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师尊是魔头 作者:一只疯兔子
第13节
老板娘呆呆地看了看抱着孩子的寒净,又看了看男子身形的寒靳,梦游般举起手里的胭脂水粉:“那个,如果是这位师娘要用的话,我不建议买这款胭脂水粉,颜色太红艳了些。”
寒靳:“……”
福旺听不懂老板娘说什么,把怀里的东西塞进自己的小乾坤袋里,伸手就要拿那些漂亮的花花盒子:“师娘。”
“师娘”本人:“……”老板娘,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寒净也懵了,他呆呆的看了看寒靳不施粉黛也肤白俊朗的脸,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涂脂抹粉的寒靳的模样,觉得身上仿佛起了一些ji皮疙瘩!
寒靳一把推开老板娘递过胭脂水粉的手,义正言辞道:“看错了,我们不需要这个,麻烦你了。”
拉着寒净就要走。
身后适时响起一把热络的声音:“靳道友!”
寒净充耳不闻,寒靳低声道:“好像是在喊你。”
“啊?”寒净懵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名字叫靳净,忙回头一看额,是那天在魏府一起吃饭的一个修士,那修士满面笑容地与寒净打招呼行礼,寒净连忙回了一礼。
那修士与寒净见过礼,目光在寒靳与福旺身上疑惑徘徊。寒净忙主动介绍:“我的两个徒弟。”
“哦哦哦,”那修士忙又与寒靳拱手见礼。
一直盯着花花绿绿的胭脂盒子的福旺:“师娘!”
寒靳:“……”
福旺看着寒靳,讨好的叫:“师娘。”
路过的修士:“……”这师徒……关系还挺复杂!
寒净:“……”现在说这两个不是我徒弟还来得及吗?
第54章 为师懂礼貌
这一窝师徒关系如此混乱,那人也有些尴尬,悄悄细细打量被喊师娘的寒靳,却发现并不是自己方才匆匆一瞥没有看清寒靳的长相,而是寒靳的长相本就模模糊糊犹如雾里看花,即便运气于目,依然难以窥破。
那人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这这……这一窝虽然关系混乱,但是修为都高啊,万一觉得自己过于冒犯,动起手来,自己只有挨打的份了,惹不起惹不起,还是先溜了。
那人脸上露出毫无破绽的笑容,拱手道:“遇见靳道友忍不住来打个招呼,但某家中还有事,不能久陪,只好先行告辞了。下次有机会某来做东,请几位道友赏脸,一同去某的家里做客。”他看福旺一直眼巴巴的看着那只梅花外盒的胭脂水粉,顺手拿起来塞进福旺怀里,“匆匆忙忙身上没有带什么好东西,这位小道友喜欢,某便厚着脸皮送个便宜的小玩意,见笑见笑。”
寒净慌忙要把盒子拿出来:“不用的不用的,他就是喜欢盒子长得好看,这东西我们没人用得到。”
那人一边笑一边掏出一锭碎银交给老板娘:“道友何须如此见外,不过是不值钱的小玩意,道友这样客气,倒让我汗颜了。”
寒净拿着盒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对交际一途毫无经验,师尊一直警告他不许拿别人的东西,他也是这样教育福旺,可是别人好意相赠,执意不肯接受又是否显得过于冷漠了?
寒靳伸手按住寒净的手,相比寒净的不知所措,他倒是司空见惯的样子,语带笑意:“那就谢谢这位道友了,改日必将登门拜访。”
那人笑着拱了拱手,便匆匆走了。
福旺抱着胭脂水粉的水红色梅花盒子,两只小手好奇地一掰,里面粉末状的脂粉撒了寒净一身。
寒净:“……”
福旺愣了一下,香粉浓郁的香气窜进鼻腔,福旺皱起眉头,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喷嚏,把寒净身上的香粉吹散。
寒净:“……”
全身香喷喷的寒净哭笑不得,把福旺交给寒靳,自己掸去身上的浮粉。
逛了一圈,给福旺买鞋才是正事,福旺坐在小凳子上,一脸严肃的试了很多鞋,每一双都觉得很喜欢,眼巴巴的看着“师娘”,“师娘”大手一挥,把鞋全买了下来。
回了客栈,寒净想起那一盒胭脂水粉的事,教育福旺:“别人给的东西出于礼貌可以接受,但是一定要有回礼,知道吗?”
福旺穿着鞋小手抓着床单在床边练习走路,听到寒净的话,愣愣地抬头看了看寒靳,小嘴巴一扁,对一旁看着自己练习走路的寒靳招了招手:“师娘师娘。”
“师娘”在福旺面前弯下腰:“怎么了?”
