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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对两人夸奖一番,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遍《师说》,边读边给两人解释含义。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老师,是用来传授道、教授学业、解释疑难问题的。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懂得知识和道理..”
这一篇文言文富有哲理,很适合给两小只啓蒙。
洛云一番讲解,让两小只明白到从师学习的重要性。
人不可能什麽都懂,就算是世上最聪明的人也有不懂不明白的地方。
“....所以我们应该不耻下问,不要觉得问别人是一件羞耻的事,明白了吗?”
两个小家伙重重点头,大声道:“明白了,舅母。”
洛云从房里出来,转头出门往村东走去。
顾青山吃过早饭就扛着锄头去地里了。
玉米收了起来,地里空置着,还有几个月才到春耕稻谷,先把地翻一翻,种上一些菜。
洛云来到地里,汉子热得脱了外衫,抡着锄头,薄衫映衬着胸前鼓囊囊的肌肉。
“相公。”
“娘子,你怎麽来了?”
听闻洛云的声音,顾青山放下锄头,走过去拉着她。
“我来陪你啊,好不好?”洛云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顾青山嘴角勾起,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
把脱下来的外衫铺在地基上,扶着她坐下:“娘子,坐这儿。”
汉子锄地,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阳刚的荷尔蒙,洛云捧着脸蛋傻乐地看着他。
为了不伤到她,顾青山最近很安分守己。
倒是她,自怀孕后,不仅越来越粘人,还有越来越馋他的趋势....
洛云忍不住害羞地捂脸,
嗯。
一定是雌激素作祟的缘故。
洛云觉得脸热,和顾青山说一声,起来走走,松动松动,走上石桥的拦河边欣赏山水美景。
忽地,洛云目光一凝,白嫩的手掌放在额前,眼眸眯起,眺望着不远的田里。
洛云咦了一声:“那是李二郎吧?”
只见李二郎拿着一把锄头,有一下没一下翻着地,表情和动作都懒懒散散的,后来干脆扔下锄头,寻到一处树下躺着呼呼大睡起来。
洛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李二郎也是个奇葩,好好的把自己前途作没了,地也耕不好,就是个好吃懒做的。
“娘子,回去了!”桥下传来汉子的喊声。
“来啦。”
……
沈氏巡视田地,一来就见自家儿子撑着脑袋,躺在树下草堆里睡得香甜。
沈氏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狠狠捏一把李二郎的胳膊肉。
“我的娘,蛇啊!”李二郎咋呼一声,捂住手臂一下子惊坐起。
“大冬天的哪里有蛇?”
见是沈氏,李二郎呲牙咧嘴搓着手臂。
“我的个亲娘,心疼心疼你儿子吧!”
昨日和老爹一起下的地,被监视了一天,想偷懒都没得。
锄了一天地,腰都快直不起来。
沈氏觉得一阵心绞痛:“瞧瞧你现在,哪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你是不是想气死娘亲找山拜?”
“我本来就不是读书人了。”李二郎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道。
自个本来就不爱念书,那会不过是被沈氏唠叨,还有老爹逼着去的。
这下被书院退了正好,他还乐得逍遥呢。
沈氏抖着手指,指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老娘还指望你好好读书,考个官儿带你娘一起荣华富贵,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壁,我我真是...老天爷,我怎麽就那麽命苦啊!”
沈氏呜呜的,用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李二郎不吃沈氏这一套,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成器,可还有大哥啊。大哥多会挣钱咧,你每日好吃好喝的,哪里就命苦了?”
“你真是缺根筋。”沈氏恨铁不成钢,用手指戳他一边脑袋。
“你真心当人家是大哥,人家可不一定当你是弟弟。”
李二郎皱着眉头:“娘,你这话什麽意思?”
沈氏冷哼一声:“我是你亲娘,可不是你好大哥的。一直以来,我们三母子哪一天不是看人家脸色在做人。”
“你这麽不争气,就等着有天你大哥把一切都霸占了去,我看你后不后悔?”
沈氏说完,就见儿子眼眸微睁,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心里一喜,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正想再加把火,就见李二郎拍着大腿笑得夸张,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原来娘你一直以来想的就是这个啊?那你安啦,大哥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我相信大哥,你少杞人忧天。”
“好了,不跟你多说,我困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