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18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2/2512:06
标签:土办法
我们判断一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其实有个土办法,当你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你的“罩门”的时候,你观察他下意识的反应。如果他乘机攻击你,他为黑色的;如果他虽然没有攻击你,但看不起你,他为灰色的;如果他有意识的避开你的“罩门”,他为白色的;如果他开始对你感兴趣,想有没有机会和你进行某种合作,他为蓝色的;如果他暗暗欢喜,觉得你是因为信任他,才在他面前露出你的“小”,他为绿色的;如果他心底盘算,你这么弱,会不会被欺负,并且想为你讨一个公道,他为红色的;如果他开始揣度你,你的这个“罩门”是否对他人,对社会有益,并且还想帮你改掉这个缺点,他为金色的。那么,朋友,你是什么颜色的呢?
黑色的人往往具有威慑力,灰色的人让人清醒,白色的人保持社会平顺,蓝色的人比较老道,绿色的人很可爱,红色的人为公平正义的维护者,金色的人最接近神,为神的使者。黑色的人有震慑力,有行动力,是一把天生的刀;灰色的人平衡社会生态;白色的人为社会的主流;蓝色的人适合谈判,弥合社会鸿沟;绿色的人会让这个世界变得可爱;红色的人保护社会秩序和公正;金色的人抚平伤口,温暖人间。那么,朋友,你想有个什么颜色的朋友呢?
其实,无论什么颜色的人都值得交往,你永远不知道,你遇到的下一个人是什么颜色。所以,学会和各种色彩的人合作,对你的人生具有重要意义。四川有一句俗话说:那几副颜色~如何如何。意指那几个人翻不起什么风浪。但是,不要小看颜色的融合,当各种颜色的人的力量汇合在一起,会变成金石之力。据说,把几种颜料加在一起混合,就变成紫色,我没有实验过,想来有点道理。也许,所谓紫色,就为改变世界的圣人之色。然而,紫色的那个人,你们发现没有呢?
2023年2月25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2/2521:50
标签:林昭
我做个面膜,严格按照美容教程敷在脸上10分钟,然后我撕下面膜,抹点大宝。大宝和面膜剩余在手上的乳液足够滋润双手,我希望我的手能和我的脸一样“漂亮”。你们肯定以为我很时尚,是个时尚达人。我喜欢韩流而且我又在韩国留过学;我喜欢精美的日本料理,那一个个诱人的寿司。我喜欢美国大片,阿凡达我看三遍。但是,你们错了!我喜欢学韩语,但对韩流持怀疑态度;日本料理我只对拉面感兴趣,而且拉面我也觉得盐份太重;阿凡达我一部没看过,我喜欢《成长的烦恼》。你们问我我的偶像是谁?英国女王还是奥黛丽赫本?铃木保奈美或者张曼玉?你们问错了对象,我的偶像是林昭。
我最喜欢林昭的一句话,这句话我自从看见就记了一辈子。“今天既然来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句话为什么我喜欢?它应该出现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其实都不重要。我就喜欢这种气势,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而且林昭又是个女孩。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无论这种追求是否辽远,我们都需要为之付出毕生的努力,甚至生命。今天既然我来实现我的梦想,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对的,要的就是这种精神。你可以鄙视她是个莽夫,我也能称赞她为一个英雄。一个为自己的理想,大公无私,一往无前的勇者,而且林昭又是个女学生。酷刑折磨屈服不了她,反而让她更坚强更执着,越挫越勇,永不回头。你难道对这种灵魂没有向往?认准的事,九头牛拉不回来。被关起来,我就用笔写,写下冤屈,痛骂敌人,而且林昭又是个大城市里的小女生。好吧,你们选择遗忘,但我想念她。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么糟糕,黑白颠倒只是暂时,因为林昭的灵魂无处不在。
