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他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变/态!!
Alpha凝固在某个地方的视线被时雨清晰地感知到,越想越气,她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一样咬上修捂着自己嘴的那只手,还叼着磨了磨,眼圈发红,恶狠狠地瞪着他。
小臂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修没多大反应,任由她咬完之后,才收回了手掌。
你怎么进来的?她羞耻地忍着哭腔,有意识地将修刚刚扔给自己的西装外套好好披在肩上,拿气音质问他,我让你去找罗纳,你为什么不去?而且你还这样。
身高腿长的少年因为空间拥挤,不得不半俯下身,低着头,结实流畅的脊背线条满满地撑起西装,看上去几乎有种紧缚的拘束感。
冷厉的棕眸盯着时雨半天,修才同样用气音,喑哑低沉地回复:是你让我进来的。
我时雨噎了一下,我让你进来你就进来,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呀!
她有些激动,声音不免有些大,外面两个Omega其中一人疑惑地出声:原来有人在吗?我还以为没人。
哎呀,你管呢,赶紧化完妆出去吧。
时雨的后背紧贴着隔板,吓出一身冷汗。
你没向我说罗纳是谁,修全不在意外面的讨论,只深深地注视着她,也没告诉我你要的裙子在哪,去找谁拿。
你不会去找诺亚吗?他也知道。
时雨别过头,小声问道。
他在外面应酬,就算他来了,和我一样,他也是Alpha。
修刚刚就半俯着腰,此时不知是不是时雨的错觉,他又低下来一些,阴影令人恐惧地笼罩在时雨的头顶。
时雨身体一颤,莫名想起了集训的事,四周的海风味蓦然炙热地涌向她,让她的后颈微微发胀。
修冷漠地问:所以,他跟我有什么不同?
不是她的错觉,修的确离得越来越近。
外间的Omega说笑着走出卫生间,时雨本能地伸手,似乎想要去推拒,却在空中被修紧紧扣下。
刚刚的气势全部散去了。
只有面对如此悬殊的力量差时,时雨才清楚意识到自己会被如何对待完全出自Alpha的心情与喜好。她徒劳地挣扎了一下,低垂着湿润的眼睫,几乎要落下眼泪。
恐惧的声音几乎不受控制,她咬着牙:你这个放开!。
他来这里,也会因为意外进来,这样对待你。
修打断了她的声音,直接将少女纤细的手腕反扣向她的头顶,尽管控制了力气,可动作仍然略显粗暴。
别这么天真,听好了,换好衣服,自己去找你说的人。
肩如果疼得严重,就去找莉法,不知道她就问问你身边的仆人。
另外,修深深呼吸,棕眸定定地捕捉到少女苍白的脸颊与眼泪,却没有放松半分力气,反而如同被惹起兴致,身周的海风味愈加浓烈。
少相信Alpha。
门被敲响了。
妮可正准备给时雨的肩膀敷药,听到声音,时雨沉默地对她点了点头,拿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肩膀,缩成一团,随即妮可便过去开门。
时雨,怎么样了?诺亚来到她的床前,而妮可躬身退至门外,我听说妮可去找了莉法?抱歉,你刚刚离开宴会那段时间,我正在和父亲交谈。
时雨摇了摇头,低低地说:没事。
心情不好吗?有什么我可以替你做的吗,时雨?。
诺亚走进两步,坐在时雨床前的椅子上,尽管如此,他仍比半躺在床上的少女高出一些,轻而易举地观察起她的状况。
真的没事,时雨闷闷地说,不用管我,你去忙吧。
赶客的意味相当明显,诺亚不由得笑了笑:嗯,那今天我便不打扰你了。
对了,时雨。
诺亚温和的视线从她无精打采的面庞缓缓扫到被裹起的肩膀,随即视线一顿,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处。
你这里有根头发,稍等注意一下。
时雨:?
她懒得抬头,哦了一声。
诺亚并不在意,起身道:那么好好休息,晚安,时雨。
妮可进来前,时雨烦闷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看到手里好不容易被拨拉下来的发丝,她怔了一下。
是与自己发色相同的黑发没错。
却是短而硬的,似乎还萦绕着一股海风味,属于男性的黑发。
她坐起身,而妮可恰好合上房门,少年的身影完完全全地消失在视线中。
作者有话说:
今天休息一下所以又是两千字的更新!
给大家的红包送到啦,每人一个,请查收~
第102章
从妮可嘴里得知,修、菲尔,还有尤莱在夏休期间都住在诺亚的居所附近之后,时雨决定赖在房间不出门了。
她那天跟诺亚说的简直白说,诺亚还是让修住进来了时雨本来有点生气,但一想到身边危机四伏,而唯一能护着她的人居然只有诺亚之后,她的心情转变成了复杂。
怀着又想对诺亚发脾气却又不敢得罪他的心情,时雨闷闷不乐地在房间里窝了两天,直到诺亚主动敲响了她的房门。
有什么事吗?
妮可将房门打开,时雨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的模型,站起身问他。
我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诺亚笑道,与妮可点头示意之后,女仆提着裙角退出房门。
最近一直没见你,我很担心。
时雨语调平平地回答:没什么,已经好了。她又坐了下去,而诺亚走近,不顾平日保持的礼仪,随意地同她一起坐在地毯上。
你这几天在忙这个吗?
诺亚挽起衬衫袖子,拿起一个散落的模型,颇感有趣地问。
嗯,你上次送我那个。
诺亚笑了一下,看了看她:嗯?是么,谢谢你。
时雨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道谢,顿了顿,才抬起头问他: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会使用我送给你的礼物,诺亚摇摇头,声音含上一丝自嘲,所以我比较意外?
卖可怜一定是在卖可怜!
看着少年这幅雪睫微垂,神情温柔又无奈的模样,时雨忍不住有些气闷地想明明从始至终,都是他用着一副有礼温和的模样欺骗又逼迫着自己,干嘛这时候装得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
模型也没心情做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别过头暂时放下:别说这个,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