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王进身后，雨荷将匕首上沾染的血迹在王进身上擦了擦，这才收了起来，脸上很是平静。
“王进，如今是非常时期，本宫若是冒险将你送出宫，很有可能会被太子殿下发现，本宫不能冒那个险，所以只能牺牲你了，放心，你在宫外的家人，本宫会派人好好照顾他们的。”瑾贵妃说着，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王进听完瑾贵妃的话，脸上恍然、无助、解脱、感激之色来回变换，最终闭上了眼睛，软倒在地。
“雨荷，把尸体处理干净。”瑾贵妃一边说着，一边朝瑾宁宫外走去。
“是，娘娘。”
雨荷弯腰正要把王进的尸体拉走，却听到了瑾贵妃的声音:“雨荷，你觉得本宫太过于心狠吗？”
雨荷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奴婢觉得娘娘所为并无不妥，娘娘万金之躯，不能以身犯险。”
“终究还是造了杀孽啊。”瑾贵妃轻叹一声。
“王内侍能为娘娘而死，是他的福分，况且王内侍的死换来他家人以后生活无忧，想来也是值得的。”雨荷单手提起王进的尸体，嘴上也没闲着。
很快，瑾宁宫又恢复了原样，只残留微不可察的淡淡血腥味。
皇帝驾崩，不管是皇宫还是整个京城，短时间内防守的程度绝对会非常严密。
就算是瑾贵妃，想要把消息传到宫外，也几乎不可能。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
与此同时，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