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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是要真的同柏屿摊牌,就像岑岭所说的,一年都忍过来了,还差那麽一两年吗?一年不行,两年三年呢?但话是这麽说,那也得人时时刻刻在自己面前,才行啊?!

一想到自己还有几个月就高考毕业,简程烦躁地将电话挂断,刚好卡上柏屿他们拿外卖回来。

一群人围在一起边讨论照片,边吃着午饭,简程坐在一旁,用余光看着身边柏屿,后者一直低着头吃饭,好像大家在讨论什麽,讨论谁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别争了,实在不行就让学长给我们点意见好了。”有人建议道。

简程很爽快地答应了,放下外卖盒,伸手接过递来的相机。

拍的宣传照很多,简程抱着摄像机筛选着,拍的每一张照片都很好看,毕竟柏屿的那张脸就摆在那,但简程还是能丛中看出点区别。

照片里的柏屿给简程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但又拍出了很多他平时没发现的地方。

比如,这张以教室为背景的照片中,能够看见柏屿的眼尾下其实还有一颗很浅的泪痣,上挑的丹凤眼显得犀利有神,但又被反射着阳光,剔透的雾蓝色眼眸中和了其中的锐气。

长而笔直的双腿交叉叠放在一起,上半身倚靠在墙上,身后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草木,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悄无声息地降落在少年的身上。

柏屿的穿搭很平常,白色衬衣配黑色长裤,但依旧夺目,仿佛造物主最美好的作品,纯洁高贵,又不可亵渎。

“就这张吧。”简程将相机还了回去,“到时候可以将拍的照片都打印一份,或者上传一份给我吗?”

“啊?”那人懵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地看向柏屿。

“没事,他不会介意的。”

“哦,好哇。”

比赛

周日晚,高二的人照例集体在班里考试,大练习不像正规的大小考,考试氛围比较松弛,班里没有老师监考,也没严令要清空桌面,虽然班里也有监控,但那群人都把监控当个摆件。

班里该翻书的翻书,传答案的传答案,值日班干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语文考试其实抄答案也没用,每个人的理解不同,答案也会不同,最多就抄个选择题答案和古诗文,文言文默写题。

利桑夏作为班里的语文扛把子,总是有格外多的人“千里传信”只为得到一纸答案,而利桑夏也会十分爽快地把答案传给他们,击鼓传花似的传遍整个班。

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她就已经无聊地东张西望,时不时朝正在看班的冯嘉莉打手势。

“哎哎,你同简程是什麽关系啊?感觉你俩也不像论坛里面说的那样啊?”利桑夏用笔戳了戳正在写生物作业的柏屿。

柏屿早已经做完一张生物卷子了,此时正对着那张卷子发愣,被利桑夏这麽冷不丁地戳了一下,吓了一跳。

“不关你事。”

“嗳,不说就不说。”利桑夏也没打算刨根问底,没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恼,自顾自地低头写写画画。

校园生活总是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了三月中旬,过了春分后,这几天的南城天气一直处于阴与多云之间,时不时下几场微大的雨,学校中央的湖水都涨高了不少,连总是出没在经过饭堂小路上的小貍猫也不知道去哪里躲雨了。

气温也逐渐升高,周三的天气还算明媚,但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湿热感,连风都没什麽精神地吹着,不凉爽,反倒格外闷热,不少人都躲在教室里吹空调。

“我说这天气也是疯了,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停雨,停就算了还这麽热,我现在感觉一出这个教室门,我就是一条融化了的巨型雪糕!”

“对啊,下午的篮球比赛谁去参加啊?!”

班里有不少人在抱怨,还有一些人在讨论着下午的篮球比赛。

“夏姐,你待会来体育馆帮忙吗?”体委,杨军霖抱着个篮球走到利桑夏身旁。

利桑夏头都没擡,桌上还放着本十分厚的历史文献和笔记本。

“去,但不是现在去。别烦我。”

“在看什麽呢?”杨军霖好奇地凑上,看见全是字的文献书,瞬间觉得头昏眼花,连忙后腿几步,“我靠,你当初怎麽不选历史?跑来物理班干嘛?”

“因为老娘文理双全。”利桑夏擡头看向杨军霖,没好气地说。

得了句準话,杨军霖也不当那个讨人嫌的,悠悠洋洋地离开了教室。

“莉莉,走了。”

待杨军霖走后,利桑夏合上做笔记的本子,又将那厚重的文献书放回脚边的透明箱子里,站起身拍了拍前面的冯嘉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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