亲儿子不如养闺nV。在家里,姑夫经常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反复讲那几个颠来倒去的故事,什麽田螺姑娘还有乞丐皇帝。她清晰地记得,四五岁时,开车床的姑夫,趁家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一边拿好吃的东西哄她,一边掰开她的两条大腿,用他粗y的手指去抠她的小咪咪,有时甚至弄疼了她。

有一天,姑夫又拿出两个好最喜欢的g柿饼来哄她。

妍妍说:“夫夫,我要吃柿饼。”

姑夫说:“我们先玩玩具,玩完了再吃柿饼。”

“好,我要玩玩具。是玩洋娃娃吗?”

“不是,今天玩新玩具,你从来没玩过。”

“夫夫真好,新玩具在哪?我要新玩具。”

“玩具在夫夫身上,你来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夫坐到地上,妍妍绕圈在姑夫身上到处乱m0,没找到玩具。

“夫夫骗人,身上没玩具。”

“夫夫不骗妍妍,你m0这里,玩具在这里。”姑夫把妍妍的小手引到他高耸支愣起的档部。

妍妍发现真有玩具,便撒娇:“我要玩嘛。”

姑夫说好,便解开K扣,把妍妍的两只小手放进去。

妍妍双手捏住了一根热乎乎的ybAngbAng,又m0到了两个软软的小蛋蛋,开心地笑了:“夫夫的bAngbAng真好玩。”

“夫夫的bAngbAng很好吃的,要不要吃?”

“要。”

姑夫便把他的bAngbAng从K子里掏出来,妍妍第一次看到这个大bAngbAng玩具。姑夫把他的bAngbAng塞到妍妍嘴里,妍妍说“臭臭”。姑夫便去洗涮,完了再塞进妍妍嘴里。

等她上小学有点懂事了,姑夫就没再去m0她的咪咪,也不让她玩他的bAngbAng了。她也对姑夫产生了隐约的恐惧,再也不肯骑姑夫的脖子或者坐到姑夫的大腿上。甚至於她後来回到父母身边後,Si活不肯去姑姑家。姑姑找嫂子告状,说妍妍没良心,她白养了这个侄nV十年。亩医生虽然觉得有点古怪,但以为是吴妍X格本身有点怪异的原因,也没多想。

吴妍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从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春节的三天假期转瞬即过,学校开始恢复正常的教学秩序。

读到这里,我们的故事已经完成了一半。抱歉,这麽久了,还没带领我们的读者参观我们的学校。和其它军事机构一样,从外面往里看,学校的正面看上去非常森严,大门两侧两根巨大的石砌方柱,三米高的白sE围墙,一个大门一个小门,大门供车辆或集T队伍出入,小门供零散人员出入,门前放着两个差不多一米高的圆台,上面有木雕般一动不动的持枪警卫站岗。进入学校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约十米宽六米高的石碑,上面八个红sE毛T大字: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石碑後面的教学大楼是一座灰hsE墙面颇有气势的俄式建筑,据说是当年中苏关系蜜月期时苏联援建的,也是学校最高的建筑,内部一共有七层。学校几乎所有的教室都集中在这个教学大楼内,或许是因为担心年轻男nV生理燥动失控,弄出点事来,一楼是清一sE的nV学员教室。学校有严格的规定,除参加授课的教员外,所有男X不得进入一楼。一楼东西两侧各有一个nV厕所,没有男厕所。

今天因为是周六晚上,教学楼内人不多,每个教室显得有点冷清,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学生,在安静地看书、写作业或者写信。

一楼东侧的厕所很大,两侧一共有二十多个蹲坑,每个蹲坑间有隔离板,还带着门。天花板上装了两个灯泡,泛出昏h的光。大约晚上八点多,一个个子偏矮长得敦实的nV学员入内,随便找了间蹲位进去,关好门解开K子,蹲下小解,尿到一半,突然感觉PGU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了一把,吓得她一个急刹车把剩下的尿憋了回去,抓着K子直跳起来,一声野兽般的冲天嚎叫脱口而出。

只见右侧蹲位窜立起一个黑影,手忙脚乱要解开门扣逃跑。那nV生还算胆大,反应也快,伸出右手就往那人头上抓去,直接抓了一顶绿军帽。那人发急,一脚踹开小门夺路而逃。nV生提起K子就追出去,但还是晚了,那人跑出教育楼,路上一拐弯就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她只看到那个人中等个儿,穿了军装。

在过去的一年里,同样的事情发生过两次,今天算是第三次。学校所有的厕所,结构几乎都一样,蹲坑中间的隔板,离地面有大约三十公分的空间。被荷尔蒙激发无处发泄又sE胆包天的人,会事先进入nV厕选一个蹲位藏好,等邻位有nV生时,把头贴地,就可以t0uKuInV生的sIChu。但到了那个时候,恐怕论谁也无法自制,直接伸手过去。

事件第一时间就报到保卫科。保卫科雷厉风行,通知全校各单位紧急排查。随着短促、清晰的紧急集合号响起,全校各部门各学员队全部紧急集合,要求每人提供一份不在场书面证明。

半年前,第一次厕所事件发生时,确实震惊了所有的人。大家都在悄悄议论,军校,培养人民解放军军官的地方,居然会有如此sE胆包天的人,传出去太难听了。当第二次第三次同类事件发生,大家似乎有点习惯了,只不过有人在争论这是同一个人作案,还是不同的人。因为前两次都是不了了之,想想这一次也会不了了之。

