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
家里的男孩子可以学一学。
学医要先识字。
送到医馆给小磐做学生,束脩是象征性收些,医馆还要管吃管住,怎么算都是占了便宜。就算学不会医术,几年下来能识不少字呢,单独请夫子也要花银子的嘛!
谷宏泰气那些学生的家人奸猾,打得一手好算盘,小磐自己却不在意。
小磐的确更偏爱女学生,但对男学生也很用心。
毕竟马老大夫没嫌她是个女孩子就不尽心教她,她如今给别人授课打基础,却要区分男女性别,岂不是辜负了马老大夫的教导?
谷宏泰扒在墙上往屋里看,小磐正带着学生们背医经呢。
一群小脑袋,跟着小磐的节奏摇头晃脑诵读,朗朗读书声会让人误会这是一间学堂。
嗯,本来也是一间学堂,属于医者的学堂。
学堂里的小磐,和平时的俏丽不同,自有一股沉静和大气。
不管是哪种小磐,都让谷宏泰移不开眼,他很快就陶醉其中。
“有门不走要爬墙,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墙根下传来一声怒喝。
须发皆白的马老大夫手拎着拐杖敲谷宏泰的脑袋,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爬到梯子上,举着拐杖敲他,谷宏泰连躲都不能躲,生生挨了几棍。
“哎,您轻点,仔细摔了!”
“打死你个小贼!”
马老大夫老当益壮,敲得谷宏泰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