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何焕有些头疼,他来这个世界之后并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毕竟相对于omega固定的发情期,触发alpha易感期的概率更像是随机中奖,至少在他来之前,原身二十多年都没中过一次。
他不知道发情期是如何,但他此刻,就好像一个吃了烈性春药的皮肤饥渴症患者……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紧密拥抱、赤裸交缠、粗暴撕咬。
何焕的犬牙微微刺痛,眼神不自觉地落在beta暴露在车内夜灯下的光滑可口的后颈和微微泛红的耳垂。
轿车颠簸了一下。
何焕听见一个声音说:车在乡道上,周围没有人,甚至没有路灯,只要他愿意……
另一个声音说:他看起来年龄不大,也许只是个好心的、对异性没有防备心的学生。
“你要带我去哪里?”何焕的眼角微红,他吐出一口热气,声音沙哑,“我没带抑制剂。”
“那里人多……”年轻的beta答非所问,他的细唇抿了抿,挺直背脊目视前方,“我们先离开。”
Eleven早就察觉到何焕那抹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实际上,alpha身上散发的陌生又蓬勃的热气,像一抹被狂风吹气的纱巾,不断地在狭窄的车内交融、扩散,他暴露在衣裤外的每一寸肌肤,如同被一根滴着热汗的指尖无声逗弄,强烈到根本无法忽视。
和表面的严肃不同,Eleven的内心在纠结、在颤抖,唯有握住方向盘用力到微微泛白的指尖和绷紧的下颌暴露着他的紧张。
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一个易感期的alpha、他明知道他的家在哪里,他去过那么多次,他可以轻易地带alpha回小楼,然而,最终却刻意把车开离镇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为什么要接近他……他根本不应该。
“带我去医院。”何焕喘了一口气,一滴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易感期使他的五官格外敏感,他听得见周围的每一声蝉鸣和汽笛声……
座椅是柔软的皮革质地,汗水落在上面溅起啪嗒的声响,昏暗的车灯让他觉得刺眼,他看向自己的脚踝,一瞬间的恍惚使他好像看到了细蛇在他的足下交缠。
又或是,他就是一只蛇。
他身体的一部分强烈的需要着阴暗安全的巢穴、需要着顺从的雌性、需要着无节制的进入和撕扯……他是如此努力的克制着兽性的犯罪欲和施暴欲,以至于白皙细长的手指都陷入了座椅黑色的皮革之中,手背绷起一条条淡青色的血管。
“或者,去附近的……义工所。”Joe早就被何焕剔除到选项之外,一次性爱,极可能激起神经质的妻子和丈夫“重新开始”的欲望,他对此毫无兴趣,宁可嫖娼。
Eleven闻言却猛地刹住了车。
车轮发出刺耳的尖叫,仿佛beta不平静的内心。
义工所……那里会有为赚取信用点付出身体的omega男女,法律监管,手续简洁,不会留下后患,一个晚上解决问题。
然而思考这些,心里纠缠着的浓黑复杂的情绪却仿佛要将他吞噬。
他开始思考这辆车上所有工具的位置,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用如何工具绑住alpha,皮带、尼龙绳、胶条……只要渡过这次,只要等到天亮,他继续做他的影子,而alpha回到妻子身边……
但是,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良久的沉默,Eleven还没开口,何焕却已经结束了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