但我老了,我真的老了。林昭写《告人类》,我佩服她。但我不打算“告人类”,我没有这种雄心壮志。人类教给我的,永远比我教给人类的要多得多。我有什么资格“告”人类呢?我告人类什么呢?真的告了,可能只换来一片永恒的沉默:一个傻子的提问,一千个聪明人也回答不了。我真的老了,我更喜欢暴风雪的天气,躲在林中木屋,点亮一个壁炉,泡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躺在摇椅上,读一本有趣的。也许,10年前,15年前,我也可以像林昭那样写一篇《告人类》,或者“告神”,“告魔”…,怨气冲天,但我现在只想有一点布尔乔亚似的浪漫情怀。写几篇可以登在《读者》,或者《心灵鸡汤》上的粉红色小感悟。我并不害怕林昭,我仍然万分崇敬林昭。但如果我有机会给林昭写一封信,我会劝她投降。真的,劝她投降。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其实就想让她活下来。她活下来,这个世界就可以多一个善良的理想主义女孩。我看着她出狱咀嚼一颗大白兔奶糖的时候,我会由衷的高兴。林昭喜欢大白兔奶糖,那么我可以送她几袋,正好我这个月的零花钱还剩下几十块。我老了,老成一个懦夫。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处于林昭的地位会多么可怕。不要相信世界满存善意,其实恶毒同样无处不在。如果我们老了,或者残疾了,或者失败了,或者落魄了,或者失势了,或者被打入冷宫了,我们落入一群恶毒者的手中会多么悲惨。年龄让我相信人的恶毒和人的美好并存并真。我总希望瞪羚能逃过大灰狼,而大灰狼路遇一株野草莓,野草莓的种子随风吹散,春天到来的时候,到处都长满红色的草莓。现在让我做出决定的话,我会选择取得一定的地位。不是为名利富贵,是为下一个林昭再落难的时候,我可以拉她一把,哪怕就只是舆论施压。总有点效果吧,总有点顾忌吧。看着林昭因为我而获得生的机会,我会多么自豪。哪怕你们骂我“侏儒”。侏儒救活一个英雄的生命,这个侏儒也不枉此生了,你们说呢?
林昭出场的时候,头上绑一块白布,上面写一个大大的“冤”字。林昭没有屈服,林昭永远坚信自己是对的。但林昭如果能够开悟,她或者能够生存,甚至在经过一段挫折之后,活得很好。我没有去“启示”林昭,因为启示本身是对她的一种侮辱。但我还是愿意她活着,活得好好的,活得出人头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脸上大宝香味余存,我相信林昭如果活着,她会喜欢大宝。她也会在每天的清晨和夜晚,抹一点大宝,让大宝伴她一天。因为林昭爱美,她特别爱美,她热爱一切美好的事物。就像她喜欢大白兔奶糖一样,能让生活变得更美更甜的点点滴滴她都喜欢。否则,她为什么为她所追寻的真理甘愿付出生命呢?这人世,总有盗火的普罗米修斯。
向林昭致敬,向“今天既然来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致敬。我在幽幽远远的四川盆地,遥送我的女神一个夜晚的深深的祝福。
2023年2月26日
创建时间:2023/2/2611:53
标签:颂
2004年,我大学毕业进入一家单位上班。刚刚脱离象牙塔,踏入社会,我有点不适应,凡俗的芜杂让我疲惫而痛苦。我开始在网上寻找“答案”,我找到一个心理专业网站,里面很多心理学的文章和专业非专业的“心理治疗师”。我拨通其中一个的电话,但他不大耐烦,好像我的到来让他感到受扰。于是,我又拨通另一个“心理治疗师”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热乎乎的声音。他说他叫颂,现在在南京从事心理治疗。颂听了我的倾诉,给我很多建议,还向我推荐一本当时最流行的书——《犹太人的羊皮卷》。挂断颂的电话后,我很高兴,颂是我见过的心理治疗师中最热乎的一个,我觉得我找到一个良师益友。当天下午,我就去书店买了一本《羊皮卷》,拿回家仔细。
我自单位辞职,到北京,准备去韩国留学。但是当时距踏上去韩国的飞机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我百无聊赖。突然,我灵机一动,为什么不趁这个时间,去南京看看颂,也许他真的能治好我的心理问题?说走就走!我买了一张从北京到南京的火车票,于北京西站风尘仆仆的赶赴南京。到南京的时候,正好中午,我坐上一辆公交车到南京市内。我以为我会迷路,结果一番寻找,竟然顺利找到约好的地点,一家旅社。在旅社我见到来南京参加颂训练营的其他队员,一个东北帅哥,长得像电影明星,很帅很洒脱的一个人;一个河北大学生,胖乎乎的,颂叫他坦克;一个大学生的同乡,咋咋呼呼,吆三喝六;一个湖南美女和她的男朋友,美女长相漂亮,男的看着老成;一个结巴的口吃患者,矮矮的,语言行动都有些迟缓。
