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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苍渔点了下头,而后有些紧张的问道:“那茶...”
“无碍。”他对毒药免疫,只要不是剧毒之物,都没什么问题。
只是没想到,上官濂身边的人也会出问题。
两人在屋里说话不太方便,便借故要去赏景离开了。
苍渔住的院落往北有座小山,山上的枫叶都红了,十分炫目。
春华借故带人走走跟苍渔出了门。
小山上除了一些枫叶没什么东西,二人便寻了处地方边看枫叶边说话。
期间,苍渔说了小药童的事情。
当日他住的地方本来十分隐秘,轻易不会被人发觉。
可不知怎么竟引去了醉风楼的人,事后上官濂起了疑,这才查到小药童身上。
小药童虽然自小跟在上官濂身边,实则却是上官常的人。
为了不打草惊蛇,上官濂让苍渔只做不觉,由他继续伺候。
“上官公子给我瞧了,说那药童也只是传传口信什么的,倒是不曾在我的吃食用药上面做手脚。”
苍渔扭头看他,“你突然前来,他又如此反常,可是出了什么事?”
春华听到小药童是上官常的人,便清楚了。
他今日故意落单,为的就是让上官常抓到把柄机会,看来果真是来的巧。
“没什么,怕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呗!”春华不想将苍渔牵扯进来。
苍渔听他所言,知道他没说实话,于是道:“你不用觉得我年数小便瞒着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风炎自己虽然得了个见不得光的身份,但却将弟弟教育的很好。
“你不害怕么?”春华问他。
苍渔摇摇头,“大抵的事情,我虽然不懂,却也想得很明白,如今有人要害我,如果我一味的软弱,也只能是称了那帮人的心。”
他虽然岁数不大,但想事情却很是通透,“何况,我不想再给兄长添麻烦了。”
春华听他所言,自觉代入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心生同情,“那你想怎么做?”
苍渔无意间听到了风炎与上官濂的谈话,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是上官家族需要的。
他无法独善其身,又不想兄长为他所累,于是想找上官濂做笔交易,却不想自己的心思被御灵族的云奴察觉。
云奴答应会帮他,前提是要将自己的特殊体质为他所用。
苍渔想着,左不过自己保护不了兄长更无法自保,不如依附一个强大的人。
他告诉云奴,只要不用他的体质作恶,便同意交易,云奴应允,让他听命行事。
而那个人对他所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跟在春华身边让上官常放松警惕,并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但这事,他没法跟春华讲,只能说:“我跟你一起做饵,等鱼儿上钩。”
春华在某些事情上单纯,但看着苍渔的眼,却还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只是他没来得及再问什么。
依稀的,见到了远处有跳动的人影。
“有人来了!”春华小声说了一句,并伸出一只手搭在了苍渔的肩头上。
苍渔要比想象中的勇敢许多,而且聪明。
他顺着那只手扶住人,满眼紧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春华却已经倒了下去。
“春华...”苍渔惊慌无措,“春华...”
这时,十数名黑衣蒙面人已至近前,并将他们围住。
苍渔大惊之下忙将人护住,“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
话还没说完,一柄钢刀已然横在了脖颈上,“不想死就闭嘴。”
', ' ')('来人说完,还朝他眨了眨眼。
苍渔表情微怔,看着那双眼莫名眼熟。
他嘴唇微动,一字‘云’险些脱口,最终生生咬唇将那未尽的话咽了回去。
而此时怀中的春华也已被人接走。
来人身形高大颀长,虽用黑纱掩面,但那眉眼五官却依旧刻骨。
是余宁,错不了,他认得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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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关进暗室后的黑衣人完成任务后便被安排到了别院休息。
别院离暗室只有一墙之隔,任何风吹草动都好分辨。
云奴第一次穿这要命的衣裳,一脸嫌弃,“这也是人能穿的?”
上官濂拉他坐下,“收敛一点儿。”
随抬起下巴指了指不远处一直注视着暗室那边动静的人。
云奴耸耸肩,无谓道:“那只老狐狸还有的忙,不找个理由说服那帮老不死,如何成事?”
上官濂默然,对他来讲,上官常是亲人,是长辈。
毕竟当初从上官敬束手下救了他的命,又将他养大,因此,在谈论起这个人的时候,他是纠结的。
可这么多年,他对这个人的了解又太片面了,甚至还不敌云奴了解的透彻。
关于这一点儿,他又觉得可悲。
“他...为了什么呢?”上官濂问。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祭祀是祖上的规矩,殊不知,这活人祭祀流传的年头并不长久。
而他以为这一切都是上官敬束的阴谋,可上官敬束死后,他以为的结束却并没有。
直到今日,当赤阳血脉的事情被揭开,当身为祖父的他居然偷偷潜入他的房间试图毁掉一些证据他才知道。
原来,上官敬束不过是他的一只替罪羊而已。
可他始终想不明白,上官常要的究竟是什么。
“想知道?”云奴眼里含着笑意,轻佻问道。
上官濂没点头,也没摇头。
但云奴还是说道,“功名利禄、他缺哪样?”
他看着上官濂,悠悠道:“既都不缺,那便只能是‘永生’了!”
后者微微偏头,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仿佛是不可置信,“但...那怎么可能?”
第70章 暧昧红痕
云奴摸了摸下巴,似乎也是才从这其中琢磨出了些意味过来,“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他带着一抹玩味看向上官濂,“不过,连御灵族中的人都没学到的长生之秘,那只老狐狸,是怎么敢肖想的?”
上官濂的表情比之以往沉重了许多。
虽然揭开上官家内部的丑恶是他自己的选择,可真到了这一天还是不免心生悲凉。
毕竟,他身上流着上官家的血。
家族荣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如何能做到独善其身?
然而在某些大义面前,他又必须做出选择。
尽早抉择,也是免得上官常一错再错。
他没回答云奴的话,而是扭头看向一直沉默着观察暗室情况的余宁。
可是那‘手下留情’之言,即便几次到了嘴边,却始终讲不出一个字来。
上官常种种恶行,对余宁来说都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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