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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準备跑麽?”莫宥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他耳边,亲昵的搭上他的肩膀,低声问。
灵柯后背一僵,跑不掉了?
莫宥悠然自得的和他讲话,“我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
“你知道的,我之前想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争权夺利,但现在我想明白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都被天道耍了!”
震耳发聩的雷鸣声吓了灵柯一跳,莫宥按住他的肩膀,低声蛊惑道,“别怕,它心虚了。”
“我一直在想这世间为何会有天道的存在,为何会有无所不能的天师,为何枉死的人会变成无恶不作的厉鬼,为何还会有伴生鬼这种东西。”
灵柯一愣,是啊,为什麽呢?
“你知道?”灵柯突然有些希冀。
莫宥扬起嘴角,“天道意识很奇妙不是吗?一个没有实体的东西,怎麽会成为天道呢?”
“还会拥有那麽强大的力量。”
“有没有想过,世界的主体是谁?”
“人?”灵柯意识到了什麽。
“什麽人呢?”莫宥理了理灵柯耳边的碎发。
“普通人类。”灵柯有些艰难的说。
“普通人类,所以呢!”莫宥声音渐渐带上戾气,“他们既是兇手,也是所谓的受害人,对吧?”
“你到底什麽意思!”灵柯尖叫道,快速和莫宥拉开距离,莫宥的话却已经在脑海中打转,这是他从未思考过的领域,简直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灵柯,你又不是一个愚笨的人。”
莫宥轻笑两声,似是嘲讽,眼中又闪过一道光,他亮起眼睛看向一个方向,嘴里念念有词,“来了,来了,我感受到了……”
“什麽?”灵柯心里极度不安,他咬紧牙,觉得现在还安全的自己简直是个奇迹,必须要抓紧时间找到会长他们。
莫宥突然“诶”了一声,想起什麽笑意盈盈的对灵柯讲,“他在路上说不定还能救下你们的人,不知道他们还喜不喜欢蕩秋千,其中一个老头有心髒病,我给他调的幅度不大,应该蕩不死吧。”
你在说什麽啊!
灵柯觉得自己的耳朵病了。
已知,老头=心髒病=会长。
会长!?
那鸢尾岂不是也?
莫宥还在嘿嘿笑,妖治的眼眸十分清亮,就像拍卖行里闪耀的宝石一般,让人过目不忘。
灵柯觉得自己胸口疼,气的。
“亲爱的!你可真会磨蹭时间~”
人还未出现,莫宥就已经高兴的开口,灵柯心里紧张,定睛一看——封肆?
怎麽会是他?
灵柯:“你?”
封肆把他一眼带过,匆匆走到莫宥身边,将拢着的黑布掀开,露出一座精巧辉煌的小塔,散发着让人心静的强大力量。
“上个世界就是它扰乱了我的计划。”
莫宥一把拿过,直勾勾盯着这个物件,阴恻恻的说,“实在是漂亮!”
“你要对它做什麽!”灵柯忍不了,渡魂塔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他躲过封肆的手,灵活的穿梭到莫宥跟前,稳稳当当的握住了渡魂塔。
但很可惜,他根本抽不出来,莫宥掌心牢牢抓住塔底,脸上有些阴霾。
“你现在还看不清形式!”
莫宥冷声开口,言语威胁,“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不能死,而是我还不想杀你,识相点,你可以活到最后,我会让你亲眼见证这个世界的灭亡,以及天道的消失!”
“你这个疯子!”灵柯被惊住,毁灭世界?怎麽可能!
“我就是疯啦!”莫宥直言道,语气阴毒,“这个世界充满了痛苦和不公,只有毁灭它,才能重新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你简直就是癡人说梦!”灵柯气到脸色发白,“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做这种事情!”
“癡人说梦?”这几个字在莫宥嘴中呢喃出声,他眯了眯眼,看向灵柯身后面无表情的封肆,轻柔的说,“试试不就知道了,对吧,封肆哥哥?”
封肆利落地把灵柯的手打掉,紧攥在手中,直勾勾盯着莫宥的眼眸,孤注一掷的眼神写满了势在必得决心,“让我看看你的能力,莫宥。”
“当然。”
灵柯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笑容恶劣的莫宥回到空中。
“封肆你这个混蛋!叛徒!你知道自己干了什麽罪不可赦的事情吗!我们都会死的!”灵柯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刺红的眼眸怒不可遏的盯着眼前依旧从容淡定的男人,内心传来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慌感。
“是麽?”男人云淡风轻的应道,好似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灵柯,你想错了,我们不会死,我们只是沖破了自身的枷锁,我们会迎来新生,而世界,最终会被我们洗刷,变得纯白无暇,有罪之人会下地狱,无罪之人会获得新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