和队员们寒暄一阵之后,却没有见到颂。第二天,颂才姗姗来迟。猛一看见颂有点吃惊,瘦削的脸庞,精干的体格,目光炯炯,语言流利。颂还是那么温和,他对队员们态度良好,看得出来,颂有一定的组织领导能力,不是一般的打工仔。颂开始介绍自己,他说他以前在单位上班的时候,不敢去接电话,因为接电话要经过领导的办公室,他不敢。后来,他终于突破自己,变得现在这样练达。他希望我们也能突破自我,在南京收获一份成功。我完全被颂迷住了,他简直就是我的榜样!我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像颂一样,活得如此潇洒而自如,也不枉一趟人世。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颂带我们在南京“训练”。所谓训练其实就是徒步,公开演讲,小游戏和与陌生人沟通。到现在我都说不清楚,到底颂的“训练”有没有效果,我只知道那个星期,过得很爽。东北帅哥向我描述他在家乡的艳遇;大学生一说他所在大学的名字就会结巴;大学生的同乡穿一双一脚蹬,走起路来,啪啪啪的;湖南美女和她男友同我畅谈人生;口吃患者把他的MP3借给我听音乐。时间飞逝,一转眼训练营结束,我踏上北返的旅程。颂到火车站送我,中途的时候,我买一斤驴肉,我从来没有吃过驴肉。临上火车,我提着这一袋驴肉很不方便,我说:“颂,要不驴肉你拿回去吃吧?”我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颂竟然爽快的接过口袋。他说他也想尝尝驴肉,驴肉是高档菜,很贵。我看着颂一闪而过的笑容,依依不舍的和他挥手再见。那时我23岁。
1年后,我自韩国回国。我再次想到颂,我想去南京探望颂。QQ上我和颂聊天,颂邀请我再去一次南京,参加他下一场训练营。我欣然赴约,带着两大箱行李,第二次踏上南京之旅。这次,颂鸟枪换炮,集合的地点不再是旅社,变成一间公寓。公寓门口挂着一面金闪闪的牌子——南京颂训练营。颂真的做出点名堂,不再是一年前那个寄人篱下的社青,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心理治疗师。我又参加一次颂的训练营,就住在颂的这间公寓里。颂这次好像对我更加热情,他还合盘讲出他的“老底”,颂对我说:“去他妈,我还心理治疗师呢,我连心理治疗师的资格证都没有。”我吃惊的问:“那你非法营业?”颂点点头,接着说:“南京口吃协会其实就是我创办的,现在他们把我一脚踢了,这笔账迟早要算!”我听了感到有意思,好像我也和颂站在一条阵线上,要夺回颂失去的权力似的。
颂介绍他的朋友,网名叫“苹果”的中年男人给我认识。苹果对我很热情,他说:“kevin,我那里买了一大把牙刷,你要用,自己去拿。”过一会,颂悄悄对我说:“苹果的牙刷质量太次,别用他的,小心把牙刷坏。”苹果也是一个外地来宁的务工者,租房住。在颂的公寓,还住着一个叫“勋”的台湾人。勋是来颂那里参加训练营的,训练营结束,勋加入颂的团队。据说勋立志要把台湾的口吃患者都带到颂这里来接受训练。勋给自己印了盒名片——南京颂训练营执行长。执行长是什么职务?一个让我费解的台湾词汇。颂还有两个合伙人,“晓”和“圆”。晓和圆都是大学生,好像晓还是重点大学的在读生。晓和圆当然都为大陆人,颂,勋,晓,圆,四个人组成训练营的基本团队。一天晚上临睡前,晓问我:“kevin,你知道蛰伏是什么意思吗?”“蛰伏?”我愣了愣:“蛰伏就是睡觉!”晓说不对:“蛰伏就是在冬天潜伏下来,在春天再破土而出。”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晓不愧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语文水平真高。圆是南京本地人,说一口南京话。圆的口头禅是:“老侉子。”我问圆,“老侉子”是什么意思?圆说:“你知道呆逼吧?‘老侉子’就是‘呆逼’的意思”。我深深为圆的南京话倾倒,圆是我认识南京的一个窗口。常到训练营来的还有一个武,也是个年轻人,长得就很魁梧,带着他女朋友,三天两头往训练营跑。
