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竟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等怪老头进了屋,程卿那股兴奋慢慢沉淀,重新变成了质疑。
在京城时,怪老头为什么不辞而别,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是为何忽然出现在五河县!
五河县戒备森严,怪老头是怎么摸进城的?
更重要的是,怪老头自己是什么立场……
“咱们把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您要拿解药的事来威胁我,想从我嘴里刺探军情,那我劝您免开尊口。”
怪老头讥讽,“是么,没想到你把别人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程卿笑笑,也不解释。
她当然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要,程卿从没否认过自己的自私。
不过平叛大军要是败给长巾贼,会死成千上万的人,程卿肩膀小,背负不起成千上万条人命。
要做叛徒才能活下去,岂不是后半辈子都活在折磨中?那不如给她一刀,让她痛快死了,没准儿还能穿回现代。
先考虑了最坏的结果,发现最坏的结果她可以接受,再看怪老头,程卿就无所谓了。
“所以,您真是长巾贼的人,和朝廷站在对立面?”
程卿找怪老头确认。
怪老头若是反贼,程卿就得另想办法解毒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程卿领着朝廷的俸禄却和反贼来往,太没有职业道德,何况她与长巾贼的理念不合,对长巾贼很反感!
“一群贼子也配?你不用问了,老朽不是来劝你从贼的,更不为长巾贼刺探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