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里感觉到有一双手轻柔地摸着他的额头。
这种感觉好熟悉。
对了,是在他成为一颗蛋以前,也有人这样捧住了他。
景里潜意识里对这个动作十分眷念,他蹭了蹭那只手,缓缓睁开了眼。
阮青岚“嗖”地把手收回去。
“我,你……”
他结巴了一下,可疑的红色立刻爬上了脸颊。
怎么有人刚起床就这么勾人啊!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终于平静下来。
“你昨天发烧了,我看看你烧退没。”
退烧贴已经被阮青岚细心地揭了下来,景里也傻乎乎地伸手摸自己的额头。
“摸不出来。”
阮青岚捏了捏他的脸颊。
“眼睛疼么?”
景里又听话地揉揉眼:“有点酸。”
“昨天哭了一晚上,敷一下。”阮青岚丢过来一个冷敷包。
景里两手接过:“我哭了?”
“昨天晚上,你不记得了?”
景里仔细想了想,他好像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