一天,颂说他有一个老朋友要来,让我接待下。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个美女,穿一身黄色的连衣裙,短头发,看着很精神。美女说:“我叫油,是颂的老相识”。过后,油就经常到训练营来。有一次,我和晓在训练营里,油突然来了,穿了一件低胸的T恤。晓说:“我回学校了”,说完匆匆忙忙的走掉。留下我和油单独在训练营里,四目相对。我感到一阵惊恐,我对油说:“我去网吧上网,你自己休息啊。”我出门直奔网吧而去,把油一个人留在训练营。第二天,我和颂,油,晓,飞一起吃午饭。油说:“我们那里有一种兔儿爷,大家都看不起”。颂隐约笑了笑,我感到脸上发烧。
训练营里还来过一个海南的女生,晓叫她“白菜”。白菜长得很清纯,有一种超脱世俗仙气飘飘的感觉。训练营结束,我加上白菜的QQ,和白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白菜有一天突然看到我在网上写的一篇文章,她问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说:“是真的”。白菜不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温柔。我问她“儋州”怎么读,白菜是海南儋州人。白菜认认真真打字过来:“儋州的儋,读单”。我觉得白菜就像一个住在天涯海角的仙女,她浑身透着一股仙气。
晓和圆不常住训练营,训练营里平时只有我,颂,勋和暂住训练营的一个口吃患者“飞”。飞说话严重结巴,但会做饭,平时我们四个人的餐食就由他煮。我和颂去逛书店,颂大大方方买一本我绝对不会买的书——《我是流氓我怕谁?》。书店有这样的书卖?我很吃惊。颂说:“就是要多看这样的书,看了有好处。”我觉得颂很可爱,他从不掩饰他的缺点。和颂在一起,你能够放下防备,因为你感觉不到他的威胁。在一个百货商场的门口,我见到颂的老婆,一个个子矮矮,胖乎乎的女人,很健谈,和颂一样语言犀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次,我在南京住了大概3个月。一天晚上,我突然发病。我觉得有某种势力想暗害我!我走在没有路灯的暗夜,感觉黑夜中穿梭的摩托车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他像一只狮子一样,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露出朝我扑过来的身姿。我周围好像一瞬间被无尽的幽暗所笼罩,围着我的全为精灵。那天晚上,我把房间的门锁上,迷迷糊糊的过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告诉颂我要走,我要回家。颂很吃惊的看着我,但他没有反对。晓帮我把我的行李提下楼,我坐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而去。颂没有出来送我,但我不清楚他是否在窗户边张望。从此以后,我再没有见过颂。
回成都后,颂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除了问候我的病况,还向我表示同情。我觉得颂就像一只勤劳的蚂蚁,他在春天不断搬运着米粒,糖块和取暖的树叶,到冬天就可以在暖窝里安稳一冬。我是敬佩颂的,他把自己的生活活得有声有色,五彩缤纷。现在颂发达了吗?重回口吃协会了吗?我已经没有他的消息,很久很久。
2023年2月26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2/2620:03
标签:朋友圈
我第一个见的网友是个南充人,叫喘,瘦瘦的,很健谈,比我大几岁。喘独自在成都工作,租个小单间。我约喘那天,他见我的第一面就笑起来:“kevin,你这么胖啊?”那时刚上大学的我,可能有70公斤吧,确实挺胖。喘带我去提督街的文化宫看“朋友”。在一处幽深的绿化带里,喘告诉我这里很多朋友,他们时隐时现的游荡在公园的深处。我好奇的打量四周,隐约看见树林深处闪过一个人影,一晃又不见。走出绿化带,喘告诉我,他有个好朋友,重庆人绍,问我要不要见一见。我说好,那时的我对“朋友”充满好奇。绍个子高高的,并不瘦,走路扭着胯,很洒脱。我们在街上一边聊天一边压马路,绍指着一个时髦女郎小声骂到:“好骚!仔细扭坏腰!”其实真正扭腰的正是他自己。
