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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都是善良的,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有真实案例表明,在一个完全正常家庭氛围中长大的孩子,会做一些超出他本身认知的坏事,也会带来无法预计的严重后果,可是人类不觉得那是天生的恶,只是归于不懂事。”
陆卓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始聊起了善恶理论,道:“孩子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还并不健全,所知道的道理也只是由老师和家长教导才懵懂明白的。”
余十安抬头道:“那为什么,有些没有家长与老师教导的孩子,却像是心中藏了一把尺,衡量了所有的可为与不可为呢?”
陆卓张了张嘴,却发现他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余十安牵住他的手,面前出现了只有他们两个才能看见的浅蓝色字符。
字符组成了两个小人,还有数不清的箭矢,所有的字符开始运转,其中一个小人护住了另一个小人,可是另一个小人却把那个小人当成盾牌,然后,另一个小人忽然转变了方向,以身挡住了万千箭矢,将那个小人护在了身后。
“人性本善,人性本恶,这两种定义怎样排列都好,可是,非黑即白中,唯有温柔没有定义。”
余十安看向前方携手相行的两个人,“嫂嫂的温柔只给了哥哥,他不允许所有伤害哥哥的人存在,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辱哥哥,哥哥的温柔也都给了嫂嫂,可是我,谭哥哥,依然可以感受的到哥哥的温柔,比起陆哥哥悲悯之心的温柔,他们的温柔和你的,又有什么不同呢?”
“嫂嫂从不会收敛,哪怕是副本关键NPC也照杀不误,只因为哥哥不喜杀戮,所以王森才留下一条命,这就是嫂嫂对哥哥独有的温柔。”
“心中既有温柔存在的人,就不是绝对的黑暗,也不是绝对的恶,陆哥哥,身份不同,处境不同,处事方法不同,双方温柔定义相悖,可以不喜,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补救,但是没有必要恐惧,也没有理由憎恶。”
“因为没有人有义务做一个绝对善良的人。”
“嗤——”走在一边的云梨忽然发出一声嗤笑,伸手摸了摸余十安的头发,转头道:“在这里,心慈手软和所谓的善良只会加速你的死亡,只有狠辣和无情才能让你活下去。”
“那些还保留着慈悲心的人,几乎都已经枯骨埋地了。”
陆卓垂了垂眸子,又握紧了余十安的小手,他不知道余十安是怎么看出他心中的想法的,虽然她说的是温柔定义,可是他却明白,余十安真正想说的,就是关于商榷和白屿清。
的确,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事情的方式也不同,一年365天,他365天都在国外出任务,隐姓埋名做着需要的人设,很多时候,他都不是他,甚至会恍惚他到底是谁。
身边的战友受伤,死亡,与别人来说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再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锥心之痛,就像是没有人可以体会他的痛苦,他也不能体会商榷与白屿清之间的感情。
无法感同身受,又怎么能评判一时善恶呢。
商榷和白屿清走在最前边,听着耳麦中传来的对话,轻笑道:“这妹妹没有白养。”
白屿清没有笑,只是若有所思道:“十安好像成长的很迅速,也很敏锐。”
商榷懒洋洋道:“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我觉得不错。”
白屿清抬头看了看淡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彩和昨天的一模一样,连太阳的光都没有任何变化,道:“那陆卓,就暂时留着吧。”
商榷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把玩着他的手指细细摩擦着。
德育楼四楼尽头化学实验室。
林西带着防护面罩站在一个实验台前正在提纯手中的液体,实验室内四处灰尘遍布,看上去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门上的锁链晃动了一下,林西抬起头看过去,什么都没有,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又低下头去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 ' ')('啪——
离他最远的那个试管莫名其妙从桌上掉在地上摔了一地的碎片,林西转头看了半晌,表情微微有一丝波澜,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继续手中的动作,目光却死死盯着操作台上的任何器皿。
烧杯忽然动了动,林西的瞳孔微缩,在他的视线中,那个烧杯被凭空推到边缘,然后摔落。
“琳琳……”
林西的声音颤抖无比,带着几分希冀在空旷的化学实验室中问道:“是你吗?”
第170章 毕业考试-数学-27
空旷的化学实验室内回荡着林西颤抖的声音, 那些希冀,在长时间的安静中化为了乌有,他低下头, 眼中漫上无边的灰败与痛苦。
“无论我做什么, 你都不肯出来见我。”
林西看着实验桌上的东西, 忽然伸手将防护罩拿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物质味道, 闻一下, 就让人开始头晕。
“没关系,你不想见我,我就去见你, 等我把那些人杀了以后, 就能见到你了,到时候, 我们一起和他们算账。”
肉眼见不到的实验室内,黑气弥漫, 却又远离林西周围, 唯恐侵蚀到他,他面前不远处,黑色的雾气包裹着娇小的身影,看不清楚模样, 却散发着无尽的悲伤。
德育楼二楼拐角处, 谭谨言鼻子动了动,空气中隐约有些给他感觉不太好的味道,他眉头微微蹙起, 停下了脚步, 也拦住了云梨的脚步。
“等等, 先别走,师傅,你闻见了吗?这是什么味道?”
白屿清脚步未停,淡声道:“毒。”
谭谨言愣了一下,不过见他们都不做任何措施地继续往上走,虽是有些不解,但是也跟了上去。
云梨看了他一眼,道:“玩家们的五感都被强化过,这种毒气的味道,正常人在这里应该是闻不见的,玩家虽然会闻见,但是距离远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而且,治疗药剂和恢复药剂不是无用的摆设。”
谭谨言点了点头,又挠了挠头笑道:“原来是这样,我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云梨看着他的样子,有点儿憨,也有点儿傻,露着一口大白牙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低骂了一句:“真是个笨蛋。”
谭谨言隐约听见她的声音,转头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云梨往前走去,扔下了一句带着些莫名轻快的:“没什么。”
德育楼四楼。
这里教室的门都是防盗门,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只有走廊尽头的实验室是老化的铁质玻璃门。
门上挂着粗重生锈的锁链,此刻正在微微颤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更像是被某种力量影响着开始产生无声的共鸣。
这里的味道已经很刺鼻了,源头很显然就是那一间化学实验室,白屿清用商榷递过来的手帕捂住口鼻,呼吸的都是商榷身上的味道,只有微微的刺鼻气息泄露进来。
从楼梯口到这里,所有的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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