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沈宁的求助,顾言才挺了挺僵硬的身子,点了点头。
这呼延一族确实是燕国的忠臣,祖上是和燕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后来便一直守护着燕皇室,家中有不少和皇室通亲的子弟,不论是嫁入皇家的呼延家女,又或者是下嫁的公主,久而久之呼延一族也有了和皇室相近的蓝瞳。
这也是为何他能一眼认出呼延嘉佑的原因。
“别说那么冠冕堂皇,你敢说自己没有私心?”
趁着沈宁已经把呼延嘉佑给说蒙了,顾言又接了上去。
“或者我换个说法,燕皇重病至今,皇子接连死亡,平安回去了能做什么?”
“替谁挡罪呢?”
顾言的话不似沈宁语气那般冲,但却是那种阴森森的感觉。
即使是在屋里都听得众人一阵发抖。
呼延嘉佑白了脸,半响没有说话。
可顾言却没有这么放过他,直言道,“那位不亏是枭雄啊,自己的亲身儿子都能不要,就为了让自己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你放肆!”
呼延嘉佑无力的斥责道。
他其实早就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但身为臣子,他没有质疑的资格,他只需要听命行事即可。
顾言口中的那位是谁,再明显不过了。
黄石骤然一抬头,嘴巴微张,半天都合不上去。
这话是他能听的吗?
他现在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呼延嘉佑赶他的时候,他就应该毫不犹豫的走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