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长?”简程将纸条的内容小声缓慢地念了一遍,“高一的学妹给的?”
“嗯?不是,是学弟。”柏屿正在专注地转着个魔方,听见简程的话,分了点注意力去回答他,“怎麽了?”
简程晃了一下神,镇定地说:“没什麽,他可能想只是想和你讨论有关哲学的问题而已,看来这个小学弟学习不怎麽样,不然也不会问出这麽智障的问题。”
“哦。”柏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简程这充满恶意的评价。
“你这魔方哪来的?”简程默不作声地将那张纸条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看见柏屿依旧低头玩着魔方,好奇地问,“我记得你没有这东西啊。”
“同学借的,挺简单的。”
到了饭堂,柏屿已经将这个魔方拼好了五次,然后就觉得没什麽意思了。
今天的学校饭堂出了新品,因而一些平时不吃饭堂的人都要来尝尝鲜,并留下经典语录:“顶一个肉菜的新品素菜,是屎我都要尝尝鹹淡,看看它凭什麽卖那麽贵!”
柏屿对新出的菜品不感兴趣,看见那麽多人去抢就更不想去挤了,但简程有时候是个没眼力劲的,自己想吃就算了,还偏要拉上柏屿一起,还说什麽一会儿找不到他怎麽办。
菜名挺好听的,番薯芋头加起来总共六块,浇上糖浆,卖相不错,买七块钱,其实对他们来说不算贵,但对于不怎麽爱吃甜食的柏屿来说,是大写的不喜欢。
排到简程的时候刚好就剩一份,也是够幸运的。
柏屿平静地想,在他记忆里简程好像就没有什麽是得不到的,但他又觉得简程值得拥有一切好的东西,不管是什麽。
考前
南城炎夏第一场雨的到来,也意味着五月悄悄接近尾声,林菘站在椅子上将10改成9的时候都恍惚了。
“这时间过得还挺快。”她被一旁的元佟扶着跳下椅子,将粉笔往盒子那一丢,拍了拍手,“对了,简程又去哪了?”
林菘扫了一圈都没看见简程的人影,元佟帮她把椅子擦干净搬会位置上,才疑惑地问:“他去图书馆了,你找他干嘛?”
“我上次借他的笔记複习完了,想着问他借另一本。”林菘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不在就算了,等他回来再找他。”
大课间的时候,柏屿又被叫去开会,因为立衡中学要在六月中旬的时候开个晚会,而身为街舞社社长的利桑夏自然也被一同拉了过去。
等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上课五分钟了,黄绮楹也没说什麽就让两人回位置听课。
柏屿回到座位上,一翻开书就看见里面夹着个信封,还是粉色的。
利桑夏刚好偏头想要问柏屿借支红笔,正好瞧见了信封的一角,她看了一眼上面板书的黄绮楹,而后小声地问:“居然还有人送情书给你?”
也不怪利桑夏会认为是情书,毕竟光是粉色的信封和上面散发的甜腻果香香水,就知道上面写的内容不寻常。
柏屿皱了皱眉,这股香水味实在是太腻了,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淹死在这味道中。
由于上课的原因,柏屿暂时将这封在香水中腌入味了的情……信给扔在一旁。
课上这股味道一直环绕在柏屿身边,连利桑夏都觉得有些窒息了。
“要不扔垃圾桶算了……”利桑夏捂住鼻子,嫌弃地看了一眼柏屿的抽屉,“这人到底是来表白的,还是来杀人的?”
柏屿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虽然表面上看似在很认真听课,但实际上他的身体离桌子有十厘米远,可见身处在其中的柏屿比利桑夏还不好受。
一下课,利桑夏就扬言要将这香水炮弹给扔了,但柏屿没发话,她也只能口嗨。
“我去,利桑夏你身上这香水味都快把附近的蚊子给熏死了吧?!”杨军霖照例过位来聊天,可惜这次他只能隔着一个大组的位置聊了。
“杨军霖你再胡说八道一句呢!”利桑夏坐在过道上,白了一眼他。
杨军霖靠在杨怜的桌子边上,又吸了吸鼻子,十分肯定地说:“我不可能闻错的,这味道就是从你位置传出来的!”
“因为有人想要谋杀我同桌。”
利桑夏话刚说完,柏屿就将那谋杀工具给看完了。
这还是封实名情书,下面的落款写着——谭奇莘三个字。
利桑夏见柏屿看完了,又捏着鼻子好奇地凑了过去,看见署名的那一刻说:“不是这姐妹到底想谋杀还是表白啊?”
“男的。”柏屿将信装好,想了想还是上课的最后一秒将这东西扔了,这东西实在是太令人不适了。
“男的?我的天,现在连男的都看上你了?!”利桑夏不可置信,并且还想要阻止这种行为,每一个cp粉都不会容忍他人拆他家cp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