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喜。”
程卿摆手,“诗诗姑娘可知我为何愿意和你说话?”
诗诗妙目一转,眼波所及之处有点点水光。
“奴不知。”
“去年南仪中秋文会上,诗诗姑娘琴技出众,引得无数青年俊杰追捧,有人提到先父难免言语中伤,是诗诗姑娘为先父说了两句中肯的辩驳之言,这事儿我一直记得。”
叫红绡的圆脸婢女瞪大眼睛。
自家姑娘自然是极好的,这姓程的嘴里说着记情,干的事可不是这样!
难道是年纪太小,程氏做的许多事都不让程卿知道吗?
红绡心中涌起希望。
程卿若不赶她们走,她们主仆就能留在宣都府呢。
诗诗怔了怔。
就因为自己无意中为程知远大人说过两句好话,程卿能从去年记到如今,可见程卿是多么重视家人。
那又因自己的存在,间接毁了程大娘子的婚约……程卿只怕也不能忘怀!
诗诗想说自己不知齐延松有婚约,与她来往的男人那么多,齐延松也不算什么,那些话她能对齐延松说,也可以对无数男人说,偏偏齐延松当了真。
齐延松自己凑上来,花银子讨她欢心,难道她还能将其拒之门外?
这些辩解的话都涌上喉咙了,诗诗又都咽了回去。
程卿是不会听的。
她在程卿眼里没见到惊艳,也没见厌恶,程卿的眼里毫无波澜,这样的人,又岂会被她几句话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