喘说他在南充一家事业单位上班,因为向往成都,才辞职来做蓉漂。喘和绍都很敞亮,他们说话很直爽。喘告诉我:“绍每次和网友聊天,见面第一句就是:我失恋了!然后作悲苦状,次次如此”。我问喘:“绍是1是0?”喘笑起来:“绍是一个大圈圈!”我想绍这么一个高高大大的个子,得多雄伟的一个1才配得上他。喘说:“好烦,有个人缠着我,我害怕他今晚到我家来。”我听了直迷糊,觉得喘似乎陷入一个单相思乱局中,难以自拔。但我提不出什么合理的建议,只能听喘单方面诉苦。我的第一次面基很愉快,因为遇见喘和绍,我觉得他们为我打开一扇窗户,让我看见了一个彩虹高挂的世界。我之前的世界,其实很灰暗。
几天后,我又约喘出来见面。喘如约而至,这次他没有带绍来。我和喘到一家茶楼喝茶聊天,我们点一壶玫瑰花茶。喘感叹的说:“kevin,你看这些成都人,今天又不是周末,这么多闲人在茶楼里喝茶闲聊,他们哪来那么多钱”。说完,喘似乎想摸摸他的裤子口袋,表示他其实很穷。喘接着和我讲成都的朋友圈,这些都是我之前闻所未闻的。喘说:“QQ聊天室里小孩,学生为多,网页同志聊天室里的年龄都偏大,有50,60岁的老头”。我听了,心领神会,觉得喘把我领进门了。喘说“绍耍了一个BF,叫顶,他们分分合合的,搞不清楚真假”。我默默记住这个名字,没想到过后,我竟然和顶有一次接触。
一天,我在聊天室里瞎逛,遇见一个网友,聊得还行。他约我出来见面,我当时确实不知道他就是顶。我们约在川大门口见面,我问顶:“我怎么认出你,你长什么样?”顶说:“穿黑衣服的就是我”。我见到顶的时候,他确实穿一身黑衣服,很精神。顶瘦瘦的,和绍一身肥肉形成鲜明对比。我和顶约到电影院看电影,看电影的时候,顶突然转过头和我接吻,把我吓了一跳。我没想和顶接吻,但他趁我慌乱的时候,已经把舌头伸进我嘴里。接着,顶要我坐到他大腿上,他要做1,0。我有点害怕,毕竟是电影院,大庭广众的。但我也被顶搞得有点精虫上脑,只有半推半就的随着他。顶想插入,但我太紧,他努力多次都失败。最后,顶意犹未尽的让我回到自己座位上。顶说:“kevin,我们两个混吧”。我不置可否,因为我还没有出社会,我甚至理解不到“混”的含义。
回家来,我隐约觉得顶就是喘告诉我的绍的BF,但我不敢肯定。后来我又约喘出来聊天,我套喘的话,顶是不是就是绍的BF。喘似笑非笑的说:“你见过顶了?他在做什么?”我说:“我陪他去川大报自考,他想读大学”。喘冷笑一声:“他在我们面前就哭穷,一分开,就有钱读大学了!”我不好意思告诉喘我和顶在电影院的那一幕,太难堪了,好在喘也没细问。
最后一次见喘,是在导游考试的面试现场。我作为大学生想多考一个证,于是报名导游考试。面试结束,我一出门,抬头就遇见喘。喘很高兴:“kevin,你也在这里!”我同样很高兴,我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特别的地方遇见喘。我们一起出去,又是一路畅聊。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喘,后来我到韩国后还在QQ上遇见过一次喘,我说:“喘,我在韩国留学呢。”喘说:“kevin,还是你行,加油!”我问喘:“你还和绍在一起吗?”喘说:“早分开了,绍偷钱,还偷他妈的香水用,我以后也不想再见他了”我听了,很郁闷,其实在我印象里,绍远没有这么不堪。但我毕竟和他们分开很久,无法辨识喘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喘聊天,此后,我再没有遇见过喘,喘也就这么消失了。
读大二的时候,我见过一个网友,见过他三次。第一次我去他的出租屋,他正躺在床上睡觉,我看见他的床头柜上摆着他昨晚没吃完的烧烤鱼,姑且叫他鱼吧。鱼是外地人,和BF在成都租房住。看得出来,鱼生活简单,出租房里摆设简易,几乎都没什么像样的家具。来的路上,鱼打电话给我:“你买一只老母鸡来,我想吃鸡了。”我好一阵不愿意,毕竟还没见过面的网友,就已经要礼物。但我还是乖乖买了一只老母鸡,提溜着给鱼送了过去。
