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乡道上平稳的行驶着。
即使Eleven开得再慢,距离何焕和Joe的住处也已经已经不远了。来密歇根之初,他们并没有带多少现金,加上银行卡冻结,两人工作两月后才从一个农夫的手中买下一栋靠近郊外的小型别墅。
何焕坐在副驾驶上,打开车窗像外看。此时已接近傍晚,小镇到处点点灯光,废弃的农田从乡道一直蔓延到远处的一栋尖角教堂,红色的塔顶上爬满了大片的浓密的爬山虎。
他倚靠在车窗上,享受着山野的阵阵清风吹乱头发的感觉。
而Eleven的心情远不如何焕那样平静,虽然何焕选择要回家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在这里……想起在这个车里和他所做过的事,还有旅馆里的种种,已经无法让他做到完全平静地目送他离开,或者步入一个他无法一直接触的地方,这有些折磨他的自制力,特别是在想到别墅里还有他名正言顺的合法伴侣等着alpha的时候。
开车时,他选择了几首来自贝多芬的钢琴曲作为车内音乐,他并不常听它们,准确来说几乎不听。他只是觉得钢琴曲的古典和优雅和alpha的气质恰好相配?
但是该死的,这些音乐为什么听起来这么伤感悲怆,它们不是很符合那些喜欢举办小型聚会,坐在一起品鉴过期葡萄酒和讨论孤儿院慈善事业的美国中上层阶级白人的品位吗?但这音乐却让他想起了在完成十四五岁的某个任务时,被包在华丽的小礼服里送给某个变态的白人alpha做生日礼物。
然后他又由这联想到那些用过的杀人手法……混乱的,整洁的,戏剧效果的,悄无声息的……某个瞬间这些画面混杂着某个被揍得满身青紫的beta的脸,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Eleven压在方向盘上的指尖一顿,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开口说点什么,自己想要徐徐图之的计划也许在今晚,就要随着JoeHumphrey蜷缩在塑料薄膜里的尸体而宣布破产了。
“我以后能经常来这里找你吗?”他的视线目视着前方,突然开口问道。
“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何焕反问。
“当然。”Eleven被何焕声音里堆满的笑意弄得有些不自在。
“好吧。”何焕闻言点点头,Eleven有些不敢看他,自从上次流鼻血后,他总是预感自己在面对alpha时会发生一些无法控制且丢脸的生理反应,他决定单方面的减少过长时间的正面接触,以免alpha觉得他像一个无法自控的变态。
他听见alpha开口问他:“那你知道我还有一个合法妻子吗?”
这个问题,Eleven已经演练了无数次,何焕终于问出来了,他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错觉,Eleven的手指靠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我来镇上好快一个月了,经常去那间酒吧,那天晚上……你的易感期那天,我就坐在离吧台不远的地方,听到过你提起你的妻子,其实我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真的,那天晚上他也去了酒吧,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但是,”他低声道,“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有种熟悉的感觉……”
此时钢琴曲恰好进行到比较舒缓愉悦的一段,他的声音包括清浅的气音和钢琴曲的降e小调交织,配合beta专注认真的神情,莫名有种电影的浪漫感。
接着,何焕便听到他的声音,淡得好像要化在空气里的一团奶油,“我想追求你,直到你愿意离开他。”
……
“就到这里吧。”何焕示意下车。
“真的不要那些衣服吗?”Eleven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