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方珩知看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奇怪。
司语南:
鲍锐直接放下了筷子,食不知味的咀嚼没有肉的梅菜扣肉包子,小声问司语南:他俩是不是
司语南用胳膊肘戳他一下:吃饭。
鲍锐眨眨眼睛,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第二天,安静的大楼变得嘈杂起来,421的四个人都没能睡成懒觉,一大早就被行李箱轮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吵了起来。
显然,这宿舍环境虽然不错,但是隔音确确实实不咋地。
在隔壁宿舍互相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们被迫认识了这些新同学。
比如左边那间420有个嗓门特别大的男生叫做徐停航,421有个画画非常好的叫王逸非,还有个男生姓氏罕见姓臧。
他们被吵得实在是睡不下去,就一起坐在宿舍门口看他们的新同学忙里忙出,凑个热闹。
鲍锐是个自来熟,脚断了也不耽误他社交,几乎每一个从他面前走过的人,他都能打声招呼,互相认识一波。
程熠挺好奇的问他:人名和脸你都能记住吗?
鲍锐理直气壮:肯定记不住啊!
方珩知闷笑一声。
鲍锐倒是一点都不心虚:反正肯定都不是一个班的,没必要这么早就全都记住。
他这话说得不假,初夏画室前两个月只有五个班,分别是主攻统考的金榜1班2班和3班,主攻美院的1班和2班,后期才会筛选出35人组成一个全新的冲刺特优班。
在九月的时候,金榜班会把所有学生聚在一起进行测试,用专业水平重新进行分半,并且在后期的模拟考中还会依据分数进行人员调整。
至于美院班,则会用报考方向分班,一个是主攻国美那边的画风的一班,一个是主攻央淸那边的二班。
十二月统考结束后,美院班就会再进行一次分班,明确最后的目标,以及是选择考造型还是设计。
美院班和金榜班的学费也是不一样的,美院班要比金榜版贵三万。
程熠因为是免学费,所以很不客气的选择了美院班,而且被分到了一班。
方珩知不缺钱,自然而然也是选了美院班。
421剩下两个室友,鲍锐是金榜一班的,司语南是美院二班。
程熠看着面前人来人往,戳戳身边的人:今年初夏的学生好像挺多的。
今年考生不多,美术生其实是比去年少的。而且今年改革,复读生几乎没有。方珩知的小道消息总是很多,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去年是四百七十五人,今年只有三百六十多。
程熠想了想:那也没有少很多。
已经算少了。方珩知说,估计明年的人数才可怕。
你又知道了?程熠挑眉。
明年考生是今年的倍数啊。方珩知把胳膊架在他肩膀上,故作神秘,我无所不知。
无所不知?程熠嗤笑一声,你比无所不在还牛逼,直接去演《超体2》吧。
方珩知哼哼两声,不理会他的嘲讽。
被阴阳怪气习惯了,他脾气都变好了。
两人小学鸡斗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们已经吸引很多人的注意了。
帅哥谁都喜欢,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爱美之心都是大同小异,很快,就有一张偷拍的双人照在初夏的新生之间传开了。
楼上的511宿舍
当三个女孩都在拿着手机嗷嗷乱叫的时候,尤畅刷某宝显得格外镇定。
有一个女孩子戳戳她的胳膊,兴奋道:唉,畅畅,这个男生是不是之前考试坐你旁边的那个呀?
尤畅顺着她的手指向手机屏幕看去,点点头:是他。
三个女孩顿时星星眼:啊真的是?!你知道他叫什么吗?还有他旁边那个!
你指着的那个叫程熠,旁边那个我也不知道。尤畅说。
她知道程熠的名字还是因为交卷的时候在对方画纸的背面瞟到的,但是他旁边另一个男生,那是真没本事瞟到。
但这对于三个室友来说,已经足够了。
那个戳她的女生满脸笑容:那你觉得他脾气性格怎么样?
尤畅想了想,慢吞吞道:应该是不错的。
直觉告诉她,程熠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问话的女生满足的点点头,把手机抱在怀里:那你们说如果我
不太可能。尤畅这次打断的极为利落,压根就没带考虑的。
女生有点不高兴:为什么啊?
尤畅一噎,说不出话来了。
她该怎么说?说人家俩可能是内部自销,性取向跟你是一样的?
但是这种私人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说出口啊。
于是她沉默半天,只好叹气,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夏一诺,三思。
至于对方听不听,那就不是跟她相关的事情了。
初夏今晚的开学典礼是三百六十六名学生一起开的。
421四个人吃饭吃得比较晚,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入目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头顶了。
无法,他们只能找了个后面的犄角旮旯委委屈屈挤在一起。
程熠感受着右侧某人紧紧挨着的温度,不动声色的挺了挺脊背。
他认认真真的目视前方,第一次见到了初夏的三位校长。
大校长就是闫校,全名闫成文,十年前从这里毕业,五年前刚刚接手这个位置,中国美术学院毕业的本科生,水平还是很不错的。
左边坐着的女副校长刘钏姚,是闫成文的老师,资历很深,但是已经被青出于蓝了,就坐在了副校的位置上。
另一位副校长是熟人,就是那天考试见到的陆老师,全名陆桥,西安美术学院毕业的研究生。
三位校长在前两个月会分别带一个金榜班和两个美院班,至于一开始班级的划分,是参考入学考试成绩,还有学生自己意愿的。
不是每个人都想去一班,三百多个学生中,不乏有浑水摸鱼不想上进只求合格的,对他们来说,去一班那种竞争大压力大的环境是一种折磨。
程熠打量着面前的三位校长,小声道:赌一把?
方珩知把头凑过去才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他笑了一声:赌什么?
你别在我耳边笑。程熠把他推远了些,赌我们的老师是谁,输了的晾一个月的衣服。
你就是不想晾衣服吧?方珩知一语戳穿。
那不能这么说。程熠摇摇头,这种事情就是靠运气,我也是猜的,胜算对半分。
这话的逻辑和道理都没有毛病。
方珩知眯起眼睛,随手一指:我赌大校长。
程熠摸摸下巴:那我赌陆老师。
他并不想告诉方珩知,其实这并不是胜算对半分的赌局。
主要是刚刚上厕所的时候碰到陆桥了,陆桥亲口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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