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见不得光。他们此刻不宜点亮灯火!--若然真的将一切曝露在光明之下,他知道,他只能选择把她推开!从自己的身上,狠狠地推开!
"可我看不见的话,就没办法跟你转达琼林--"理由的声音在她唇畔滚落,然后湮没在他的唇里。没有前兆的预警,欲念的催动竟然是那样快速的!?他甚至没办法找到一丝丝回旋的余地与间隙,便已吻住了她!轻轻地一个转身,搂着那柔软的身体按压下去,身体仿佛恋上她的温暖与稚嫩,缠绕着、蜷曲着,他吸附上去,如影随形!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磐石,只为了厮磨她的娇嫩而生!摧残她所有的纯净与娇娆,然后吞噬到他的骨血里去!他压制着她,敞开的薄衣像要因为肌肤的燃烧而炭化,绵薄的丝绸在敏感的皮肤上摩擦着,隔着她的衣衫,快要将那青涩的丰隆挤压出情欲的汁液!他甚至眼睛发红,像野兽一样,在心灵深出低低咆哮--为什么她不是他的女人?
为什么?
第一个看到她的人,不是言秋,是他。
他记得,他说庄家惟独缺了粮食这一门生意,若在这一行当没有渗入,恐怕将来突逢乱世便要遭殃。于是太奶奶的御笔一点,相中了江南米霸的产业。那是对的!他至今也认为这个选择是正确的!他不想因为这个小女人而否决之前和幕僚商谈许久并已确立的策略!他知道,当第一眼看到她时,他还没有沦落到嫉妒得发狂的地步!
她还是个孩子。
甚至比同年龄的女子都更像个孩子!
不少女人,十六岁已经嫁作他人妇,孕育新一轮生命,她在他眼里并不是稀有的,珍贵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为了即将成为兄长的妻室而欢欣骄傲......
而这样的沉静与坦然,又维持了多久呢?
他不清楚。
他不记得自己从何时开始关注这个女孩。安静地看着她从少女蜕变为熟妇的过程竟然漫长到令他感到焦躁!其实才半年而已......可一旦开始发觉她这一生都只能是一颗永不开花结果的种子时--他才发觉自己在悄悄地诅咒兄长!那个男人的镇墓石上,将刻下这个女子的青春与芳华,她的笑容,迟早会因为年华老去而渐渐消逝--而他,又能给她什么?
他什么也不能给。
他只想着从她身上获取。
午夜的梦魇里,偶尔会发现自己对她存在着莫名的欲望,煎熬着蠢动的身体直至他无法遗忘--
所以......
他吻了她。
并不是怜悯而吻。
而是为了掠夺......
凉风说对了某些事。难为他这样多年观察他--他的身体里,一半住着像父亲那样的圣人,一半住着盘踞庄家上百年的贪兽,也许......
吻得太深。
他以为自己会迫不及待地肆虐她的身体直到欲念掏空!
但他豁然发觉自己最终还是退开了。她沉睡在他的身下,粉嫩的嘴唇已经嫣红。她也许是吓到昏过去,因为适才的一切大概偏离了她脑袋里存储的知识范围。她睡在被情欲灼烫的地毯上,还不知道自己已在懵懂中结出花蕾;她睡在那里,散乱的青丝缠绕着年华,脸颊上透着眩晕的红霞......
婆娑着她的面颊,他松开了她......
********************** *********************
姗姗醒过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张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彤云,与往常的每个早晨一样。彤云为她撩起珍珠帐,看着那一团团浮游的珠光在眼前绽放,身体突然生起一股闷潮,那种异样的燥热,让她接触到彤云的目光后自动躲闪开去。
做了个怪梦。
小叔的眼睛是赤红的颜色,妖异可怕,一口咬住她的嘴唇,似要将她吞下!
她不敢告诉彤云,对方一定会讥笑她无知蠢笨,连梦也比别人做得更愚昧!在化为妖物的小叔怀里,她并不害怕,却又不记得后来是怎样。
梦没有延续。
"洗个脸吧,不早了。"彤云伺候她穿衣,从抹胸到外褂全身披挂,眼睛停留在姗姗那凝脂般丰腴的胸前,一点红斑以化成淡淡青淤--没必要告诉她。
"这么早?我还想睡。"她懒懒的,实在不想动弹。
"早什么?!您睡了一天两夜,今天是三小姐生日!"彤云提醒她看清现实!
"咦--?!"大惊失色!她为什么睡了这么久?
"去二爷房里,你发生什么事?"彤云机警地问。
"诶?没发生什么呀!"她好象在小叔门前绊了一脚,然后小叔开门了。就这样。就这样?
"那为何是二爷半夜把你送回来?!"彤云面上装得骇然!她果然没猜错!应该发生过什么,但姗姗却不记得了!记得那夜,庄言夏独自一人将姗姗抱回芙蓉阁,竟没半个随从。一脸铁青的男人,浑身上下再也没有那谪仙般的气韵,剩下的,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深邃黑暗之魄力。看得她暗自心惊,尤其是当对方离开之前,对她那莫名的一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