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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曹越目光所及,又见湖畔深处乌黑一片,不免打了个寒噤,抱怨道,“这是拿我们当鱼饵啊?”

萧秋原有些心不在焉,听他一提“鱼饵”,终于“哦”一声反应过来,起身去扒地里泥土,自顾道:“我说怎麽不上鈎,我没放鱼饵……”

“萧禾清你……”曹越被人忽视了,很难受,但只能继续憋着。

很快,萧秋抓着一大把蚯蚓回来。待鱼鈎上有了鱼饵,再次抛竿。

她动静不小,扰得曹越困意全无,只好直起身子来,与她说话。

“李二公子让我们守湖,那恶魂要是又来了,我们来得及跑去告知他吗……”那等情形,曹越都不敢多想。

萧秋道:“吉人自有天相。”同时见鱼鈎下沉,猛地提竿——

还是没钓到……

曹越不懂她是在打发时间还是白费功夫,总归不想她老是不理自己,就道:“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湖里,没有活物。”

“我当然知晓啊……”萧秋连根树杈子都钓不到,稍显厌倦,有些不耐烦地答道。

可一念间,她也明白了曹越的下半句是什麽。

“活物,不入湖。”曹越继续道,“而且,如若想溺于此湖中,必须是惨死。”

“……”此话让萧秋想起那日,李希吟萧骁如死尸一般的模样,还有自己……

再往前,还有初到长洲城那一日,曹越落湖……都多少有些相似。

可所谓“死物论”,初听唬人,细想后却不大对劲。

“曹相允,我们都还活着。”萧秋辩道。

二人的话似乎都有些道理,也皆有些漏洞,寻不出对错。

“……那应该是我片面之见。”“……那应是我片面。”忽而,他们异口同声道。

“……”双双沉默后,二人面面相觑。

萧秋看着他抿嘴不发话的模样,先憋不住笑道:“行了行了,不钓鱼了,我们去对面的湖堤……”

她还未说完,结界外一李氏子弟赶到。

那人道:“李二公子有令,请二位移步‘壶粥酒肆’。”

萧秋急忙起身,问道:“那这片湖由谁来守?”

那人道:“稍后自有人前来,二位,请吧。”

-

路上,曹越好似又不愿笑了,沉着张脸,一言不发。

萧秋并未马上开导他,而是心中複盘起这一连串讯息。

她方才“閑来无事”钓鱼,并非装疯卖傻,正是在印证湖内无活物,只有不时冒出的怪物。

她不知道曹越是如何先一步将此思绪整合为一句话道出。

再往回想,于“壶粥酒肆”听书后,萧秋只身去寻曹大公子曹栎……

曹栎说,没钓到鱼。

曹栎是不是在那时就已经察觉暮湖内无活物,验证完成了?

说来更是奇怪,这麽一月过去,曹栎如同销声匿迹般,再未出现过,也不知是否还在长洲城内。

几年前,萧秋与曹大公子曹栎结识于衷秦王筹办的一场夜宴。曹栎与萧秋的兄长陈辗同岁,比她年长七岁,初识时即同兄长般和善。

再之后,萧秋误打误撞通过他接触到鬼术。

曹栎于她而言,亦兄、亦师、亦友。而在外人看来,定是如何都不会相信身处对立两阵营的人,能有这等交集。

以往有些什麽事,曹栎都会想方设法来与她说一声。

哪怕二人都或多或少被困于各自府中“精进修为”……

如今却连他的一点影蹤都寻不见。

曹栎一直没说,他到底为什麽来长洲城……

他缄口不提,可是在隐瞒什麽?

萧秋转头看向身边“志同道合”的新伙伴——曹越像是听着“壶粥酒肆”几字就不悦。

看着更像是想起曹大公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般……

历朝历代权力更叠时难免生出动蕩,世家豪族内亦是。

曹大公子和曹二公子行事风格迥异。

可她也能感觉到,那一份明晃晃呈于曹府中的权利,有人在争,有人在避……

并非沖突,又何来针锋相对……

那个位置属于谁,不是早有定数麽?怎会生出如此多争议?

她萧禾清不能插手他人家事,不想涉“权”,但又不想真看着“亲兄弟”反目至无可挽回的地步。

也不知有何法子可变。

但眼下,只字不提,或许就是最好的办法。

-

曹萧二人抵达“壶粥酒肆”,四周却冷清得毫无人迹。

“曹相允,不瞒你说,那日我便是这麽去官府,然后被血雾推入湖中的……”萧秋看周围一片死寂,不想身边人继续闷闷不乐,就用亲历之事恐吓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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