福旺抓着床单,颤巍巍地踮起脚尖,在寒靳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严肃认真的表示:“回礼。”
寒靳:“……”
寒靳一脸复杂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跟谁学的?”自己倒是没关系,但是以后别人给他买东西是不是也能被亲一口?以后见人就亲怎么办!自己和寒净明明都没教过他这种回礼!
福旺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众从,众从书上写的……”
福旺已经能识不少字了,非常骄傲!
寒靳:“……”
寒靳冲到隔壁房间,把呼呼大睡的众从从床上揪下来打了一顿。
睡得迷迷糊糊的众从:“???”莫名其妙,为什么打我!
寒靳:“你以后再在寒净和福旺面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我就把你的书全都烧光!”
这几天寒靳也算是明白众从为什么只讹诈烧书的自己,却放过把书撕成渣渣的小白羊了,不是因为他和小白羊都是妖,而是因为众从本就是文字成ji,ng,只要文字载体犹在,他就能够复原文字,但是烧书不同,烧了书纸就彻底消失了,众从也无法二次复原。
众从不服气,细长的手指愤怒的指着寒靳和睁开眼睛的小白羊:“你们这些愚蠢的人妖,你们不懂文学!伟大的文学!”
寒靳面无表情:“就是不懂,就是烧书,而且不赔钱,怎么滴!”
众从:“……”就会欺负妖ji,ng!!!然而旁边的大妖眼睁睁的看着,一点都不为小妖ji,ng做主!
寒净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人家送了一盒胭脂水粉,他就心心念念要给人家回礼。寒靳没有办法,看寒净这坐不住叨叨叨的样子,早去晚去都是得去,不如早去,只好挑了一件法宝准备作为回礼。去别人家做客自然要先送上拜帖,否则去了主人家不在就很尴尬了。这里适合去送拜帖的人只有众从,因为众从是只弱小可怜无助只能被人类欺压的小妖ji,ng!
众从:“……我有一句脏话要讲。”
寒靳面无表情地用右手把左手指节按的啪啪响:“咽回去。”
众从:“……”
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妖ji,ng送了信带回回信:“今天晚上呀,别忘了,哎呀我的衣服都过时了可怎么办!”
寒靳诧异的望着翻箱倒柜找赴宴衣服的众从,不可思议道:“我有说过要带你去吗?”
众从:“……”冷酷的人类嘤嘤嘤!!!
晚上,寒净带着寒靳福旺和小白羊准备赴宴,被独自留下的众从强烈谴责寒净要抛下自己的行为:“寒净,我知道你和他们俩不一样,你是有良心的,抛下我自己一个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有良心的寒净:“……”
没有良心的两个:“……”
有良心的寒净真诚解释:“可是我怕你吃饭的时候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众从不可思议的看着寒净,两道细长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非常痛心疾首,仿佛被人辜负了:“我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寒靳委婉道,“不管是人是妖,对自己心里都是要有点数的。”
众从:“……”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是一家,自己是外人!整天欺负妖ji,ng,会遭报应的!
寒靳看着小白羊:“要不,你陪他留下。”
小白羊气冲冲:“为什么是我,要留你自己留下!”
寒靳理直气壮:“你们是一族的,亲近。”
小白羊:“谁跟你说我们是一族的?”
寒靳:“???”为了撇开这个小妖ji,ng,护短的大妖连同族都不认了?
小白羊:“他是ji,ng怪,ji,ng怪好吧!我们妖族哪有没有固定性别的?”
对,说起来,关于妖和ji,ng的区分方法有很多,可最通俗易懂的就是,ji,ng怪大多是没有性别的,而妖从一出生起性别几乎就是固定的。只是小白羊和众从自己都一直称呼众从为小妖ji,ng,看他们俩的关系,寒净寒靳一直觉得众从就是小白羊的妖族后辈。
小白羊解释:“虽然是只ji,ng怪,可他诞生自凡人的书籍,喜欢亲近人类,凡人对妖和ji,ng一直没有区分,他就自认为是只小妖ji,ng。后来阁主见他真心把自己当作妖族一员,ji,ng怪们又大多互不来往,便把他认到了妖族,做了一只妖族的ji,ng怪,所以他是这世间唯一一只小妖ji,ng!”
唯一一只小妖ji,ng可怜巴巴地眨巴着眼睛看寒净,试图用委屈的眼神让寒净屈服!
寒净:“……”
寒净屈服了!
“那你不要说话!”一向老好人从不用命令句的寒净难得的硬气一回,“乱说话就让靳儿把你的书烧了!”
众从:“……”连寒净都跟寒靳学坏了!!!渣渣寒靳!
