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页(1 / 1)

('

就算是贫民窟那些还在底层的生存挣扎的人,也是朝气蓬勃的,去翻各大星球投放过来的垃圾也好,去饮酒,去干最低级最苦最累的活也罢。至少,大家在看到这样的天气心情总会愉悦几分,也更有活着的希望。

可是寄生种在侧,没有人会关心现在的天气是如何的风和日丽。

只不过当一片星舰黑压压地围在他们流浪星域的上空时,不管是多迟钝的人都仰起了脑袋,眯着眼睛望向天空。

然后,震撼到无言。

“哼,来得还真快。”

法布勒斯冷冷地看向这些逐渐靠近、在一个合适往下跳跃的位置悬空的星舰,面上的神色绝对称不上欢迎。

——那一艘艘的星舰太显眼,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出自何处。

时蕤大脑一片空白,用力地抿紧唇,手指在往下紧紧地攥着。

当苦主一个一个找上门时,原来心情是这样的——彷徨而无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们会认识他吗?记忆里他是以什麽样的形象存在,为什麽会精準地锁定他身上?

时蕤的手掌撑到了法布勒斯的衬衫上,坚硬的扣子擦碰到受伤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轻轻地皱起眉头,没吭声。

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头顶的星舰上,这点擦破皮的小伤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法布勒斯的心情逐渐平稳下来,那种黏稠涌动的,无法见人的黑暗情绪在拥住虫母时才能稍微得到缓解。躁动的血液平息后,就能注意到各种细枝末节。

他立刻就察觉了漂亮小虫母身上萦绕的丝丝缕缕血腥味,不浓,很浅很淡,如果不是他感官灵敏的话,还不会发现。

他们那亲爱的小虫母在离开了他们之后,过得实在不能算好。

本就柔弱的身体更加羸弱无力,面色更加苍白,随时随地都在受伤。

嫩生生的手,跟那刚长出来的脆藕似的,泛着些微的红,粉光若腻。掌心有些剐蹭,看起来就很可怜。

他那浅紫的,本是用作僞瞳孔的眸色渐深。

“啊。”很轻很小的叫声,有种始料未及的慌乱和茫然。

时蕤可以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叫出那种声音的。调子古怪到连他自己都面红耳赤,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像是调情的,老旧影片中一闪而过的昏暗场景中,小夜莺于一个傍晚的巷子拉住了男人的衣摆,用这种嗓子勾住别人。

但是他没想这样的。

当卢卡斯他们全都看过来后,时蕤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像是煮熟了的虾,还蜿蜒到了脖子根。红红的,怯怯的。

法布勒斯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一样,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舐着时蕤的手掌,那手白的像雪,非常细腻,晕着清透的红。

他慢吞吞将那点点血丝都给一并卷入口中。

虫族的唇舌都是红色的,正常的,和人类似乎没什麽两样。

可时蕤往下看着,却无端联想到了拥有上下颚的口器,须状的长舌卷出来吸食他的血液,吞咽。

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浮起来了。

“别、别舔了。”

一点都不像是命令,反倒是那种可怜巴巴的请求。

法布勒斯施施然收回舌,眉眼不知道怎麽看着带了些委屈,不像是刚才那样随意从容,可是竟对时蕤的命令严格执行着。

太奇怪了。

明明实力那样强,却因为他一句话就控制住自己。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声,寄生种像是受到什麽威胁一样在骚动着,像是这样的生物基本上是不存在任何恐惧情绪的,但是偏偏每次遇见虫族都能出现特例。

时蕤心湖刚泛起的波澜还未曾抓住尾巴,就被那些动静给引了过去。

他仰着脑袋看,虫族的那些星舰像是翻腾的黑云般压着天空,好似要从头顶坠落下来。

几乎见不到一丝的光亮,密匝匝地挤满了虫族,风云变幻着。

不需要机甲,也不需要其他任何降落的措施,只用肉/体就可以稳稳坠落在星球表面,站在那些寄生种面前,或者干脆把它们当成缓沖带、踏脚石。

流浪星域居民的脸色一变再变,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已经震惊到麻木,不会再为任何外物波动时,发现之前的还不算完——紧接着这些虫族就宛如清扫垃圾一般,就当着他们的面大杀四方,杀得这些寄生种溃散逃亡,一只不剩。

惊恐的尖啸竟然是从那些寄生种口中发出,那些不畏生死,本能中就只知道进食和吞噬其他星球能量体的家伙们,终于有朝一日在虫族这里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而那些虫族们的表情稀疏平常,就像是在做着什麽随手的事,半点都不夸张地说,比吃饭喝水还要轻松。 ', ' ')

最新小说: 吻安 倦鸟归巢 农家后娘巧种田 我被初恋退婚之后 七零对照组她不当了 蓄意宠爱 暗恋有声音 带着敬业系统穿七零 沉迷游戏后我成了机甲战神 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