鱼从床上爬起来,说:“你帮我到门口小卖部把账还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初次见面的网友,怎么会让我去还账。但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我愚从的天性。我竟然迟疑的真的走到门口小卖部,把鱼欠的10多元钱还了。小卖部的老板娘看着我,诡秘的笑笑,似乎在说,我看透你们这种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家来,我觉得很不是滋味,这次面基让我很失望,既没有肉体的发泄也没有灵魂的交流,好像一出荒唐的闹剧。几天后,鱼又约我去他的出租屋,这次还有一个叫笼的大学生。我去的时候,笼正在看电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好像和鱼,和笼都没有共同语言,但鬼使神差的又和他们聚到一起。过一会,鱼和笼都离开房间,我百无聊赖的翻看摆在桌子上的一本笔记本,是鱼写的日记。鱼在日记里倾诉了他对他BF的眷念和仰慕,写得很哀伤,甚至悲痛。我正看得起劲,鱼突然进来:“你怎么看我日记,经我同意了吗?”我不好意思的忙把日记本放下。
最后一次见鱼,是在晚上,他在网吧上网,把我也叫去了。我去的时候,还遇见一个川大的学生,跟在鱼的后面,唯唯诺诺的。我觉得鱼有一种隐形的气质,这种气质能够命令别人为他做事,好奇怪。和鱼一起上网的还有他BF,据说是电子科大毕业的高材生。高材生斜着眼觑我一眼,一言不发。那天晚上很尴尬,我找不到人说话,在鱼身旁转悠几圈,赶忙告辞回家。以后就没有再见过鱼了,不知道他和他BF是否还在一起。我还根据鱼的日记,写过一篇短短的同志,发表在“阳光地带”上,这算后话了。
有一天,我大概真的是精虫上脑。我找人419,我在聊天室约了个朋友。那时,连相片,视频都没有。只相互通报年龄,身高,体重,1,0,我就大着胆子去见他。在一个城郊结合部的公交站台,我等着他出现。我看见一个打扮清爽但神态冷傲的人,从我旁边走过。我以为是朋友,但他没有理我,一晃而过。我又等一会,刚才那个人再次出现。他走上来:“是你吧?”我点点头。他带我走进一所大学,他不是大学生,他是这所大学的工作人员。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刚才是来侦查“敌情”的,看见我还算符合他的要求,他才来见我,不然可能要放我鸽子了。在他的员工宿舍,他打开电脑,放一部A片。他从后面抱着我,我很配合。那是我的第一次,很紧。他努力多次,终于失败,最后他用手解决问题。我以为他会留我在他宿舍过夜,但他说他有点事,要我去外面等他,他马上回来。我和他一起走出宿舍,他很快不见踪影。我傻乎乎的在寒风中等他,当我意识他不会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半夜。我找个网吧,迷迷糊糊一晚,第二天一早回家。这就是我不成功的第一次,回去的路上,我有点后悔,但又安慰自己,这一步迟早要走的。我已经看过太多朋友的心路历程,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知道这个圈子很乱,有的朋友乱得来也许一天要见几个网友。我不太敢这样,我见网友很有节制。一天晚上,我在我们学校附近约一个大专生,他骑着车来了。胖乎乎的,还挺可爱。我和他到学校附近的电影城看通宵电影,我没安好心,我想也许我可以在电影院的掩护下,亲亲他。到电影院时,已经半夜,他很快躺在我的腿上睡着了。我看着熟睡中的他,没好意思“趁人之危”。他一晚上不时的醒过来,看一会电影,点评几句,又趴在我腿上睡着。我和他就这么依偎着,看了一场通宵电影。其实我和他年纪一样,但我觉得他像我弟弟,语言,动作都很幼稚。早上的时候,他睡眼稀松的和我说再见,骑着自行车,一摇一摆的走了。后来,我和他通过电话,但没有再见面。
我还见过一个来我们学校进修的农村老师。那天,他发了他的照片过来,说真的,不怎么样。但我仍然见了他,在电影院的阴影里,他抚摸着我的脚,和我讲他和他朋友的故事。我听了觉得没意义,说我们要不去逛街吧?他摇摇头:“我没有钱,真的,我不敢逛街”。我对他失去兴趣,出电影院后再没有见过这个农村老师。
我不敢太乱,但有时候荷尔蒙作祟,我也会找人那个。原谅我,那时我才20岁。有一次晚上,我约了个朋友,去家附近的小旅店开房。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穿一件破旧的体恤,瘦弱的很,但年纪看上去并不比我小。我说我们来点刺激的,我学网上那一套,和他游戏。他很配合,他说:“你的袜子洒了香水的?”我说:“没有”,他说:“哦”。我没有和他1,0,甚至我连裤子都没有脱。一番稀里糊涂的胡搞后,我和他一起出小旅店。回到家,我用手解决了问题。后来,我也给他发过一次短信,最后就失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