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摸着鼻子低着头不说话了,墨迟被云母那句小迟又不是外人彻底弄愉悦了,看着对面害羞的人,只觉得对方可爱得不行。
云父从厨房端着菜出来,走到餐桌旁将东西放下,这才看着站在客厅的几人,开口道:好了好了,回来了就赶紧过来吃饭,这菜都已经热了两回了。
三人这才走过去坐了下来,云初坐在墨迟旁边,看着低头用饭的男人,云初和云父云母说了男人今晚打算在这里休息的事,云母一听,放下手中的碗筷道:那我把小妹房间里的被褥换一下。她说着就要站起来,然后被云初叫住了。
云初给自己夹了块红烧肉,故作平静道:妈,不用麻烦,他就睡一晚,和我挤一挤就好。
墨迟也道:对的阿姨,不用这么麻烦的。
云母看着他们两人,神色还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委屈小迟你了
妈,和我睡他能有什么委屈的?云初一听自家老妈这么说,心里有些不高兴,偏头看了一眼墨迟,语气变得有些清冷。
墨迟见状急忙摇头,看着云母道:不委屈,阿姨,真的一点都不委屈,云初不嫌弃我就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他这话说得有些歧义,只可惜云母没听出来,倒是一旁坐着没说话的云父看了他一眼,想起前段时间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心里疑惑更深了,只觉得面前的两人哪儿哪儿不对劲。
那行吧,小迟你就和小初将就一晚,小初你可别欺负人家啊。末了云母叮嘱。
云初听着云母的话,偏头看了一眼墨迟脸上压制不住的笑,对于云母的偏心有些不满,到底谁才是她的亲儿子啊?
吃完饭后,云初和墨迟坐在客厅看电视,云母将碗洗干净后就和云父回了自己的房间,老人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云初和墨迟两个人。
两人坐在沙发上,中间还隔了一个人的距离,电视里还在放着古装剧中武打戏的场面,两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一副专注的样子,至于看进去了多少,只有两人自己才清楚。
直到片尾曲响起的时候,云初这才揉了揉因为长时间不动而略显僵硬的脖子,然后偏头看向一旁,墨迟不知道已经什么时候收回了目光,正盯着他看。
那个对方的眼神太过炙热,云初脸上一热,急忙撇开了目光,开口。
你说。墨迟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在柔和的灯光下几乎要溺出水来。
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去休息吧话音一落,云初就发现对面男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他顿了顿,仔细回味了放在自己说的这句话,这才发现,邀请之味太过浓重。
云初:
墨迟看着云初那张红起来比玫瑰花还要娇艳几分的脸,声音都哑了几分。
好。他说。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云初的卧室,墙壁上的开关被打开,墨迟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胸腔里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来云初的卧室,第一次他像个瘾君子一样,躺在对方柔软的床上,怀里抱着被子,贪婪地呼吸着上面残留的那人身上好闻的味道,一夜未眠。而这一次,那个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在自己身边,一转身,就能看到。
两人洗漱好躺在床上的时候,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开始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氛围。
床不算大,一人占了一边,即便是手脚都伸得直直的,还是一不小心就能碰到身边的人,墨迟的身子僵硬得就像石块,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生怕身旁的人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即便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转身将人狠狠地抱进怀里,融入自己的骨血,可是还是被他用惊人的意志力压制下来了。
现世的时候为了治疗那颗被爱情伤透的心,他曾满世界的乱窜,偶有一次和驴友登山的时候遇见一座古庙,庙里香火清淡,除了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之外,就再无其他人。墨迟到的时候,听见了寺庙里传出的诵经声,很轻,却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一颗终日蒙着一层雾霭的心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清明。
他在那里停留下来,粗茶淡饭,呆了一个星期,开始跟在老和尚身后诵经礼佛,那个时候他听得最多的,就是老和尚口中念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不懂,却牢牢记在了心里,那几天,他曾萌生出了就在那里出家的念头,他把自己的想法和老和尚说了,老和尚却只是看着他笑,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神色,对他说:你红尘未尽,这里不是你的归宿。于是墨迟只得背上自己的背包起身告辞。
临行前,老和尚看着他,一双清透明亮,看破红尘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说:今生所求,来日,必当如愿。
墨迟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想起老和尚对自己说的话,心下有些恍然,老和尚是不是早就已经看透了他的人生,所以才会对他说那样一句话?
墨迟不得而知,却也不在执着于答案,他小心翼翼地偏头,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一笔不差地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人睡着时的眉眼。
云初,我爱你。
墨迟在心里悄悄地,轻而虔诚的说,身旁的人突然动了动,吓得他立马闭上了眼睛装睡。
耳边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墨迟猜想对方应该是翻了个身,他看不见云初的动作,下一秒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攀上了一只温热的柔软的手,墨迟的呼吸顿了顿,肩膀上靠上了一个脑袋,他紧了紧声音:云初
第三十三章 替身与白月光(三十一)
身旁的人靠得更近了些,墨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爆炸了,浑身血液开始沸腾,现在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都救不了他了。
本以为对方是睡着了不小心将他当作了抱枕,墨迟心里犹豫是要做一个正人君子将人推开,还是当一个伪君子占点便宜,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云初清冷的声音,带着呼出的热气和羞意喷洒在他的耳蜗。
铮的一声,墨迟听见了大脑里那根名叫理智的神经断裂的声音。
云初说:你是傻的吗?非要我主动是不是?
墨迟:
男人瞬间化身成狼,一个翻身覆在云初身上,粗喘着呼吸没说话,黑暗之中,云初彷佛能看见对方眼里燃烧的两团火焰,他心里发怵,有些后悔撩拨了男人,只可惜对方没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接低头擒住了他的两瓣唇瓣,被子一拉,空气中的温度瞬间升至了最高点,像被煮沸的水,不断地翻腾,被子涌动间,泄露出的,不知道是谁的轻呼还有和低喘,还有化不开的情语呢喃,直到半夜,才云雨渐歇。
第二天一早,云初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一双黑眸,带着浅浅的笑意,正静静地看着他,他眨了眨眼睛,昨晚的记忆开始回笼,于是墨迟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白皙的脸颊上爬上两朵红云。
墨迟的一颗心瞬间软成了一片,他伸手将人揽得更紧了些,低头在人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哑声道:云初,早上好。
云初垂着眼睛,闻言低声道:早上好
墨迟看着他脖子上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眼神暗了暗。身子还好吗?他问。
云初身子僵了僵,没想到男人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他将头狠狠地埋在胸前装鸵鸟,墨迟低低笑了两声,抬手覆上他的腰肢轻轻揉了起来,轻柔的动作大大缓解了他腰肢的酸痛。
因为昨晚准备的不充分,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但即便是这样,云初也被折腾得够呛,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无损的,下床的时候脚一软,险些当场跪倒在地,最后红着脸被墨迟一个公主抱给抱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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