说好的三个人带个孩子,多了一个人也不算过分。上门的时候那修士已经在门前迎着了,礼数的确是十分周到的。
那修士复姓西门单名一个里字,和魏家倒是相隔不远,都在东城区。上次是城里的许多修士一起聚会,这次却是寒净专门带徒弟上门拜访,访的是西门,便不适合有外人在场了,西门里叫上了家里的长辈和讨人喜欢的小辈一起,其余外人自然一个没有请来。
以寒靳的修为,能被他收在乾坤袋的,除了那些平波峰的日用品和家具,给寒净福旺准备的小零食书本和饮料,其他俱都不是凡品,即便是千挑万选选了一件最次的,也惹得西门里捧着那鼋头簪爱不释手,着人小心拿来锦盒小心放了进去。
谢了礼,西门里向寒净一一介绍家人:“这是我爷爷,已经四百多岁了,是我们家最长寿的长辈。这是我弟弟西门城,这是我弟媳,这是我夫人,这是我的小儿子西门直,大儿子拜入了碧云波甄真道人的门下,现下不在家。”
寒净看着那位佝偻着腰眯缝着眼牙齿掉光老态龙钟的西门家的长辈,对着比自己还小两百岁的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所幸西门里是个不会让人尴尬的人,介绍完之后就连忙请寒净等人入座。
西门里的小儿子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看到福旺十分好奇,凑过来捏福旺的小脸。福旺也好奇的看着他,似乎很想和这个大哥哥一起去玩一玩。
寒净把福旺放下地,对西门直笑道:“弟弟还不太会走路。”
福旺颤巍巍的抓着寒净的衣角站住了,他从小吃天材地宝长大,早就不是那个刚被捡回来的黑猴子,现在倒是白白胖胖粉嫩可爱,一张脸上最显眼的是圆滚滚的大眼睛,像个小仙童一般,倒衬得黑乎乎的西门直像是黑猴子了。
西门直不知道这是生长环境的差异,只觉得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弟弟,从怀里掏出一只草绳编的蚂蚱,讨好的递给福旺。
福旺拿着蚂蚱好奇的转来转去:“这是什么?”
寒净轻轻拍了拍福旺的脑袋:“要有礼貌,见到比自己大的孩子要叫哥哥。”
福旺便道:“哥哥,这是什么呀?”
西门直平日里对妹妹都没这么温柔,可能是妹妹都没这个弟弟长得好看,他伸手接过草蚂蚱,干巴巴的说:“这是草编的蚂蚱。”
边说边把草解开给福旺看,惹得福旺瞪大眼睛,觉得这个小哥哥真的十分厉害,那么几根草竟然能变成一只小虫。
小孩玩闹,大人闲聊。
小白羊大概从不知道开场白是什么东西,直接问坐在身边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孩子的西门家最长寿的长辈:“哎,小子,你也四百多岁了,三百多年前,有个叫魏无逸的,你认识吗?”
魏无逸,正是寒靳的生父。
第55章 为师不明白
对于自己爷爷被人称为“小子”,西门里表示:“……”无话可说!因为并不能看得出来小白羊到底多大了。但是大家都互称师兄弟,叫师兄弟的爷爷“小子”真的合适?
被称作“小子”的西门老爷爷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孩子,满脸慈祥,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小白羊:“……”
小白羊伸出手,拍了拍西门“小子”的肩膀,用大妖难得的耐心复述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西门老爷爷笑眯眯的转过头来看着小白羊。
小白羊:“……笑什么笑!问你话呢!”
西门里:“……前辈,我爷爷他耳朵不太好了,您试试再大点声?”既然小白羊如此自然的称呼西门老爷子为“小子”,西门里那句师兄就实在出不了口了。
小白羊不耐烦地撇了撇嘴,靠近西门老爷子,大声耐着性子第二次复述问题。
西门老爷子笑咪咪的认真想了一下:“魏无逸啊?魏家的那个魏无逸吗?”
小白羊:“……”废话,叫魏无逸,不是魏家的还是你家的?
西门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渐渐退去,因回忆露出自然而然的平静,他自己耳朵不太好,说话声音也大:“记得啦,魏家无双郎,安逸自在生,据说魏叔叔取这个名字是为了提醒无逸哥不要沉湎于安逸的日子,要时刻警惕,不懈努力,居安思危,但是无逸哥不行啦,他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寒靳:“……”那这个名字很适合我啊,我长这么大就没过过几天安逸日子!
小白羊眼神诡异地在西门老爷子脸上和寒靳脸上来回打量,忍着笑意问:“小子,你叫魏无逸哥哥吗?”那就是寒靳的叔伯了,但是自己喊西门老爷子小子,仿佛辈分上已经涨了好几节!
西门老爷子点了点头,继续大声道:“是的啊,无逸哥比我大了两百多岁,但是他自己说自己年轻,非让人家叫他哥哥。”
寒靳:“……”赌鬼果然都不要脸吗?幸好自己是个要脸的人!
小白羊道:“那你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吗?”
