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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走。”闻叶清淡然道。
莫宥眼里闪着光,没想到闻叶清会妥协,很温柔的叫了两声,仰头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脖子。
闻叶清内心一软,嘴角上扬,握住它的爪,轻快的奶音传进他的脑里。
“去找闻观昀,我需要他手中的一件魂器。”
“嗯。”
雪还在落,闻叶清撑开一把黑伞,踏入雪中。
非自然工程学院,鸢尾抿着小酒,窗外的白雪让他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连续多日奔波,他都忘了这恼人的温度,不能穿轻薄漂亮的裙子了。
“咚咚咚!”
“进来。”鸢尾懒懒道。
进来的男人让鸢尾勾起戏谑的笑容,他躺回皮椅上 ,“稀客啊,张副官~”
今日的张岳亦罕见的穿着便服,脸上还带着口罩,他似乎不满鸢尾的态度,就那样站在门口。
“暖气要出去了。”鸢尾嘟嚷着,声音软软的,神色娇媚,让人忍不住怜惜。
张岳亦把门关上,走到鸢尾对面沉默的坐下。
“这是碰上什麽伤情事了?要不要喝一杯?”鸢尾直起身子给张岳亦倒了杯酒。
“闻长官,不需要我了。”过了许多,张岳亦终于开口,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憔悴过度的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沾上了什麽不该沾的东西,怎麽脸色这样差?”鸢尾有些惊讶,犹豫片刻说道。
“他把你辞了?”鸢尾试探道。
张岳亦不语,看着浑浊的酒杯。
“张副官原来是因为职场不顺,你为闻观昀操劳那麽多年,他的心可真狠,啧啧!”鸢尾摇头。
张岳亦苦笑一声,“操劳?”
“不过被他辞了,你大不了是降一级而已,当了这麽多年副官,也该当当长官了,职位可能没有你的副官高,但再也不用被人使唤来使唤去了。”
“也算是好事一桩嘛。”鸢尾安慰道。
“我离开部队了。”张岳亦的声音闷闷的。
“?”鸢尾漂亮的眉头皱成一团,“谁上位?”
“谁知道。”张岳亦盯着酒杯看了许久,端起来一饮而尽。
“味道还可以麽?”鸢尾替他添了一杯。
“表哥,我该怎麽办?”张岳亦眼圈微红,神色不甘。
“啊,你这可别在我这里苦啊,”鸢尾有些苦恼,“这麽大的人了,何必呢?当初参军时我就劝过你让你到我身边干活,非不听,害的自己改名换姓,连小姨都被你气病了。”
“我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闻叶清有闻家撑腰,我无非和他沾点亲缘,同母异父,才将你塞进他叔叔的队伍,要怪就怪自己不争气。”
“如今我代表天师协会正和闻家闹的不合,暂时也帮不了你,你说说,闻观昀为何辞了你?”鸢尾见张岳亦没有哭出来的意思,松了口气。
但张岳亦也没有要说的意思,鸢尾也不急,按了按眉心,“你是闻叶清母亲妹妹的儿子,我觉得你也可以去找找他,毕竟我也只能靠母家那边的关系给你拉线。”
“母亲长病不起,都是我害的,大姨不会答应我的。”张岳亦哀声道。
“唉!”
“张岳亦……白羽栖,你说你这又是何苦那?”
鸢尾抚上张岳亦的脸,“我们家族还真是多灾多难,白羽栖,别再当舔狗了,你对闻观昀而言,一文不值,他们闻家,就没一个长了心的东西!”
“我不叫白羽栖!”张岳亦情绪激动,“不要说这个名字!”
鸢尾眸光暗了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不会有结果的。”
“既然你帮不到我,”张岳亦推开他站起来,“告辞。”
“还真是绝情,跟闻观昀那麽久,也就这点学的像。”鸢尾看着有些心疼,“我有个想法,你要不到我手下做事?”
“可以回去?”张岳亦急忙问。
“大概不可能,不过可以气气他。”鸢尾笑容恶劣。
“算——”
“他把你搞的这麽狼狈,你要在不硬气点,连他的眼都入不了,你忘了他是什麽样的人了?”
“——好!我干!不会让他安逸的!”张岳亦咬紧牙关,自嘲般说道。
认祖归宗
夜晚的府邸,四处掌灯,幽静无声的长廊一片亮堂。
闻叶清驱车几百公里,在闻府关门谢客之前到达了宅院。
“闻叶清回来啦!”三伯家的主母惊讶的看着他,饭后出来消食居然遇上了这个灾星。
“三伯母好。”闻叶清面无波澜,冷淡道。
“呃,好好,你……”三伯母将碎发拢在脑后,想问他回来干什麽,却又不太敢上前。
“三奶奶好。”丫鬟微微欠身,“亥时快到了,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