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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看得人心里酸酸的。]
[有的人真是够了啊,谁让这个地方被愚人舟这个星盗组织掌控着,到处都是危险分子,就算别人想帮忙也不行。而且别忘了,这里也有很多被帝国和联邦流放的坏种。主播这个工作团队最好也小心点,犯不着为了这些人把自己搭进去。]
清瘦沧桑的男人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知道的,我和我的团队都做了僞装,可以很好地融入这个地方。”
[怪不得主播看起来浑身都髒兮兮的,再多待几天岂不是要成为山顶洞人了,哈哈哈。]
[听说这里有愚人舟最大的红灯区夜色,主播要不要去看一看?]
当一个起哄的弹幕冒出来,就有成百上千的弹幕一同起哄。
鞭子没有抽到自己身上,更多的人还是看客。
时蕤看到熟悉的字眼,面色微白,露出些许恐惧的目光。
好在主播两三句就揭过了这一话题,对衆人说:“夜色被设在中心城区,普通的贫民百姓可去不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敢混进去啊。等之后有机会再带大家去看看,现在先不说了。”
大家表示谅解,偶有零星一两个不依不饶的弹幕也被忽略。
身后传来门板滑动的声音,时蕤微微侧身看过去。
从浴室里出来的切西尔赤/裸着半身,懒洋洋地走了过来,径直坐在沙发上。
他像是随意找了个位置,却一下就坐在了时蕤的身旁,有意无意地都会触碰到时蕤的手臂。
覆盖着结实精悍肌肉的身体上还带着冰凉的水汽,只要是凑近了,哪怕不用去看都能感觉到,是那种凉丝丝的清透和水润感,让时蕤放在沙发上的手指都瑟缩了一下。
切西尔仿佛没有察觉,注意力在漂浮的弹幕上,解释道:“你现在看的应该是连接网络的平台,他们是以直播的形式拍摄的纪录片,观衆可以实时发表自己想要说的话,和主播进行互动。如果你不想这些话,可以把它关掉。”
时蕤摇摇头,说:“不用了,这样看就可以。”
主播开始介绍起流浪星域的悲惨,他在很多时候就是平铺直叙,以一个非常客观的视角来向观衆介绍这个地方。
“流浪星域贫穷困乏,原住民少之又少,大多是从帝国和联邦流放的人,或者是逃犯流浪过来之后的移民者,危险又混乱。因此很容易滋生罪恶和斗乱,缺乏政府管辖的他们对这种现状也无济于事。”
年轻,唇边却带着一圈青色胡茬的主播耸耸肩:“好在还有一个名为黑鹰的地下组织协调,不至于让流浪星域彻底成为养蛊之地。当然,他们也是星盗之一,不过名声要比愚人舟好得多,他们只‘劫富济贫’。和愚人舟分庭抗礼,但要势弱一些。”
“能跟愚人舟互相对抗相当长的时间,他们自然也不会是表面那样简单弱势,我猜他们里面的高级精神力者应该有不少。”
这些都是衆所周知的消息,主播只是三言两语带过。
切西尔坐了一会儿,就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冰箱前拉开,将里面的饮料给拿了出来。
他扔了一瓶在时蕤的手中:“随便喝点儿。”
时蕤没有拒绝,朝他说:“谢谢。”
切西尔手指动了动,瞥了一眼时蕤,又收回目光。
这瓶饮料是仿古型的易拉罐外形,扣着拉环,呲的一声,罐子就被打开了。
时蕤学着他的模样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口感有点像是雪碧这类的汽水。
“说起来,其实流浪星域跟虫族也有点关系……”
影像中的主播不经意地提及,时蕤却僵滞住了。
第十二章
主播这话一出,震出来许多默默看直播的人流水似的发弹幕。
[虫族?等一下,是我想的那个虫族吗?难道流浪星域成了虫族专门流放别人的地方吗?]
[不是吧,他们应该是那种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吧,怎麽会扯到一起来……]
[天吶,我感觉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听见虫族的消息了。]
[楼上是活在什麽偏僻无网的星球刚出来吗,最近几天还发生了一件跟虫族有关系的大事呢,似乎是虫族和别国的军事沖突,这件事闹得还挺大的。]
消息接连不断,看得时蕤眼花缭乱,又没办法按暂停,只好遗憾放弃,耐心地等着主播讲话。
“哦,那件最火爆的事我其实也有关注,不过我们先来讲其他的事。”
“大家都知道虫族在三十年前突然就遗失了他们最宝贵的虫母,于是停止了他们帝国的疯狂扩张和占据蚕食星域的行径。事实上,要不是虫母失蹤,依照当时还只有部分国家正在负隅顽抗的情况,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九十银河域都要成为虫族的天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