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不醒?真是废物!”
好吵。
赛缪尔被耳边神经质的咒骂声吵得头疼欲裂,这声音有种让他熟悉的烦躁,像是来自他身体的一部分,一会儿出现在他的左耳,一会儿又流向他的右耳。
“耐心点,你该学会克制你的嫉妒了……”黑暗中,另一道较温和的声音响起。
“我更想念我的宝贝,那双漂亮的黑眼睛……”比起说话,这道声音更像是在歌唱,“我想,我真的陷入爱河了~”
“什么时候成你的宝贝了?”暴躁的声音冷笑了一下,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刻薄,“你可真恶心。”
“你——”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新的声音加入劝架。
“我……捡到了礼物,”在混乱的争吵声中,有一道声音慢吞吞地自言自语,像只柔软笨拙的小动物,“别担心、小赛已经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一片混乱。
奇异的是,赛缪尔对于词汇的理解随着这些争吵声在不断扩展,“宝贝”、“礼物”……这些词由声音变成一个个清晰的概念涌进他的大脑,像是在庞大灰暗的星云里擦亮了几盏微弱的光点,他吃力地张开唇,同样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溢出——
有人听到他的呢喃,“嘘——他要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声音瞬间都安静下来。
赛缪尔睁开眼睛,纯白色的空旷房间,向着他围成一圈的长椅,那些声音的主人有些站着,有些坐着,有些环抱着双膝蹲在地上,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也完全不同:锋利的匕首、带露的玫瑰、沉甸甸的书本、精致的钥匙、破而诡异的蜘蛛布偶……
仔细观察,他们有些甚至都不是虫族也非人类,手持玫瑰花的足下缠绕着树根,一根翠绿带叶的枝条从他的手臂侧肘处伸出,抱着蜘蛛挡在自己脸前的男孩脖颈上缠绕着一圈缝补后留下的线头。
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他们都没有五官,而那一张张没有五官的脸在他睁眼的那一刻以不同姿势定住,他们的脖子转动,从不同角度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场景无比诡异,赛缪尔却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和害怕,相比他混混沌沌地睁开眼睛后看到的东西,这些没有五官的脸反而给他莫名的安全感和熟悉感。
即使他们有的混乱野蛮,有的高傲刻薄,有的贪婪虚伪,有的恶贯满盈,曾手持屠刀双手沾满鲜血。
但他们心意相通,像同一颗大树链接泥土的根络。
他们没有说话,但赛缪尔却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他虽在空旷的房间内,却像身在密林环抱深处,微风吹过,带来整片树林的窃窃私语——
“醒来。”
“睁开眼睛……”
“去到他身边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焕再次醒来时,飞船已经从星轨驶入最靠近红蓝双星的星云层中,穿过星云层后,飞船就会在星球上着陆。
不得不说,和雌虫做爱真是个易上瘾的体力活,尝过味道之后就会忍不住翻来覆去地探索,最后一共做了多少次,何焕忘记了,只记得他们在飞船舱里换了好几个地方,体位都试了个遍,弄到最后他腰都麻了。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雌虫对性爱的渴望才是真正的毫无节制。
念及赛缪尔是第一次,雌虫的身体对雄虫又是天生的敏感,有好几次结束时何焕都想“手下留情”,结果赛缪尔即使被射得湿漉漉的满身精水,一整个高潮到双颊通红眼神迷醉,还不忘支起身来对他全身上下又是舔又是含的。
一副性瘾病发的样子……他想不硬都难啊。
而且最后雌虫明明自己大腿都射得抽筋了,还屈着膝双手竭力分开臀肉想往他腰上坐,搞得何焕整个人火气都起来了,抓着雌虫的手腕就往死里肏,动作间不管不顾,颇有点看我还收拾不了你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