六队集合完毕,曹队长让各班清点人数,一个不少,全部到齐。曹队长正要发表讲话,却发现下面有个学员没戴帽子,不由心头一紧,定睛细看,却是三区队长王全国。

“王全国,你的帽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明明放铺上的,刚才却没找到,因为是紧急集合,我只好先过来了。”

“稀里糊涂,你这区队长怎麽当的?自己的帽子也管不住。”

曹队长清了清嗓子,说:“同志们,这次紧急集合,是刚刚,我们学校又出了一桩丑事,根据学校保卫科的要求,我们在场的每个人,包括我们队领导,每个人都要在散会後十分钟内,提交一份书面报告,写明今晚八点到八点半,去了什麽地方,如果有多个地方,也要全部写上,还要写上有谁可以证明,如果没有证人,就注明没有证人。各个班长十分钟後负责收集本班人员报告,收齐後马上送到队部。”

“全T解散,马上行动。王全国你留一下。”

散会後,会议室只剩下曹队长和王全国。

“说一下你的帽子怎麽回事?”刚才保卫科电话通知,强调要检查一下有没有人少了帽子。这个细节,曹队长并没有在会上讲。

王全国还没开口,教导员闪了进来,对队长说:“我刚去了解过了,全国晚上一直和班上几个战友在活动室打乒乓球,没有离开过宿舍楼。”

教导员手里还拿着一个帽子,递给王全国并轻声叮嘱,“这是我以前的帽子,你先戴着。你还记得紧急集合前,你把帽子放哪儿了?”

“记得,当时和同室的几个同学去打球,就随手把帽子摘下放在被子上。我就奇怪了,怎麽就不见了。”

“注意,待会到宿舍,如果没人问,不要提起自己的帽子。如果有人问,就说在活动室找到了。不要声张,你明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明白。”

“好。”教导员继续说,“然後,你再在有可能拉下的地方仔细找找,一定不能让别人察觉你在找帽子。不管有没有找到你的帽子,熄灯前你都要来报告一下。”

“是。”

“我再强调一下,帽子的事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你去吧。”

熄灯前,王全国到教导员的宿舍报告,但凡他想得到的地方,他都仔细找了,他的帽子凭空消失了。

教导员说:“好,我知道了。你睡觉去吧。”

王全国刚想走,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回转身说:“教导员,我的帽子内圈上用原子笔写了一个‘W’,但洗了几次,褪了sE,只能模糊地看出来。”

他已经猜到了他的帽子和今晚的紧急集合有关。

教导员说:“好,你反映的问题很重要,还是要记住,一定要保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学校,不用再给小花写信,史大波感觉御下了千斤重担。跟上次回校不一样,这一次他只带了送给吴主任家的礼物。有了吴主任,其他人就不是那麽重要了。当然,他把礼物分了一些给察小莉。

开学後,史大波每个周末都会去吴主任家一次,吴妍对他,还是Ai理不理的。但有一天周六晚上,情况突然起了变化。

只要去吴家吃饭,饭後的洗涮史大波全包了。那天晚上,他刚洗涮完,吴妍在房门口招手叫他:“马PJiNg,过来。”

这是破开荒第一次,他从没进过吴妍的房间。大波用徵询的眼神看了看坐在客厅看电视的苗医生,她说:“妍妍叫你,去呀。”

他小心地进了她的房间,吴妍居然反手关上了门。

“坐凳子上。”吴妍指了指一张椅子,命令他。他做了个献媚的假笑,老实的坐下。房间装满了吴妍浓浓的T味,好闻。床上有点乱,被子也没叠,地上,还零乱地扔了几件衣服。大波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这个小魔nV要玩什麽新花样。

吴妍坐在床上,开始严肃地发布指令:“马PJiNg,你听好了。我已经和紫荆花歌厅的老板说好了,每周六晚上去唱歌。”她明显压低了声音。

“你爸妈不是不同意吗?”他吓一跳。

“姐要做的事,谁能拦得住?”吴妍眉毛一扬,说:“你有新任务了,每周六陪我去。当然,这事先得保密。你要敢说出去,你自己惦量惦量後果。”

“我绝对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量你也不敢。”吴妍撇了下嘴,“过两天,我会跟我爸妈说,我报了一个文化补习班夜校,要去考高中文凭。光我一个人说,他们不一定会信,你就说是你动员我去上夜校的,你跟我一起说,他们就信了。”

她接着说,“都说我歌唱得好,就我们家的人不信。等姐做了大明星,让你做姐的经纪人。”

“经纪人?经纪人是g什麽的?”

“别问了,你不懂的。反正周六晚上你有空,下周六开始,你每天七点半前来我家里报到,然後我们一起去歌厅,你在那里等我下班再送我回家。记住了,任何看到的事,都不能往外说。”

“我记住了,你放心。”他心里有点忐忑,万一被洞若观火的吴主任发现了,他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但眼前这个小魔nV也得罪不起呀。

“乖,去吧。”

他起身走到门口,回头试探着说:“不过,你也真的可以补习一下文化,我可以教你的。”

“姐没兴趣。以後再跟姐说这种恶心话,直接搧你一嘴巴。滚!”

吴妍突然发怒,大波吓得连忙开门,匆匆逃出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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