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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死法得依一下我吧?”灵柯苦涩道。
“可以,你想怎麽死?”闻叶清此刻显得十分善解人意。
“那,就不能,不能不死麽?”灵柯真的被骇住了,小声逼逼,“我才活几个月啊我——”
“几个月?”闻叶清重複道。
“不不不!二十多年……”灵柯意识到说错话,急忙改口,看闻叶清没在意,唉声叹气,多说多错,还是不说了。
“算了算了,人终有一死,管它什麽时候来吧!”
奇怪,闻叶清觉得反常,灵柯可不是这麽容易释怀的性子,但要是被闻观昀吓住了,也说不定,罢了。
“砰砰砰砰!”208大门突然被一群敲打,伴随着天师们的声音,“闻长官睡了吗?外面死人了!操场那边的体育室也塌了!”
什麽!动作这麽快?
一直以为这里是慢节奏的封肆立刻过去打开房门,一双明亮的眸子扫过外面的人,声音清冷不急不躁,“大家都散开,冷静,死者在哪?先带我去看看。”
“我们巡视发现时,他们的心被掏了,而且从尸体看,有东西把他们的血液吸走了。”尤里卡和姐姐紧紧挨着,神色还算从容,“是灵宗和煞鬼门的弟子。”
“不会是你们做的吧?”死者里正有今日撕了笔记本的男人,有人忍不住怀疑。
“本来人就少,我要是想杀他,会让他死的毫无价值麽?”尤里卡冷笑道,“如果是我,我会让他去教师楼,看看会有什麽后果。”
“你!”男人指着她,气愤道,“果然是个毒妇!”
“谢谢夸赞!”尤里卡轻蔑笑道。
灵柯:“有抓痕,看样子像是动物的,爪痕很细很利,初步判断是小型动物,心髒位置……不像是小型动物可以抓出的窟窿,我觉得应该是人或是人型鬼。”
闻叶清眼尖的看见一小根黑毛,在死者的膝盖弯处,很难看清楚。
那个长度和模样,像极了猫毛。
不能吧?闻叶清蹙眉,试图通过契约感应莫宥的位置,不过这个契约通常是个摆设,只有在莫宥受伤或者鬼力衰微的时候才有用——
——感应到了!
闻叶清心里一惊,莫宥就在不远处,而且极有可能受了重伤。
“灵柯,给我打掩护。”语落,他转身立刻跑了出去。
“闻队长怎麽……”
“他闹肚子!”灵柯大声说,试图挡住大家的目光,“上个季度赛的压缩饼干他忘记回收了,这次不小心吃到了。”
衆人:你把我们当傻子?
不过也没有不识相的追问,毕竟这里还有个闻家人虎视眈眈呢。
莫宥缩在宿舍四楼的废弃寝室柜里舔舐自己的伤口,旁边还摆了一颗吃剩下的心髒。
被闻叶清梳理的油光发亮皮毛再次变得髒乱不堪,灰尘和黏腻的血液沾了一身,背上的一大块皮肉外翻,露出一节泛白的骨头,右眼紧紧闭着,另一只引人注目的红眸也变得黯淡无光。
天师血果然和普通人的血不一样,莫宥的惨样和心态截然不同,悠閑的思考一只天师等于几只人,仔细舔了舔鼻子上残留的血,早知道这麽补就多喝点血了,它撑着爪子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这个心子留着明天早上吃吧。
“哒哒哒……”
有人上楼了?莫宥竖起耳朵,警惕的听动静,走了两层,是二楼的人。
隔壁的宿舍传出厉鬼亢奋的嘶吼声,哟嚯,这是跑上来送夜宵的麽?
猫咪的好奇心战胜了重伤的身体,秉持着热闹一定要看的原则,莫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忍着剧痛叼起心子跑出去。
让我看看是哪个狂妄的倒霉蛋~
四楼走廊,闻叶清左手持刀,右手抓住一个鬼学生用力的往墙上撞,猛烈的撞击声让其余鬼影犹豫不决,纷纷思考自己的实力。
虽说是千载难逢的食物,但和性命比起来好像还是差了点意思。
有头脑的鬼已经茍起来了,不是害怕,只是突然觉得吃人是一件十分伤天害理的事而已,需要独自面壁思过一辈子。
美味的夜宵,你是在等我麽?
瞎一只眼或两只眼对莫宥来说似乎没什麽影响,至少它美滋滋的走来时是一点异常都没发现。
离得近了,男人健壮高大的身体让莫宥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感觉刚吃饱的肚子空落落的。
嘴里的心子掉在地上,莫宥仰慕着男人极具力量感的手臂,和它家铲屎官的好像哦~
啧啧!这个手,这个腿,这个喉结,这张冷漠淡然的臭屁脸,都和它家铲屎官好像哦——咦?等等!
莫宥眯眼使劲瞅,眼里的焦距慢慢集中,男人也很体贴,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