西门老爷子面露唏嘘:“哎哟,说起来真的不知道啊,就是一夜之间,魏府的人就都死光了,一百多口哟!血从魏府流到了街面上哟,就魏家那两个石狮子你知道吗?大家都说是魏府人的怨气附在石狮子上才看上去那么凶煞。”
寒靳皱起眉,凑近西门老爷子的耳朵大声问:“你说,魏无逸是死在哪的?”
西门老爷子大声回道:“魏府啊,说起来我们家和魏府离得不远,无逸哥也是元婴后期的修为,但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的呀,第二天看到血流出来才知道。”
小白羊看了看寒靳,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子,你是说,魏无逸是住在魏府的吗?”
西门老爷子说话条理清晰:“是啊,他是魏家的家长嘛,那天是他儿子魏子诚三岁的生辰,他没有出门,就在家给儿子祝生辰,我还去送了礼的,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个孩子和他娘倒是不在府里,大概是逃了,不知道逃没逃得掉哟!”
要说刚刚西门里还不知道魏无逸是谁,听到“他儿子魏子诚”几个字也明白过来了。再看这几个人那天假装不经意的提起魏子诚,今天又特意向爷爷提起魏无逸这个人,想也知道这几个人此行绝非碰巧路过,多半是与魏无逸魏子诚这对父子有关。现在爷爷“魏无逸是魏家家主”的说法明显和魏老爷子“魏子诚是魏家旁系的儿子”的说法矛盾,自己要怎么假装自己没听说过这件事把自己撇干净呢?
西门里很想捂住爷爷的嘴,堵住自己的耳朵,可寒净却迫切的想听到更多:“魏无逸不是赌鬼吗?”
西门老爷子一脸不高兴地摇了摇头:“他虽然放浪不羁,偶尔也玩两把,但是说赌鬼就过分了。要说赌鬼,他那个二堂弟才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债主都闹到魏府了。无逸哥给他还了三次赌债,然后就把他腿给打断了。”
寒靳:“……”这么干脆,说打断就打断啊?这个爹脾气略暴躁。
西门里兄弟俩一脸见鬼的表情。
众从察言观色,眼疾嘴快:“两位西门道友,想到了什么?”
西门里尴尬的摆了摆手:“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位魏家家主的作风……实在干脆利落。”
众从怀疑的看着两兄弟:“我不信,你们没说实话,我能听出来人类什么时候说的是实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
瞬间所有人看着西门兄弟俩。
西门里:“……”这是哪来的扫把星!
西门里苦笑:“也没什么,只是……只是想起来,似乎听谁说过,魏家那位老爷子的父亲行动不便,不过也只是不知听谁说过这么一句,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是怎么个行动不便法。我反正出生的时候魏老爷子的儿子都大了,没见过魏老太爷的父亲的,几百年前的事,大家也不会经常去回忆。”
寒净怔怔地看着西门里,视线却不知落到何处去了,一双眼睛空空茫茫,一颗心冰冰凉凉,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他见过了这世间的弱小和死亡,无可更改,只能接受。可他第一次隐约的感觉到了人心,虽然还理不清头绪,却只感到难以接受。
寒靳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在桌下悄悄拉住了寒净的手。
他早就知道谎言的背后只有叵测的人心,他也渴望真相,可这真相和寒净的快乐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可以为了寒净不去问不去查不追究,可他不能阻止真相自己来到寒净面前,因为他知道,小白羊没有这么纤细的神经,能够意识到与山外的世界接触的越来越多对一直生活在山里的寒净意味着什么。
小白羊毕竟不是寒净一手养大的,寒净从不约束小白羊的言行。但是寒靳从小受到的教育全都来自寒净,所以他知道寒净的内心是一种怎样的理想状态,也知道这一路走来,寒净的理想状态已经被冲击得多么支离破碎。
出于对寒净的占有欲,他想把寒净带回山里去,再也不出山。可如果是为了寒净的道心,他绝对不能允许寒净的道碎了一地却不能自己重新拼凑。
而在这所有事中,自己对寒净的感情也是一种不在寒净理想状态的压力,所以他可以克制,只要寒净身边没有其他人,他可以克制一辈子。
他喜欢寒净的这种感情,希望寒净能够考虑,但是如果让寒净接受是对寒净的压力,他愿意慢慢来,不管是一百年还是一千年,直到寒净准备好。
寒净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寒靳,这毕竟是寒靳的家事,相比起自己内心的郁结,寒净更多的是担心寒靳,面对这样的家族,寒靳会作何选择?寒靳如果生气也是非常合理的,那时候自己应不应当去阻拦寒靳?
然而寒靳只是看着寒净的眼睛,露出微笑,仿佛全不在意,甚至拾起筷子,夹了一块蜜汁藕放进寒净面前的碟子里,还是那副温温柔柔体贴周到的样子,低声道:“你尝尝,好吃以后我学来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