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众人离开司马府,贾充,荀勖,陈骞等三人顺路,便相伴而行,
陈骞是光禄大夫陈矫之子,素有智谋,就连贾充有时在他面前,也是自愧不如。
三人坐在华丽的车厢里,荀勖想起今日遭到的耻辱,不禁恨得牙痒痒的,“要我看来,太傅就是太谨慎了,哪来那么多阴谋诡计?
那个张富贵,就是个好色之徒,选拔伶人,是为了供他自己享乐!”
陈骞思索着点头,“公曾此言,有些道理,那苏氏我见过,艳若桃李,妖娆多姿,确是个难得美人,这女人跟张富贵的关系,好像很密切。”
贾充冷哼一声,“我家就是开青楼的,只看苏氏的脸,我就知她已非处子,此女成天跟姓张的厮混在一起,他俩之间,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荀勖听了,心中愈发烦躁,“两位也如此说,可见英雄所见略同,伶人之事,原本是天赐良机,利用的好,或许能一举扳倒张富贵!
如今白白错过,岂不可惜?”
贾充嘿嘿一笑,“太傅虽然说此事或许另有阴谋,但也没拦着你,你要想把此事公布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荀勖顿时眼前一亮,“此言甚善,既如此,稍后我就把消息放出去。”
陈骞伸手拦住两人,“且慢,”
荀勖面露不悦之色,“怎么了休渊(陈骞字休渊)?难道你也想学王肃不成?”
陈骞哎了一声,“公曾你说的哪里话?我对太傅忠心耿耿,怎会中途弃他而去?我只是想,你就算把此事散布出去,恐怕给对方的杀伤,也不会太大。”
荀勖愕然,“休渊何出此言?”
陈骞道:“如今洛阳城中,都知道太傅和燕王,已是势成水火,互相争斗不休,这时你放出消息,又没有真凭实据,
到时不光是老百姓,就是朝中大臣,乃至宫中太后,也未必肯信,
多半会拿你这消息,当成是政,治攻击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